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45节
顾起说:“我还没查到那个人确切的叫什么名字,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现在指望不上他。首先这里不是他的势力地盘,所以上次在营救你的时候才没有成功。其次,那个人他现在自顾不暇,顾不了你了。”
路与浓心头一跳,转身问:“你什么意思?”她一直猜测那个神秘人是简司随的人。除了简司随,不会再有谁这样在意她。顾起说那个人自顾不暇,她听着心里就觉得不安,如果那个人真是简司随,那顾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简司随出什么事了?
路与浓眼中隐约的焦急,让顾起看得不太顺眼。他往后一靠,冷笑道:“据说是争权夺利,父子相杀。在这种事情上,儿子玩得过老子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不是吗?”
路与浓紧紧地抿着唇。和顾起对视良久,她道:“好,我答应你。”说完,带着路锦时就要走,顾起却忽然叫住她,问道:“想知道那方子和什么相关吗?”
下意识皱起眉头,路与浓觉得顾起不会那么好心,她道:“我只负责将东西拿到手,并不想知道它是什么。”
顾起忽然恶劣地笑了一声,“那是一张毒品配方——是齐靖州千方百计想要拿到的东西,你猜。齐靖州是干什么的?”
路与浓额角浸出些许冷汗,拽着路锦时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
路锦时一直沉默着,在和路与浓走到外面后,才忽然开口,问道:“姐,齐靖州是不是对你不好?那个林阿漫是谁?”
“锦时,这些你别……”
“可是我都听到了!”路锦时猛然抬头,冷静了一下,他道:“姐,你想和齐靖州离婚,我是支持你的。你不要什么都瞒着我,我也可以帮你的。”他抿了抿唇,忽然说:“刚才那个人,我不想你和他打交道,他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觉得他的话太过孩子气,路与浓无奈地笑笑,心思早就飞远了——刚才顾起是故意将方子的内容透露给她的,如果是真的,那齐靖州是什么身份?从顾起的语气听来,齐靖州掩藏的身份,并不是什么正面形象。这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找到齐靖州的把柄,她就可以找警方作为后盾?
这想法似乎有些天真,但路与浓如何都放不下。
“……姐!”
路与浓连忙回神,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就问道:“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路锦时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有些小心地问道:“你最近和那个明星……席绪宁,有联系吗?”
路与浓有些惊讶,“为什么问他?”
“他不是好人!”路锦时不知想起了什么,情绪有些激动,“你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些!”
路与浓皱起眉头,先是齐靖州。再是路锦时,都跟她说要离席绪宁远一些,“为什么?”自从上次婚礼的事后,她将席绪宁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他用其他号码打过来的电话,也被她直接挂掉了,算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席绪宁的消息了。
“我看到——”
“这位就是与浓的弟弟啊?”齐夫人突然出现,打断了路锦时将要出口的话。路与浓回身一望,发现齐夫人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不知道是刚刚走到这里,还是已经在那地方站了一会儿了。
路与浓无端觉得有些古怪。齐夫人的眼中似乎闪过类似紧张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
“这是我弟弟,路锦时。”又跟路锦时介绍了一下齐夫人。
齐夫人说:“这是谈好了吗?”她看了看表,“与浓,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奶奶说要过来看你,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老人家等不了,刚才就打电话来催了,我东西都还没买好。”
齐夫人这样说,路与浓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得告别路锦时,跟着齐夫人坐上了回去的车。
离开前对着神色有些焦急不安的路锦时扬了扬手机,示意没说完的可以打电话说。
齐夫人在路与浓不注意的时候,吩咐了保镖几句话。路与浓并没有注意到,后面保镖的车没有及时跟上来。
她在等路锦时的短信或者电话——刚才就看到路锦时低着头摆弄手机了,奇怪的是,等了许久,手机都没有动静。
快到家的时候,齐夫人接了个电话,挂掉之后,很无奈地道:“你奶奶她那边突然有急事,又回去了,连门都没进。”
路与浓总觉得有古怪,尤其下车后,无意间发现后面那辆保镖的车还没回来。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对着抱怨的齐夫人笑了笑,没说什么。回到房间之后,想都没想,直接给路锦时打了个电话。
“那件事情……我现在可能没时间跟你说了。”路锦时十分抱歉地说,“我快要上课了,等我晚上下课了,再跟你说,好吗?”
他语气十分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路与浓松了口气,摇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
都没时间等齐靖州回来,跟佣人打好招呼,让看好路与浓之后,齐夫人就急匆匆再次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她站在了路锦时面前。
被两个保镖压着,路锦时目光冷冽,“你想干什么?”
齐夫人在沙发上坐下,面色温和。“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是你姐姐丈夫的母亲,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听话。”
路锦时眼中露出嫌恶的神情——他本来就讨厌齐靖州,现在遇上他母亲,竟然还是一样的货色!
见路锦时态度一点不软化,齐夫人对两个保镖打了个手势,于是路锦时立即得了自由。
“我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齐夫人笑笑,“是我的人不太懂事,本来只是想请你过来,问几个问题的。”
路锦时冷冷地望着她,不为所动。
齐夫人不解释了,直接说道:“你今天下午和你姐姐说的话,我听见了两句。我就想问问,关于席绪宁,你知道了什么?”
没等路锦时说话,她说:“想想你的姐姐,再回答我的话。”
“我什么都知道了。”路锦时说。
齐夫人面色一变,“将你知道的都忘掉,手里要是有什么东西,也都交给我。你放心,我以后会看着点你姐姐,不会让她再和席绪宁接近。”深吸了口气。她直直望进少年清冽的眸子,放软了语气道:“绪宁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叫我一声姨妈,他的事情我不能不管。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做长辈的人的心情吧,想来你对你姐姐,也是和我没什么分别。”
这最后一句话,无疑就是威胁。
☆、第55章 我早就想这么喂你了
路与浓晚上很晚才接到路锦时的电话,路锦时跟她说,是因为席绪宁私生活糜烂,风评不好,所以才不想她和他走得太近。
路与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路锦时为什么要搞得那么慎重?直接跟她说不就好了吗?
“我这里还有许多他和别人乱搞的证据,其中还有不少都是有夫之妇!我不想你成为他的目标!”
路锦时说了几个人的名字,路与浓发现,那些名字她听着都有些熟悉,听路锦时提醒,才知道那些大多都是上层社会有些名气的贵妇。她以前是知道席绪宁在这些事情上名声不好的,却不知道原来不好到这个地步。
这些信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查到,路锦时能说出来,显然是提前做过不少功夫,路与浓这才信了,他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意她和席绪宁深交。
“我知道了。”路与浓说,“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齐靖州还没有回来,大概是公司的事不好处理。
路与浓扶着肚子,想进浴室洗漱,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她走过去将门拉开,意外地发现,来者竟然是林菁菁。
“阿姨。”林菁菁怯怯地仰着脑袋,视线一个劲地往她浴室飘。
“怎么了?有事吗?”林菁菁跟在林阿漫身边的时候,路与浓没心情搭理,但是没了她那个妈,这个孩子还是挺可爱的。
林菁菁不安地绞着手指,正想说什么,林阿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菁菁,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妈妈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
强行将林菁菁抱起,林阿漫看了路与浓一眼,冷哼一声,对林菁菁道:“宝贝,妈妈没跟你说过吗,不要跟坏人讲话!”
林菁菁嗫嚅道:“阿姨不是……”
林阿漫轻鄙地望着路与浓,想要说什么,路与浓已经冷笑一声,“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差点就被门撞到,林阿漫脸色铁青,恨恨地踹了门板一脚,抱着林菁菁就走。
回了自己房间,林阿漫将林菁菁放下来,教训道:“妈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是不是?那个姓路的不是好人!你以后不要叫她阿姨!不要去找她!”
林菁菁被林阿漫脸上的狰狞吓得不敢说话。
林阿漫见状,缓下脸色,循循善诱地问她:“菁菁,告诉妈妈,你刚刚去找那个女人,是想干什么?”
“妈妈你把阿姨的地板弄脏了,阿姨会摔倒的……”
“菁菁!”林阿漫眼神严厉。“妈妈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地板不是妈妈弄脏的,是菁菁非要去那里玩,不小心弄脏的——到时候你爸爸或者别人问起,菁菁都要这样说,知道吗?”她又软下语气,“那个阿姨是个坏人,她想抢走你爸爸,要是被她成功了,以后爸爸就不要我们了,他会成为别人的爸爸,会给别人买玩具,再也不会喜欢菁菁。所以菁菁,我们不能让那女人得逞,菁菁要帮妈妈,将那个女人赶走,知道吗?”
林菁菁被吓坏了,忙不迭点头,“不能让爸爸被抢走……”
……
林阿漫和林菁菁离开没多久,齐靖州就回来了。他走进路与浓的房间,先打量了一周,又去翻了翻被子,没发现什么不对。但想到佣人禀报说林阿漫悄悄进来过,他还是没法放下心来,皱着眉头说:“去我那里睡。”
路与浓觉得他不仅行为奇怪,要求也莫名其妙,没搭理他,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
齐靖州皱着眉头,跟过去,“佣人说她今天悄悄进过你卧室,我不——小心!”
路与浓一只脚刚跨进浴室,脚下就蓦地一滑,眼见着就要摔倒,齐靖州连忙冲过去,一把揽住她腰。
浴室地板滑得根本站不住,路与浓被抱住,下意识就拽住了齐靖州胳膊。
忽然听见一声闷哼,路与浓一望,就发现齐靖州被她体重带得撞到了洗漱台边沿。
“你……”她皱眉。
齐靖州淡淡地说:“没事。”皱紧的眉头却未松开。
路与浓没再问,她松开拽着齐靖州衣服的手,扶着洗漱台,走到了能站住人的一边——这时候她已经发现是怎么回事,在浴室进门的地方,地板上被人倒了一大片洗洁精。先前是没开门,所以她没闻到味道。
今天要不是齐靖州在,她现在或许已经摔倒在地上了。结合齐靖州刚才说的话,这是谁干的,已经不需要猜测。
“林小姐的耐心好像没多少。”路与浓心脏还在狂跳,“但是我没想到她敢这样明目张胆。”她锐利的目光直视齐靖州,“这是齐先生给她的自信吗?”
齐靖州没辩解什么,他目光沉沉,道:“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路与浓嗤笑一声,明显不信他的保证,“不敢奢求,只希望齐先生转告林小姐,下次的手段稍微温和一些,毕竟死了个没出生的孩子没什么,但若是要了我的命——这到底是个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坐牢的,想必齐先生也不能确保能保住她吧?”
像是故意的一样,每次齐靖州心软的时候,路与浓都会说出惹怒他的话来。死了个没出生的孩子没什么?!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暗暗握了握拳,齐靖州隐忍着怒气,向她伸出手,道:“过来,我带你出去。”门口一大片洗洁精,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他不可能让路与浓冒险自己出去。
路与浓没搭理他,直接拿过旁边打扫的工具,埋头就开始清理。
“啧。”齐靖州皱眉,哪敢让她靠近,直接抢过她手中的东西,“我来,你过去一些。”
从浴室里出来,齐靖州拉着她就往外走,路与浓想要反抗,他说:“你能确保这房间里其他东西都没问题?”
路与浓不说话了,齐靖州说:“我明天让人进来检查一遍。现在你不能睡在这里。”
去了齐靖州房间,一反常态的,齐靖州没有抱着她睡觉,甚至睡在了床边上,中间和她隔了一大段距离。
路与浓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因为不想和他说话,就没细究。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齐靖州已经不在床上了。一出卧室,就听到了林阿漫的哭声。
“……真的不是我做的!靖州,你相信我!”
路与浓走下楼去,就看到齐夫人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林阿漫,而林阿漫则拽着一言不发的齐靖州的胳膊,哭得十分凄惨。
林菁菁白着小脸,站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不是你还能是谁?别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出来!什么好朋友,当我眼睛瞎?!你不就是想爬我儿子的床吗?带着个生父不明的孩子,你也好意思!”齐夫人厉声道,“我好心留你住下,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你心肠竟然这样歹毒!你以为与浓的孩子没了,你就能和我儿子在一起了?简直白日做梦!”
余光瞥见路与浓,齐夫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面带焦急地道:“与浓你起来了?没事吧?今天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路与浓摇头,齐夫人直接走过来,将她扶过去,动作小心得让路与浓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