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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六号颱风”卫星”的路径正从菲律宾的东北方移动,很可能会直接直接穿过台湾。当然对于我们的影响恐怕会变大。颱风的最新动态,我们要联系于人在气象局的记者–喵喵小姐报导。喵喵小姐:好,今年第六号颱风”卫星”正从菲律宾慢慢往台湾移动。气象局预估最快明天下午1点发出海上颱风警报、最快在明天晚上会发出陆上颱风警报。我们今天从卫星云图带您来看,目前”卫星”颱风即将离开菲律宾的东北方,目前以每小时走13公里的速度往西边移动。它的近中心最大风速为每秒18公尺。目前的暴风半径则是150公里。接下来的颱风路径会怎么移动。大家也相当关心。我们就从气象局发布的颱风前视路径预测图带您来看,目前…………开始逐渐往北边偏,不过整体的移动角度还是要看整体低压带以及太平洋高压的强度的强弱来决定,……受到外围环流影响,到时候花东和高屏地区会有一些降雨了。到底降雨会怎样来影响台湾呢?我们就从地面的天气图带您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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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接近晚上的时分,我走到了西子湾。人群聚集之外的空旷沙地上,大狗正拿着一支枯木在空中乱挥。灰色的细云下,沉着一颗冷淡的橘色夕阳,风带着咸腻的味道伴随浪潮一波一波被捲到岸边。我走近沙滩后,发现小菁和羊姐也在这里,她们正拉着黑色的大塑胶袋蒐集着海滩上的垃圾。远方突出的堤防上,Zack似乎正在写生。
「需要帮忙吗?」
「终于起床了?」小菁斜眼看着我。
「抱歉,昨晚我好像添麻烦了。」我避开小菁的视线,看着她手上的垃圾袋。
「没事啦,但喝酒还是要有节制。」羊姐笑嘻嘻得说。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Zack带我们来净滩,顺便转换心情。」羊姐开心得说,踢了几下脚下的砂土。
「你还好吗?」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狗。
「还可以吧,他都肯跟我们一起来了。」小菁回答。
「那就好,你们有需要帮忙在找我吧。」
「不了,我们即将结束。」小菁弯腰将前方的两个保特瓶丢进黑色塑胶袋,然后继续往前。
远方的灰红云雾在遥远的大海水平线上翻腾,像是瓦斯炉上正在燃烧的小小焰火。海面上几支军舰安静地驶离西子湾的近隅,沙滩悄无人声,人们或坐或立像是静止的影子。深蓝色的黑像飘落的叶慢慢得轻轻覆盖住最后滚动的馀火,橘红色的光已经完全隐没,只剩看起来不太明显的月亮和几颗愈来愈亮的星星。
「嗨,海好看吗?」
「现在已经没什么好看了。」
「我能帮忙什么吗?」
「捡海滩上的垃圾。」
「你跟Zack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是个好问题。」,大狗紧绷的脸终于裂开一个小缝,然后我们都笑了,「我今晚想去台南喝个牛肉汤。」
「这么急?」
「你还想继续留在这里?」
「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想讨厌Scarlett或是和人争执。只是每次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就是会忍不住。我大概只适合自己一个人住在北极,在冰原上寻找与我一样不喜欢团体生活的北极熊。这样对大家都好。」
「是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他说得没错,有时候我对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我说不出认同的话。
「但是,我又不允许自己逃跑,所以事情才会变得愈来愈麻烦。」
「......我想不论我们现在说了什么、理解了什么甚至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概都没什么意义。」
「我也不是想改变什么。」
「没必要改变阿。」我捡起一个小石头往漆黑的大海丢去,然后再拿了一块石头给大狗。他助跑了几步,用力往上掷去,拋物线漂亮得消失在空中。我们就这样轮流开始丢起石头、枯树枝、宝特瓶、香蕉皮、药罐、泳裤、领带、袜子、黄色小鸭、蓝色比基尼……,直到脚边除了细碎的砂粒外再无任何东西。它们无一例外,跟着风声消失在对面的黑暗里。喘气声、那时的说话、无意义的吼叫全都被淹没在从背后而来的冷风,我隐约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得被吸进了前方的大海。我想这一些”什么”乘着风旅行世界一圈后会再一次来到我们面前,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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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起高中时代,我有个喜欢的女生。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的样子令我对她有种特别的印象(明明每个高中女生似乎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我觉得她也喜欢我,但是到毕业为止,我们都没有谈过相关的事。儘管不相关的事聊了很多。我最后一次用电话联络她是我得知她将要去与我不同的大学念书,而且两间学校隔了237公里这么长。
「会不会遗憾要离开这里?」我说。
「没办法,有时候就是这样」她回答。
我想她会过得不错,容易接受改变的人一向是如此。我打开收音机,听到了电台正在拨放史特拉文斯基(Игорь Фёдорович Стравинский)的<春之祭>,这首首演时引起观眾暴动的曲子。我开始跟着节奏摇晃起自己的脑袋。我想我会慢慢接受这些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