第14节
这是在问选秀之事?她一个小贵人怎么好妄加评论呢。“臣妾觉得都挺好的,才貌双全,又知书达理。”
“这倒是,要是你与她们一同参选,朕未必会选你?”皇帝闭着眼,伸手指了指她。
她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吧???“那皇上当年为何要选臣妾?”那么多秀女参加选秀,挤破脑袋要进宫,她是极不想进宫,结果偏偏是她被留了牌子。
皇帝轻笑了一声“为了名声啊,选了前太子的太傅的孙女,天下人便会说朕不计前嫌,宽宏大量。”
“皇上您还在乎名声?”慕长安脱口而出,他在天下人眼中就是位逼宫夺位的暴君,名声这种东西早就没了。
原本闲适地享受她的捏肩的皇帝忽然睁眼,身子一僵。
慕长安感受到皇帝的变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眼睛忍不住湿润起来,她怎么总是这样。
片刻之后,皇帝有背靠到浴桶壁上,闷声道,“百年之后,朕也希望天下人能称朕一句明君,称卿一声贤后。”他伸出被温水浸湿的手,轻轻剐蹭到她脸上。
“不准哭。”皇帝从浴桶中走出披上衣裳,慕长安很识趣地帮他去扣扣子,她手笨,一个扣子要扣好一会。
皇帝低头看着慕长安,她小小的一只,只到他肩膀,“以后少去德丰殿。”
慕长安抬头看着皇帝“臣妾思念德妃娘娘去拜祭都不行吗?”
皇帝脸上表情不霁 ,他打横将她抱起,稳步走向床榻。夜已深,室内一片旖旎,如此冷的天,她却被一具滚烫的身躯压着。
如果她再晚生两年就好了,便不会被选上了。那她便可自由自在地,会嫁一个身份地位都远远不如皇帝的男人,过着闲散的日子。
“专心点。”皇帝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唇贴上她的耳朵,她有些痒,伸手去推他,却引来更猛烈的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彻彻底底清水文作者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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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做一个高冷的码字女工最近问其他大大为什么我的文的评论这么少 他们告诉我 要回复评论进行交流 所以今天开始我要开始回复评论 和大家进行深层次的交流了
第18章
早上慕长安慵懒地起床,桌上那盒印章连同小兔子水晶印章统统不见了,定是皇上趁她睡着的时候拿走了,言而无信的君王!!
又一年的除夕在这连绵大雪中过去了,慕长安迎来自己在宫中的第三年。不多久,一件事在宫中穿得沸沸扬扬,皇帝下江南去体察民情。
慕长安隐约记得皇帝在她面前提过一次,还问她想不想跟着去,她当然想去得不得了,就是不知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去御膳房端样点心来。”慕长安吩咐小婵。
“贵人想吃什么?”小婵问。
“不是本宫吃,是要端给皇上吃”皇上爱吃什么来着?她这是真不知道,“随便让她们弄点,本宫要去讨好皇上。若是他高兴了,我们说不定能跟着一起去江南。”
“主子您太晚了,听闻皇上只让三位娘娘随行。仪贵人她早十多天就开始日日往御书房跑,云嫔娘娘已经给皇帝做了荷包,赠了玉佩。”小婵直言不讳,笃定她家主子已经远远落在后头,怕是争不不上这个机会了。
“你们怎么不提醒我呢?”慕长安有些生气,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谁去定下来了吗?”
小婵点头“定下来了,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要去的,还有一个听说是云嫔。”
都比她位份高,来看这江南游估计也她什么事儿了。
“主子若是真的想去,何不端了点心去碰碰运气,说不定皇上还能改变主意呢。”青鸾软言劝慰,“皇上爱吃红豆酥,奴婢这就让御膳房去做。”
“好!”笑容自她脸上晕染开来。
食盒由小婵提着,主仆俩怀揣着一定要让皇帝改变主意的决心到了御书房门口。福德迎了上来,谄媚道“贵人来了,不巧,云嫔娘娘刚进去。”
云嫔啊。。。。她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女子,平日里说话吴侬软语叫人心痒痒,估计想借此机会回家看看吧。可一想到门内皇帝与云嫔亲亲昵的画面,她心头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像是被人浇了一盆水,那点子欢呼雀跃的心情被瞬间浇灭。后宫这么多妃嫔,她于他不是最特别的,她凭什么让他回心转意呢。
“娘娘要不您去偏殿休息一会?一会奴才来请您?”福德弓着腰,笑容可掬。
算了吧。
“这个,给公公吃吧。”慕长安拿过小婵手里的食盒,塞给德福后转身往回走。
“主子。”小婵急急忙忙跟了上来,“主子怎么又变卦了?”刚才来的路上不是还商量得好好地吗,一哭二闹三上吊,务必要让皇帝回心转意!
慕长安走得飞快,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就是一瞬间想逃离。小婵见她心情忽然不好了,便也不敢说什么,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离开御书房好远了,慕长安才扶着宫墙停下来,“贵妃与贤妃自然都得去,云嫔是姑苏人,她自然比我更想去。还是算了吧。”
“哦”小婵道。可是贵人刚才来之前就知道便已知晓云嫔也想去,这都到门口才忽然改变主意。
慕长安歇了一会才往前走去,走着走着又到了德丰殿,小海这几日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个乌鸦养在笼子里,没事就教他说话,慕长安嘲笑了他好久,乌鸦怎么会说话呢。
她坐到秋千上,小海像往常一样在后面推她,“你知道谢如大人么?”
“知道,冰糖就是他给我带的。”慕长安道,不知道小海为何问起这个。
“以前每日见他从德丰殿门前走过,一身薄衣,毫不惧冷的样子,今日才知道他是宗人令谢如大人。他多大啊,看着还狠年轻,娶妻没有?”小海问。
“我怎么知道,你打听消息最灵啊。”
小海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秋千,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是,平日里若她不来此处,在这个院子里连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闲的连谢如那么闷的人他也注意起来了了。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小海忽然问。
慕长安怎么知道,反正她不喜欢皇帝,也从不知道男女之爱该是怎样的。“你思春了?”
“或许吧。”小海抱着秋千绳子,怅然若失。
慕长安仰头看着他,他每日接触最多的人便是她,不会是喜欢她了吧?她可没这个意思,只将小海当做朋友一般。想到这个她猛然起身,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小海的下巴,他疼得立马捂住。
“撞坏了吗?”慕长安一心,拉过他捂住下巴的手臂,凑过去看。
门口的响声一瞬间将两人都吓了一跳。慕长安拉着小海的手扭头看去,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龙袍踹开了大门的皇帝。
她腿一软立即跪下,“皇上万岁!”小海反应过来也立马双膝着地跪在她身边。
“把那个太监拉下去,乱棍打死。”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慕长安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他要打死小海?为何?
皇帝身后的侍卫已经过来将小海架住,他脸色惨白地挣扎着,一路被拖出了的大门。慕长安就这么跪着,看着他消失在了自视线中。而后大门就这么被关上了。
皇帝自她身边蹲下,一把将浑身颤抖的她拉扯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日日来此处,不是骗朕说来遛弯,便说是来拜祭。你连德妃寝宫都未踏进去一步,还敢说是拜祭?”
慕长安被吓得愣住,只双眼看着皇帝,其他什么都不敢做。
“给谢如送印章,还跟太监私相授受。当朕是什么?”皇帝的眼神里写满了厌恶和怒火,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握住,疼得像是要被捏断了一般。
“臣妾没有,皇上!”慕长安脸上露出了胆怯和求饶的神情。
“没有?那为何不带宫婢?方才凑得那么近在做什么?朕提醒过你,是你屡教不改!”皇帝咬牙切齿地问,眼神凶狠,她觉得他手若掐的是她的脖子,此刻便已经一命呜呼了。
慕长安被吓哭了“皇上,我们没有,您别杀死他!都是我的错。要杀就杀我吧。”
皇帝将慕长安甩到地上,蹲下来,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你的命很重要吗?”
她哭着摇头,“可是他是无辜的。求您不要打死他。”
“这么在乎奴才的命?”皇帝的手骤然收紧,他现在理智全无,在看到慕长安握住那太监手臂的时候,他就想杀人了
慕长安瞬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你的那些宫婢们也该死!”他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站起身道“,连同芳华轩奴才,全部杖毙。”
这一句话,对于慕长安来说恍若灭顶之灾,皇帝发号施令,门口有人立即去办,他没有要手软。
慕长安一心急,脑子一热,伸手一巴掌打在这九五之尊的脸上“暴君!”
话音刚落,脖子又被盛怒的皇帝单手掐住,炙铁般无法挣脱之感,令慕长安头晕目眩。
“你再说一遍。”暴戾的神情令他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肆意地报复前世伤了他的人。“朕是暴君?好,我倒要让你看看暴君是什么样子!!你不是要拜祭德妃吗,不是耿耿于怀吗,来人,把她关进德妃寝殿。”
慕长安下意识地挣扎着起身往院门外跑,却被侍卫拦了下来。她不要,她不要小海死,她不要青鸾和小婵死,她更不要去德妃的寝殿,心里一阵的绝望。
手腕又被皇帝拉住,他拖着慕长安一路往德妃寝殿走,跨进门口之后,恶狠狠地将她甩到地上,“不是要拜祭么?从今以后你就在此,天天陪着她!”
这间她以往常来的屋子此刻窗户紧闭,再也当时的欢声笑语,繁花锦簇,一身狼狈地趴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抬头,是德妃的画像和牌位,唯有前头的烛火微微照亮。
她不要在这里,她要离开,她不能待在这里,撑地起身企图往回跑,身后的大门却在此刻关了起来。屋子里哪里还有皇帝的身影,光线暗淡的殿内只有她孤身一人。
更深惧意爬上心头,大门怎么都推不开来看,她躲闪着不去看前头的画像和牌位,将自己渐渐缩在角落里,娇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福德从未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不管是皇子时遭到先帝的痛骂,还是夺位之后面对文臣的指责,他都只是淡然处之。今日就见了谨贵人握住那太监的手,便瞬间发作了,况且那两人平日里也没做什么逾矩之事,荡个秋千,一起唠嗑,只是亲密了些。
“皇上。”福德小心开口。
“说”皇帝自德丰殿回来之后,手撑着膝盖坐在木塌之上一言不发,其他下人都不敢靠近。
“奴才看,谨贵人对那个小太监,定然是没有半分情义的,只是年龄相仿,在一起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可若皇上朕杀了他,那谨贵人说不定真的会记一辈子。”
“不许再提这个人,滚。”皇帝的声音冰冷彻骨,福德伴随了皇帝这么多年都觉着他这是要大开杀戒的前兆啊。
福德行了一礼,谨慎地退到门口。
“等等,暂时别杀。”皇帝改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存稿惹又到了随缘更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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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写的是,两个人一起相互扶持 成就彼此的 特别是女主被家里人不看好 最后一步一步靠着智慧逆袭成皇后的故事写着写着就写成别别扭扭的小情小爱哎! 怎么肥四!
第19章
得令,福德应了下来,才将御书房的门关上,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
德丰殿内慕长安警惕地看着四周,她发誓方才自己听到了孩童的声音,将自己的双膝抱得更紧些。德妃一定在怪她,怪她送的那碗药,怪她不去看最后一眼,娘娘一定是恨死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慕长安已经吓到麻木了,头抵着墙,屋子里的最后一丝光亮在前头的两根蜡烛烧尽之后彻底消失。桌上有油灯,可她不敢去点。
屋子里有鬼,只是看不见罢了。
御书房里,皇帝不许下人点灯,桌上的晚膳也已经凉透了。福德进殿几次看到的都是皇帝一声不响地靠在木塌之上,平日里手里总是会拿一本书看,今日只是沉默着若有所思。
他命人去德丰殿看了看,送了点吃食,据说谨贵人坐在里头不吵也不闹。这就是个木头,明明也不算什么大事,当时跪下求饶说几句好话,皇帝也不至于如此。
停了几日的雪在傍晚时分又下起来,一夜未停。
第二日,伴随着木门打开的嘎吱声,慕长安从膝盖中抬起头,一脸的憔悴,她一夜未眠,心里已经完全被恐惧击垮,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起身推开门口的宫人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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