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而且——”维斯帕回想与里德尔的相处,“某种程度上,比起利用我战胜格林德沃获得权势地位,借他人之手除掉我这个影响他精力心智的绊脚石,倒更像是汤姆·里德尔内心深处,驱使他如此行事的根本原因。”
  更何况维斯帕知晓他太多秘密,信奉‘这个世界上两人知晓的秘密就相当于尽人皆知’的斯莱特林继承人,从骨子里不会信赖任何人。
  莱斯特表情奇特,“他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我是说,这三十几年来他的悲痛看上去并不是做戏,他甚至说服了林德家族,将你沉睡的身体带回了英国,几乎形影不离。”
  维斯帕翻了个白眼,“所以才说他是个丧心病狂的高功能反社会人士。”
  也许对汤姆·里德尔而言,她的存在是一种需要消亡的懦弱,但她的离去则会让他悲痛万分,甚至不再纠结于爱情对他的不良影响。
  某种程度上说,也许这次见鬼的系统bug帮了她一个小忙,她被索命咒击中几乎丧命,反倒成为了真正进入里德尔心扉的契机。
  但维斯帕此时还是想大吼一声——丧心病狂的伏地魔·黑魔王·汤姆·里德尔!
  “我的身体在哪?圣芒戈魔法医院?”维斯帕询问。
  这家由著名治疗师蒙哥·波汉姆于17世纪初创办的医院,收治全英国的巫师患者。
  当霍格沃茨的学生受伤,一般会在医疗翼接受护士长庞弗雷夫人的治疗,但是如果受的伤比较严重,学生就会被送到圣芒戈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而维斯帕觉得自己昏迷三十年这事,大概算得上是非常严重的疾病。
  莱斯特点击透明面板,“马尔福庄园。”
  当维斯帕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是格外奢华的穹顶画,结合中世纪与文艺复兴前期的哥特式建筑风格,房间内有着极为奢华的装饰,华贵的家具,大理石壁炉,床边甚至放着一面镀金镜子,石头地砖几乎全部被昂贵的地毯覆盖。
  而她正躺在华美柔软的四柱床上,泛着丝绸光泽的被单清凉的包裹在身上,她身上并不是之前的那身斯莱特林巫师袍,而换成了一袭漂亮又舒适的宫廷风白色蕾丝睡裙,看得出来,她的身体被照料的非常好,以一个昏迷三十年的植物人来说。
  她脑海里目前最关心的一件事是——黑魔王殿下不会又把自己切片毁容了吧?如果是的话,她现在放弃任务来得及吗?
  维斯帕刚刚准备坐起,听见有着精美雕花的门外传来的声音,“那位大人来此参加魔法部会议,竟然也将这个‘睡美人’带在身边,他可真是太痴情了,他明明是如此英俊的大人物。”
  回答的声音带着点嫉妒,“主人已经完全统治英国魔法部,就连魔法部部长也只是他的幕前傀儡,但这个诡异的‘睡美人’却始终纠缠着他,她简直是他的污点!”
  维斯帕面无表情的拉开门,看着门外两个身着漆黑巫师袍的女巫,“汤姆·里德尔在哪?”
  “梅林啊——”尖叫声瞬间响彻庄园走廊。
  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波比举着银质托盘出现在门外,看见维斯帕的一瞬间,一双网球大小又凸出的眼睛震惊下瞪得更大,“梅林啊!林德小姐清醒了!”
  维斯帕弯腰摸摸他大如蝙蝠的耳朵,“可爱的小家伙,你是否能告诉我汤姆·里德尔现在在何处?”
  小精灵波比像是对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于是维斯帕换了个称呼,“他的另一个名字应该是lord voldemort.”
  多比瞬间露出敬畏惧怕的神情,“那位大人正在庄园的议会厅,穿过花园与喷泉的那间最华丽房间。”
  维斯帕笑着亲吻他的头顶一下,“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家养小精灵。”
  她漫步在这座富有纯血统马尔福家族的华贵宅邸,精心设计的花园内,喷泉旁优雅美丽的白色孔雀正在自由漫步,维斯帕路过精致锻铁门,仿佛有穿过烟雾的感觉。
  古老的哥特式议会厅内,昏暗的房间内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烁着光芒,一侧的大理石壁炉中火光耀眼,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与卢修斯·马尔福居于左侧前两位,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与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则坐于右侧,华丽的长桌上坐满了出身斯莱特林的纯血统巫师。
  如日中天的黑魔王居于主位,他面容看上去不足三十岁,神情冷漠,简简单单穿了一袭绿银镶边的黑色长袍,头发梳拢的一丝不苟,脸颊瘦削,不过这一切都很衬他,让他看上去出奇的英俊,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强大令人惧怕的魔法气息。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神情极为狂热的注视他,“主人,您已经是魔法部众人心知肚明的下一任部长人选,坚持在霍格沃茨任教是浪费您宝贵的时间。”
  一向与贝拉特里克斯夫妻意见不合的卢修斯·马尔福,正想习惯性的反驳她,却忽然被门外传开的敲击声打断,他看着微微皱眉的黑魔王,只希望千万别是马尔福家出了任何差错。
  还没等任何人允许进入,那扇门竟然被人推开了,格外迷人的嗓音传来,“抱歉,打扰一下——”
  阴暗的会议厅内,十六岁的黑发姑娘就像是闪烁着钻石般光泽一般耀眼夺目,她拥有惊人的美丽,皮肤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柔光,头发没有风也在脑后飘扬,仅仅是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过,竟然让议会厅的不少男人为她发呆。
  此时这些纯血统的强大男性巫师只有一个想法——怪不得主人愿意守着一个睡美人三十年,她美得简直令人惊叹。
  维斯帕靠在雕花的鎏金大门上,“这位殿下,我的o.w.l考试是否如愿获得了o?”
  那个被称为黑魔王殿下的男人呼吸变得薄弱,像是怕打扰了什么一样。
  他无法确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lord voldemort瞬间移动到她身前,维斯帕看着他又高又瘦的优雅身姿,发现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他冰凉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柔软温热的触感几乎令他热泪盈眶——
  他散发无限光芒的小姑娘真的醒了。
  随着时间流逝,那些情感的不良影响不但没有消失,甚至让他每一日都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之中,亲眼目睹维斯帕为他而死的惨痛回忆,时时都在折磨着里德尔,即使他拥有了如日中天的权势,没有她的陪伴竟然仿若一无所有般空虚脆弱。
  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但这一切还来得及补救不是吗?
  lord voldemort几乎快要将任何事都抛诸脑后,他只想将她抱进怀里,这是他失而复得的挚爱。
  但维斯帕却忽然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神情中,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寂静的议会厅内,这一声响让长桌上的所有目击者身体一震,梅林啊,黑魔王殿下不会将他们杀人灭口吧!
  以贝拉特里克斯为首的狂热追随者怨毒的瞪着维斯帕,几乎想要撕碎她一样。
  但一惯冷酷无情的lord voldemort竟然毫无反击,维斯帕朝他嘲讽的一笑,“汤姆·里德尔,不,lord voldemort——”
  她眼神冰冷,蕴积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我们玩完了,带着你的虚情假意见鬼去吧。”
  第37章 hapter 37
  for love is wiser than philosophy,though he is wise, and mightier than power, though he is mighty. flame-coloured are his wings, and coloured like flame is his body. his lips are sweet as honey,and his breath is like frankinse.
  哲学虽智, 但爱,却要比哲学更智;权力虽强,但爱, 却要比权力更强。火焰是她的双翅, 炙热是她的躯体。她的双唇似蜜甘甜,她的气息似乳芬芳。
  “don't touch me please.”维斯帕声音平静。
  装饰华丽的起居室内,维斯帕面无表情的坐在早上醒来时所在的床上,华丽宽大的四柱床令她更显稚嫩, 即使汤姆·里德尔已经成长为新任黑魔王,但维斯帕依旧是十六岁时的模样。
  她身前站立的黑发男人在几分钟前无视了她的拒绝, 将苏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闹分手的小女巫, 打横抱回了这间马尔福庄园的华丽卧室。
  “波比, 能帮我拿一件外套吗?”维斯帕看向躲在一旁的家养小精灵,他似乎对lord voldemort十分惧怕敬畏, 简直像是对待国王一样。
  瘦骨嶙峋的波比十分小巧,长而扁的鼻子显得很夸张, 他带着怯意的看了黑魔王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回答维斯帕,“尊贵的林德小姐, 您准备参加宴会吗?我可以为您准备一套格外华丽的礼服。”
  “噢,并不需要如此夸张,”维斯帕摸了摸波比像无毛猫一样的头顶,“一件普通外套就可以,我总不能穿着睡衣返回巴黎。”
  “您要回巴黎?”波比惊讶的瞪大眼睛,求助的看向门外的主人卢修斯·马尔福。
  而卢修斯·马尔福也没好到哪去——梅林的平角裤!他一点也不想听见黑魔王殿下被甩的细节,他不想被杀人灭口!
  黑发的lord voldemort面无表情时几乎称得上邪恶,他冷着脸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离开这,波比。”
  卢修斯极快的带着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消失,顺便狗腿的将门关严。
  密闭的空间内,维斯帕依旧拒绝看向那个英俊的男人,她神情自若的坐着,窄细的睡衣肩带聋拉的垂在她的手臂上,露出胸前一片白腻的起伏。
  眼前这幅罪恶诱人的画面,令lord voldemort瞬间回忆起某些在霍格沃茨级长盥洗室的香艳记忆,但他诱人的小姑娘现在却想离开,她有时候可真是天真得出奇不是吗?
  漆黑的巫师袍显得他更加高大,优雅的英伦腔听上去严谨又华丽,“我们确实该前往巴黎商讨订婚事宜。”
  “您疯了吗?lord voldemort?”维斯帕嘲讽的看着他,神情透露出冰冷的距离感。
  他剔透锐利的暗色双眸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竟仿佛隐隐闪现血色,“我已经等待了三十三年,维斯帕,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一分一秒。”
  “三十三年?”她哭笑不得,“您才是这一切变故的罪魁祸首,但凡您还有点良知,也该愧疚的离我远点。”
  lord voldemort沉默着在她身前单膝跪地,握着维斯帕的手腕,专注的凝视她,声音里带着笑意与纵容,“亲爱的,你跟一个斯莱特林谈良知?”
  维斯帕盯着他愈加英俊的脸蛋,“的确,我早该铭记霍格沃茨的分院帽之歌——‘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维斯帕挣扎着想要远离,但他轻易握紧她手腕禁锢着,她坏脾气的冲他喊,“你这个狡诈阴险之辈既然已经利用我达到目的,为什么还不滚开!”
  男女体力本身就存在区别,更不用说十六岁的小姑娘与强大的黑魔王之间的差距,lord voldemort轻松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维斯帕被迫躺在床上,黑发白肤,诱人的过分。
  他沉默了一会,目光专注的凝视她,仿佛眼前的小女巫是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总和。
  “看见格林德沃出现的一瞬间,我已经开始反悔初衷,”lord voldemort悬在她身体上方,梳拢的一丝不苟的的黑发滑落下来搭在他额头上,英俊高贵的面容看上去危险又性感,“幻影移形可以躲开格林德沃的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索命咒虽然能将人瞬间毙命,但lord voldemort将幻影移形练就的炉火纯青,有很大概率能够躲开前任黑魔王的攻击。
  他回想当时的场景,即使挡在维斯帕身前的自己有可能闪避不及,但他能确保令他的小姑娘幻影移形回到更安全的对角巷。
  lord voldemort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轻轻软软像是安抚,“不管我下定如何大的决心远离你,抗拒你,想摒弃你对我内心强大的影响力,最终永远都是全军覆没。”
  维斯帕被他牢牢的禁锢在身下,极大的体力差距竟然令她连挣扎扭动的机会都没有,她眼神嘲讽,脸上维持着虚假的笑容,“所以是我多此一举,被阿瓦达索命咒击中全是自作自受?”
  他声音低沉,嘴唇贴在她白皙纤长的脖颈,维斯帕因为他的靠近莫名焦虑,线条诱人的锁骨随着胸前呼吸起伏。
  lord voldemort满意于她身体的变化,一惯冷漠的声音带着脉脉温情,“维斯帕,我的维斯帕,你真的醒来了,失去你的每分每秒都让我如临地狱。”
  “地狱?”维斯帕嘴角扯出嘲弄的弧度,“您在地狱中获得的成就还真让人敬佩,黑魔王殿下。”
  黑发男人炽热的吻烙印在她的心脏位置,“为了你,我没有剥夺任何一个无辜者的性命。”
  她沉睡中仿佛时间静止的身体,就像是梅林对他残忍的恩赐,而lord voldemort唯一不堕入黑暗的原因,便是唯恐她仅有的苏醒可能被剥夺。
  他甚至压下因身世经历对麻瓜的天然反感与之合作,仅仅是为了在整个世界找寻令她苏醒的方式。
  维斯帕看着他的脸,他英俊的面容看上去并不像制造过魂器的样子。
  lord voldemort,或者说在她面前愿意做回汤姆·里德尔的英俊男人,在她唇上落下一个个琢吻,他仿佛有太多事想对他的小姑娘诉说,“我的母亲出自冈特家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仅存的纯血后裔,由于近亲结婚,他们一代比一代脾气暴躁,不安分,且喜爱大排场,在好几代人以前,家产就被挥霍一空。”
  维斯帕的手指在他脑后缠绕住他柔软的黑发,安抚一样的温柔触感令lord voldemort继续开口,“而我的父亲——”
  “他是一个轻浮势利且无情的麻瓜富翁,因我母亲的女巫身份抛弃了她。”
  “所以——我是一个混血。”
  他双手隔着轻薄的丝绸睡裙握住维斯帕的纤细腰肢,不露痕迹的观察着,唯恐她露出一丝一毫的鄙夷神情,他早已心肠狠辣的不在意任何人,但在维斯帕面前,他脆弱且内心破碎。
  他甚至不敢向维斯帕透露他是迷情剂的产物,梅洛普·冈特使用迷情剂使那个姓名同样是汤姆·里德尔的麻瓜爱上她,最终惨遭抛弃。
  维斯帕已经放弃在他身下挣扎,她看着新一任魔王殿下皱眉,“从基因学角度来看,混血具有更多优良基因,父母双方血缘关系甚远,在个体进行基因配对中得到优势互补,取得先天优势,所以你大概才会如此具有魔法天赋。”
  ——而且长相还极为英俊出色,甚至到让人嫉恨的程度。
  他暗夜般的深邃双眸仿佛迸发出无尽炽热的光芒,lord voldemort极用力的抱住她,在维斯帕耳边低语,珍爱又宠溺,“维斯帕,你是我的奇迹。”
  维斯帕当然并不会用种族主义立场轻视混血或麻瓜,但她可不会轻易因他几句忏悔与苦肉计说服,她目光坚定的推开他,“汤姆·里德尔,不论当时在吉维尼镇的真相是什么,伤害已经造成,我也许不会再怨恨你,但也无法对你继续抱有信任。”
  他的呼吸一滞,嘴唇贴在她耳廓上,声音里蕴积着某种危险气息,“所以?”
  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阴险邪恶的里德尔。
  lord voldemort笑容威胁,冰冷的手指捏着她弧度精致的下巴,“说下去,你想怎么做?”
  维斯帕的心脏怦怦跳动,忽然用力推开他,翻身想从这张床上逃离,但却被lord voldemort轻易的制服,她趴在床上被对方轻松的压制住,手腕被迫背在身后被他牢牢抓住。
  lord voldemort坚硬的胸膛贴紧她背部,语气随意,“为了你的学业考虑,你恐怕得继续就读霍格沃茨才行,我的小女巫。”
  维斯帕气愤的反驳,“你难道忘了我曾经是布斯巴顿的学生,或者大不了转学德姆斯特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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