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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就见一个穿着明艳衣裳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这女子美貌异常,显得成熟妩媚,比文姜还胜一筹,然而就算保养的再好,也遮不住脸上的笑纹儿,一看便不年轻了。
  那女子走进来,娇/笑说:“是弟/弟来了?想煞姊/姊了。”
  吴纠一听,进来的人定然是宣姜了,看宣姜的气色,听她的声音,再观她的衣着,红/润、有底气、华丽,看起来宣姜在卫国生活的还挺滋/润。
  宣姜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并不是宣姜现任的夫君公子顽,公子顽只是负责迎接齐侯,剩下再没有他的事情了,就算今日是迎接的家宴,也没有公子顽的立足之地。
  后面跟进来的一个人,穿着一身桃粉色薄薄的衣衫,薄到什么程度?半透/明的程度。
  如今已经是初冬的天气,寒风不算凌冽,但是也有些刺骨,尤其是晚上,日头落了之后,那女子竟然穿着一身半透/明的衣裳,里面只有小衫遮着酥/胸,下面虽然是长裙,裙摆也是半透/明的,里面有个短短的,又包臀的小内衬,裹/住臀/部。
  吴纠一看,简直辣眼睛,这不是少卫姬么!
  少卫姬被遣/送回卫国,丢尽了脸面,但是少卫姬知道巴结,她巴结上了宣姜,少卫姬又是宫女出身,能屈能伸的,很快在宣姜面前就如鱼得水了,也没人敢笑话她。
  少卫姬在宣姜身边,公子顽懦弱又好色,其实也看上了少卫姬,但是听说她是齐侯的女人,虽然被遣回来,但是也不敢动。
  卫侯就不同,卫侯没几日就和少卫姬滚到了一起,有卫侯和宣姜的保护,少卫姬也没有受人白眼儿,过得挺好。
  不过她听说齐侯要借道经过卫国,于是就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齐侯,没准齐侯就把自己带回齐国去了。
  毕竟他的儿子公子元,还在齐国做公子,所以少卫姬觉得自己还有些希望。
  今日少卫姬特意打扮了一番,想要迷倒齐侯,于是央求了宣姜,宣讲便把她也带过来了。
  少卫姬这打扮,实在辣眼睛,仿佛是情/趣套装一样,就算是开放的现代人都觉得辣眼睛,更别说是古代人了,也就是春秋时期的民风比较开化,齐侯看了只是淡淡一眼,便淡然的把目光移开了。
  吴纠赶紧低下头来避嫌,心想着齐侯也真是见过大世面儿的人,竟然如此岿然不动。
  少卫姬在齐侯面前盈盈的一摆,尽量让自己的酥/胸被齐侯看到,但是齐侯都不看她一眼,犹如陌生人一般。
  少卫姬娇嗔的咬了咬嘴唇,嗔怨的用秋波看着齐侯,吴纠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了,齐侯还是不为所动。
  少卫姬也入了席,她的小内衬太短了,虽然外面穿着长裙,但是是半透/明的,一坐下来小内衬往上卷,简直什么都露/出来了,卫侯看的眼睛发直,就连好几个寺人都偷偷看过来。
  齐侯却当做没看见,稳稳当当的坐下来,卫侯连忙把眼睛拔/出来,咳嗽了一声,说:“舅父大驾光临,当真是我卫国的荣幸,来啊,开席!”
  他的话一落,无数美艳的宫女鱼贯而入,各个儿都是百里挑一的模样,一个比一个娇/艳欲滴,显然是卫侯为了讨好齐侯准备的。
  当今的卫国虽然也算是强大,但是远远不及齐国,齐国一来基业老,乃是姜太公的子孙,二来齐侯的爷爷,也就是齐庄公吕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老齐人,在位期间国富民强,成就了一番盛世,若是没有齐庄公的这些老底儿,恐怕如今的齐侯想要成就霸业,还要多努力起码二/十/年!
  反观卫国呢,卫国经过多年内乱,卫宣公霸占儿子的媳妇,虽然大臣嘴里不敢说什么,但是心里全都记着,卫宣公气死之后,公子朔登上侯位,但是被赶了出去,废掉了卫惠公,立太子伋的弟/弟公子黔牟为卫侯。
  公子黔牟还没坐稳卫侯的宝座,卫惠公又杀了回来,公子黔牟险些被杀,因为公子黔牟的妻子是周朝宗室公主,所以公子黔牟最后被/迫逃亡周朝,一直没能卷土重来,卫惠公也终于重新登上了卫侯的宝座。
  如此一来反复,卫国的基业也就被动/摇了,再加上现在的卫侯惠公并不得/人/心,苛捐杂税一大堆,不只是左右卿大夫,就连百/姓都怨恨的厉害,卫国基业更是大不如前了。
  卫国版图不如齐国大,基业也不如齐国稳健,自然要趁着这回齐国借道,和齐国巴结一下关系。
  一个个美娇/娘一般的宫女进来献菜,还有美若天仙的女酒进来劝酒,这明堂之上布下宴席,若不是如今连窑子也是待开发的“项目”,吴纠还以为自己是错进了窑子呢。
  卫侯笑眯眯的说:“而今是家宴,孤是晚辈,也就没有什么客套话儿,两位舅父请饮酒,今日无醉不归!无醉不归!来来,孤敬两位舅父。”
  卫侯端起酒杯,齐侯都给面子端起了酒杯,吴纠怕自己喝多了撒酒疯,只是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酒而已,并没有多喝。
  开席之后,说了一番客套话,卫侯连敬了齐侯三杯表示恭敬,便开始自/由的饮酒用膳了。
  吴纠因为午歇忘了用午膳,此时已然又些许的饿了,平日里在齐宫,每天吃的都是易牙做的晚膳,如今易牙没有跟来,这么一吃,竟然还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
  对比之下,易牙做的膳食简直不知美味到什么程度,卫侯宫中的膳夫没有几个厉害的,菜色也相当的单调。
  吴纠匆匆吃了几口,也不敢饮酒,喝了两杯水,自然也是没有果茶和花茶的,只是白水。
  这个时候卫侯已经走下席间来敬酒了,却不是朝着齐侯走过去,而是笑眯眯的朝着吴纠走过来。
  卫侯的酒量似乎不错,刚才连饮那么多杯,脸都不变色,他端着就被走过来,后面还有女酒捧着酒壶,见吴纠的酒杯空了,卫侯连忙说:“快快,给舅父满上酒。”
  女酒赶紧过来给吴纠的杯子满上,卫侯笑眯眯的端起吴纠的杯子,递过去,笑着说:“来,侄/儿敬舅父,舅父怎么都不饮酒?可是不给侄/儿面子?”
  吴纠听他都这么说了,只好接过酒杯,想要搪塞的喝一杯,结果不知那卫侯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在吴纠的手指上捏了一把,吴纠吓了一跳,一股恶寒从手指冲过来,连忙缩回手来。
  卫侯则是一副不是自己干的模样,笑眯眯的说:“来来,侄/儿敬舅父!”
  卫侯一口闷了酒杯中的酒,这酒不是果酒,酒劲儿十分大,吴纠喝了一口,顿时冲的脑袋直晕,卫侯见他没有喝干,笑着说:“来来,饮尽!”
  吴纠只好硬着头皮把一杯都给闷了,卫侯这才笑着又让女酒给吴纠满上。
  不过他刚要说话,那边的齐侯已经笑了一声,说:“这便是卫公的不是了。”
  卫侯一听,他正在仔细的打量着吴纠的颜色,吴纠皮肤生的白,在昏黄的灯光下,脸上泛起淡淡的殷/红,酒意上头,眼眶都是微红的,看起来更加几分颜色,当真是美不胜收。
  卫侯看的高兴,结果就听到齐侯突然发难,吓了一跳,赶紧笑着说:“这……舅父这是何讲呢?”
  齐侯淡淡的说:“卫公只是给他敬酒,可是瞧不起孤?”
  卫侯赶紧走过去,笑着说:“舅父说笑了,说笑了。”
  旁边的宣姜也赶紧走下席间,娇/笑着走过来,亲自给齐侯倒了一杯酒,说:“朔儿,快给你舅舅敬酒。”
  宣姜打圆场儿,卫侯又赶忙敬酒,齐侯这才一仰头,很豪爽的把杯中的酒给饮尽了,笑了一声,说:“那孤也敬卫公。”
  卫侯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还是侄/儿敬舅舅才是!”
  那边推杯把盏,敬来敬去,吴纠就偷偷松了一口气,知道方才齐侯突然发难,其实是为了给自己解围,当下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齐侯的确是为了给吴纠解围,因为他经过几次“教训”,深知吴纠的酒量十分有限,而且喝了酒并不是旁人那种乖乖睡觉的主儿,而是非要和你“聊天”,一边聊天一边骂人不带脏字儿,若吴纠真是醉了,齐侯可不知要怎么把他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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