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深不可测
台上数十名高手强攻,台下又有无数兵马围困,众黑衣人打不过逃不掉,不过短短片刻,就已全数被擒。
而此时,盖玉啸也提着最早出现的刺客回来,向地上一抛,啐一口道:“这家伙功夫差强人意,轻功倒是不错,几乎被他逃走!”
韩立过去瞧一眼,向他大拇指一挑,赞道:“那日小人追出十几里,还是被他逃了,还是萧公子技胜一筹!”
也就是说,那天袭击的三个高手,如今都已被擒!
楚若烟向耶律辰斜去一眼,思忖道:“你们料到那日他们一击不中,不会甘心,必然会卷土重来,所以,借着上元节,又是我的生辰,就大肆宣扬,令消息外泄,等他们来袭,却在我的及笄之礼上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关门打狗,是不是?”
耶律辰见她仅凭今日发生的一切,连前几日楚氏父子派人前往龙屯、安普等地购置物品等事也已猜到,不禁赞道:“楚大小姐果然冰雪聪明!”
楚若烟下巴一扬,傲然道:“那是自然!”
怎么丝毫不知谦逊?
耶律辰瞠目,却换来楚氏父子的一笑。
楚若烟又道:“父帅是西征元帅,而王爷是苍辽皇子,我大哥是镇守阳谷关的主将,他们此来,目标自然是你们三人。而如今父帅是一军之首,若是能杀父帅,我阳谷关八万大军必然大乱,所以,他们第一个要刺杀的,就是父帅!”
“不!他们第一个要行刺的,还是钰王殿下!”楚若宇摇头,见楚若烟满眼都是询问,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盖玉啸身上,接口道,“叁崇城火烧军粮,到除夕那日阳谷关外一战,萧公子力斩帅旗,早已震慑群小,有他守在王爷身边,必难一击即中,所以,第一个出手之人只能先攻父帅,不管能不能得手,都立刻逃走,引萧公子去追。”
被他一点,楚若烟瞬间恍然,点头道:“如此一来,平台正中就只留下钰王殿下一人,他又身上有伤,行动不便,随之而出的刺客去阻击旁人,中间的一名高手却直刺钰王,要将他毙于剑下!”
楚若宇点头,伸手在她额头一戳,皱眉道:“哪知道你突然冲了出去,险些坏了大事!”
楚若烟撇唇道:“你们又不曾说过,钰王殿下身上本就有伤,那刺客来的及快,若是当真伤到他,可到哪里再找一个出来?”
耶律辰忍不住好笑,摇头道:“本王又不是纸糊的!”
楚若宇却向他定定一望,轻叹道:“当初定计,臣也觉那一招实在行险,只是殿下坚持,只能命许兴等人加强留意,如今看来,倒是小瞧了殿下!”
楚若烟信手将耶律辰手里的拐杖夺去,上上下下的打量,皱眉道:“是啊,这拐杖有什么古怪,你使了什么妖法,怎么在他胸口一点,就让他变成废人?”
耶律辰拐杖被抢,几乎站立不住,忙扶住案子慢慢坐倒,这才摇头笑道:“哪里是什么妖法?”
此时程军医已查过那人伤势,向耶律辰投去敬畏的一眼,躬身回道:“回王爷,那人脾腑皆已受损,纵能不死,怕日后也是个废人!”
脾腑受损?
那是耶律辰的拐杖一点之功?
楚若宇等人又惊又疑,向耶律辰望去。
那条拐杖,不过是临时取山里的木头削成,并没有什么古怪,若当真是他那一招之功,那他的内力岂不是深不可测?
耶律辰倒似不以为意,摇头道:“若非他知道本王身上有伤,岂会如此轻敌,令本王有机可趁?”
明彦恩由衷赞道:“今日之后,怕沉丹国再难找出如此高手,王爷智勇双全,才有今日之功!”
今日行刺的十余人中,虽然以前二人武功最高,其余十几人也颇为不弱,若不是事先有所防备,有阿江、荆明等高手围攻,要想全部擒杀,怕没有那么容易。
楚若烟及笄之礼的消息早几日放出去,为的就是给沉丹国增派人手的机会,引蛇出洞,给沉丹国又一个重创!
这十几个人,想来沉丹国已倾尽所有,意图做最后一击,今日之后,怕是连行刺,也再难找出人来。
楚若宇点头,眸中却带出冷凝:“如此可知,纵是大胜,阳谷关也不是万无一失,自当严加戒备,丝毫不能松懈!”
为了不令敌军起疑,消息虽然放出,可是阳谷关的驻守却没有松懈。饶是如此,还是被这十几个人摸上关来,可见阳谷关的守卫,还有未尽之处!
众人闻言,都默默点头。
楚远拍手道:“时辰不早,善后之事交给关上守兵,大伙儿且回去歇息罢!”一句话阻止了众人的议论,向楚若烟道,“烟儿,王爷身上有伤,又累这半夜,你且带他回去歇息!再过几日,想来朝中回兵的圣旨也该到了”
如果说,出兵之前相助钰王,只是因为他生就一张小白脸儿,女儿喜欢。可如今,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大战,对这个少年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就算女儿不要,他自己都想要,径直将他将成自己女婿,交给女儿照顾。
“好嘞!”楚若烟得他吩咐,脆应一声,扶住耶律辰起身,含笑道,“王爷,我们先回营房,若烟帮你瞧瞧伤处!”
所有人:“……”
楚大小姐,钰王殿下伤的那个地方,女儿家不好瞧吧?
可是也知道,钰王殿下受伤,是楚大小姐及时止血相救。
瞧都已经瞧过了,再瞧一回似乎也无防!
耶律辰见众人各自含笑,目光暧昧,仿佛自己已是楚大小姐的囊中之物,不禁心底苦笑,可是拒绝又太过着于痕迹,只得跟着起身,回身唤道:“阿江……”
话还没有出口,就听楚大小姐吩咐道:“阿江,去备热水,为王爷擦洗身子!”
阿江:“……”
备水就备水吧,干什么说那么明白?
可是王爷不阻止,他也只能认命的应一声,将长剑收起,跑去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