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在舞会上,他们其中一人能够与维斯帕共舞、拍下难忘的合照,而且,没准能在舞会以后,一同到豪华的酒店去“共度良宵”,庆祝自己成年……
  但可惜的是,贵格会中学最迷人的维斯帕·林德小姐,从来没给过任何一个人这样的机会。
  比如此刻,她在路过橄榄球场时便目不斜视,步履匆匆的准备离开学校,而没有向英俊的四分卫看上一眼。
  但橄榄球四分卫戴里克·科氏显然始终在观察她,这位英俊的金发男孩,在维斯帕已经走到校门外时,及时的喊住了她。
  “维斯帕——”
  维斯帕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穿着一身橄榄球防护服的金发男孩,“怎么了,戴里克?”
  英俊高大的四分卫看着自己多年的梦中情人,竟然感觉有点害羞,“——维斯帕,你是否接受了他人的毕业舞会邀请?如果还没有,我能成为你的舞伴吗?”
  他尝试摆出平日里最受姑娘们欢迎的迷人姿态,但当他注视着维斯帕灰绿色的深邃双眸,心跳明显加快了不少。
  “毕业舞会?”维斯帕微微蹙了下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天,我的化学竞赛似乎与毕业舞会是同一天。”
  如果现在你问戴里克·科氏此时最恨的东西,他一定会回答化学竞赛。
  他有点紧张得清了清嗓子,“你可以在化学竞赛结束后参加舞会不是吗?”
  维斯帕朝他耸肩,“我严厉的导师恐怕并不容易说服,抱歉。”
  戴里克看上去很是失望,但比起维斯帕拒绝他,他更担心的是,这位姑娘转而答应他的死对头篮球队长巴比特的邀请,那会让他丢尽颜面的。
  但如果维斯帕真的确定不参加毕业舞会,戴里克单独出席的话,显然也有点不符合他高中风云人物的受追捧程度,于是他有点为难的开口,“如果你决定参加舞会,请一定率先考虑我的邀请,维斯帕。”
  维斯帕则没有一点模棱两可的意思,“抱歉,我得留在实验室,希望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已经决定就读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维斯帕,显然准备在成为大学新生前,尽可能的获得更多认可,这样才能勉强跟随上,世界知名心理学家汉尼拔·莱克特先生的脚步不是吗?
  戴里克·科氏看着姑娘曼妙的背影,显得很是失落,他决定暂时等待几天,如果维斯帕依旧不准备参加舞会的话,他便邀请一直暗恋他的金发啦啦队长,毕竟这是浪漫又盛大的毕业舞会,他可不想独自参加。
  而维斯帕刚刚走出校门,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以及靠着车门上的英俊男人。
  她快步走过去,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迷人的不可思议。
  校门口聚集着不少准备离开的中学生们,此时他们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维斯帕,接着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看清昂贵的黑色轿车旁男人的一瞬间,人群中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抽气声。
  他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但也有可能年龄更大,因为他那种大权在握,将一切都执掌操控的强大气势,实在不像年轻人能拥有的。
  他面容英俊且坚毅,就像是文艺复兴时期,那些欧洲的名作雕塑,迷人的一塌糊涂,那种冷酷的贵族精英气派,令人望尘莫及。
  而他此时看着正向他走来的姑娘,嘴角缓慢的牵起弧度,显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性感气息。
  结合他高傲优雅的姿态,与英挺正式的昂贵黑色西装,显得格外矛盾又迷人。
  女生们窃窃私语,“这西装一定是出自伦敦萨维尔街的高级定制,只有那条男装圣地的街道,才能制作出如此有魅力的西装。”
  这种浑身充满老式贵族魅力的男人,在任何时候都能获得女性们的喜爱,令所有人忽略年龄差异,单纯的沉迷美色。
  而此时,男生们气愤的传来一声惊呼。
  因为他们看见贵格会中学男生们的梦中情人,维斯帕·林德,竟然欢笑着扑进那西装男人怀里,甚至被他抱着转了个圈。
  疯了吗?这老男人到底是谁?!
  而此时,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这恐怕是维斯帕的监护人,他之前曾多次参加学校活动。”
  ——“监护人?”一个男生惊呼,“他这个年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维斯帕·林德的父亲。”
  ——“兄长?”
  ——“不,我记得一次开放日的私人家长会上,他介绍自己名叫汉尼拔·莱克特,听我父亲说,他是世界上最有名气的心理学家之一。”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未婚夫?”
  ——“去你的,这是什么见鬼的蠢想法。”
  ——“你恐怕脑子里塞满了通心粉。”
  而此时,维斯帕已经坐上副驾驶,汉尼拔启动轿车,不露痕迹的询问,“亲爱的,你似乎在校内多停留了一会,有什么小麻烦需要解决吗?”
  维斯帕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烦人的毕业舞会,如果不是规定必须邀请二十一岁以下的舞伴,您就可以陪我参加了。”
  汉尼拔听着姑娘甜蜜又轻浮的嗓音,微微蹙眉,“你同意了那个金发男孩的邀请?”
  他的记忆力向来过于优良,今天在校内喊住维斯帕的那个金发少年,便是多年前在她的初中入学仪式上,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戴里克·科氏。
  一位出身良好的白人少年,在校内广受欢迎,更是维斯帕的追求者之一。
  随着小姑娘长大,她众多的追求者显然是令汉尼拔十分头疼的一件事。
  尤其此时还涉及到令人担心的毕业舞会,这个见鬼的成人礼上,经常有毒品和酒精饮料的出现,汉尼拔在医院里可不止一次见到,高中生们为了表现自己的“成人气概”,会在毕业舞会上毫无节制的酗酒和吸毒,闹得送进医院。
  而他作为一个漂亮女孩子的监护人,更难以预料的是毕业舞会之后的“一夜情”,会出现什么糟糕后果。
  毕竟毕业舞会常常被比喻为高中生的“实习情场”。
  单单是想到他的小姑娘,可能会受到一丝一毫可能发生的伤害,就几乎让他反社会人格中的高度攻击性无法自我压制。
  汉尼拔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正在此时,维斯帕朝他粲然一笑,“我准备在当天的化学竞赛结束后,留在实验室为我的报告忙碌,或者您能邀请我共进晚餐?”
  汉尼拔的视线胶在姑娘的脸上,“你准备缺席毕业舞会?”
  维斯帕耸肩,“如果我接受了某一位男生的邀请,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对方是我的男友,而实际上,我对这些可爱的男孩们并没有兴趣;至于独自参加,我可不想看见所有人脸上好奇又震惊的神情,这样看来,安静的实验室简直是天堂。”
  汉尼拔此时有些混乱,不知道是该说服她毕业舞会是青少年时期最为重要的仪式之一,还是该纵容她为所欲为。
  他的目光垂下来,隐藏起所有情绪,“你几乎快成年了,我当然会尊重你的选择。”
  维斯帕勾了勾嘴角,声音甜蜜,“实际上我只想和您约会。”
  她坏心眼的用了dating,这让汉尼拔的心跳漏了几下。
  他清清嗓子,严肃低沉的开口,“维斯帕,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能总是开这样不得体的玩笑。”
  汉尼拔严肃的语气,似乎令他的姑娘有点生气,她板着脸看他,“你才不得体!你不但不得体还蠢,脑子里塞满了土豆,才会不知道我是如何想的!”
  看着一脸委屈又气愤的姑娘,汉尼拔只能暂时将车停在路边,他隐藏起某种窘迫与不想承认的喜悦,转而以最严格的监护人姿态面对她。
  他是最佳的心理专家,低沉蛊惑的声音总是充满说服力,“维斯帕,你现在正是对爱情充满好奇的年纪,而我是你自五岁起,成长路上唯一出现的男性形象。”
  维斯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为所动,始终保持着沉默。
  汉尼拔当然不会认为自己能轻松说服她,他压下心底的某些莫名情绪,“维斯帕,这很正常,只是一种寻常的心理倾向,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某种光环效应下,才会令你产生亲密的情感联系。”
  维斯帕不怒反笑,勾起的嘴角带着淡淡地嘲讽,“厄勒克特拉情结?”
  汉尼拔几乎感觉到一些无法形容的难堪,因为他心底正压抑着的某种情感。
  他是如此卑鄙,反社会人格障碍让他对这件事没有羞耻感,但他却不能让他的小姑娘被众人议论嘲讽。
  但他的沉默似乎激怒了维斯帕,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打着漂亮蝴蝶结的礼盒,狠狠地砸在汉尼拔身上,“去你见鬼的恋父情结!”
  说着竟然迅速地打开车门,朝一条明显轿车无法通行的石砌小路跑去。
  汉尼拔极快的下车追去,绵长的小路却已经空无一人,想到巴尔的摩极糟糕的安全性,与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的黑帮火拼,汉尼拔·莱克特瞬间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他到底在干什么?
  汉尼拔在遍寻不到维斯帕的身影后,面色苍白的回到家中,致电在巴尔的摩政府任职的一位大人物,这是他的客户之一,而对方显然十分乐意为尊敬的汉尼拔·莱克特教授解决一些小麻烦,只是寻找一位小姑娘的行踪,这并不是什么耗费精力的事。
  在这通致电结束后,汉尼拔接着打给了巴尔的摩传统黑帮的一位负责人,显然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但直到已经进入夜幕时分,无论是政府部门还是传统黑帮,都并没有找到这个十七岁小姑娘的身影。
  等在电话边的数个小时,几乎是他生命中最为难熬的时刻之一,每一分一秒都让他如同在地狱中备受煎熬。
  直到汉尼拔听见门外传来的声响,轻的几乎可以忽略,却让他的心脏瞬间收缩。
  他顺着声响看过去,维斯帕面色苍白又冷漠,却只是看着他不发一语。
  几小时极致的担忧与恐惧,令他的怒火瞬间达到了最高点,他神情带着某种锋利且令人畏惧的恶意,走近维斯帕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她瞬间便察觉到危险性,转身就想再次逃跑。
  这显然激怒了汉尼拔。
  他强壮的手臂用力将她紧紧裹在怀里,那种力气几乎让她想呼叫,“放开我——”
  “放开你?”汉尼拔用力将她摔进宽大的沙发里,“让你远远的离开?从此再也不回来?!”
  维斯帕甚至来不及爬起来,就被强大有力的男人压制住身体,他单膝挤进她的双腿间,双手撑在她头顶,将她完全控制在自己身体的范围内。
  维斯帕被迫完全展开身体,心惊胆战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他英俊的面容上充满邪恶气息,像是地狱中爬出的魔鬼。
  汉尼拔低沉撩人的声音带着某种不慌不忙,却令人颤抖的暗示,“你这个被惯坏的、毫无良心的小恶棍,真的能承受我的回应吗?”
  第89章 hapter 89
  light of my life,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 soul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 我的罪恶,我的灵魂夜幕时分,房间内亮着冰冷却暧昧的灯光,维斯帕被他牢牢地压制住,苍白的面容显得慌乱, 甚至带着一些畏惧。
  而她的双手被汉尼拔用力的压在头顶,这样的姿势令她被迫完全打开身体,柔软诱人的曲线几乎贴紧他。
  汉尼拔·莱克特在褪去那层虚假的绅士风范伪装后, 那种让人胆战心惊的破坏欲与锋利, 令她几乎不敢直视。
  “说话,”汉尼拔放轻声音, 像是某种灵动的冷血动物一样,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些嘲讽,“维斯帕·林德, 你真的能承受我的回应?”
  维斯帕脑袋空白的盯着他的薄唇,想要挣扎着改变这个毫无安全感的姿势,但却被汉尼拔一手按住两只手腕交叠再一起, 而他的另一只手竟然拽住她胸前的衣襟, 微微用力,几乎将她身体提起来不少,“回答我!维斯帕·林德!”
  她几乎从没有看见过汉尼拔在她面前暴露黑暗的这一面, 实际上,这长达十二年的陪伴时间,汉尼拔·莱克特几乎充当了一个完美友善、无所不能的抚育者,甚至让她几乎遗忘了,这是美国电影史上,最令人畏惧恐慌的变态杀人魔。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社会人格患者,具有高度攻击性,缺乏羞惭感,毫无道德观念,以自我为中心,充满着敌意和严重的暴力倾向。
  维斯帕喘息着,感觉到他的手从衣襟上离开,有力的向上移动,接着扣住她的脖子,令她被迫仰头直视他。
  “看看你,”汉尼拔的嗓音像是丝绸从大提琴上滑落一般,“你成长的这样诱人,以轻浮的言语与行为勾引我,但真到了此时,又准备无辜的闭口不言,仿佛我才是那个卑鄙粗俗,不知廉耻,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姑娘,萌生肮脏念头的老男人。”
  维斯帕像是被他吓坏了,她紧紧咬着嘴唇,委屈的啜泣,“您明明知道我的敬仰爱慕,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敬仰爱慕?”汉尼拔轻轻勾起嘴角,脸边的凹痕显出万分的恶意,“你的爱慕敬仰就是此时吓得小脸煞白,仿佛在承受酷刑一样?”
  他靠的越发近,危险的气息几乎洒在她的脸上,维斯帕害怕得往后缩,但早已紧贴在沙发上的背部,却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她想要抱住汉尼拔的脖颈撒娇,维斯帕早已经游刃有余的熟知如何获得他的纵容,但此时汉尼拔却牢牢的压制着她,是如此轻易的将她掌控在手中,令她完全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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