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抓出一只螃蟹来
元景沂也把手中的蒲公英送入口里,只觉得苦味有些重,但也如凤尾欢所讲,回口甘甜,嘴巴里有一股清凉的感觉。
他点头道:“采摘一些回去试试。”
众人有备而来,都在马鞍上系了两个大布口袋,一人装了一袋后又接着向前。
才走了没有几步,凤尾欢又让众人停下。
“又怎么了?”元景沂问道。
凤尾欢指着满地的青草,喜出望外道:“这儿有不少吃的,你们看过去。”她手一直指到尽头,“这儿过去到看不见头的地方,都长满了野菜,这些野菜能长上一两个月,量又大,咱们完全可以指着它们吃上一段日子。”
元景沂翻身下马,凤尾欢也赶紧下来,从地上摘下一颗颜色有些发紫的小草,放在鼻子下头闻了闻:“没错,就是紫苏叶。”
元景沂拿过来也闻了闻:“这叫紫苏?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凤尾欢笑着回道:“您是千金之躯,从来住在深宅大院,哪里知道这些?”
元景沂差点就想回她,你不也是从小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吗。想到身后跟着一帮子人才算忍住,招呼道:“大家按着这个样子也采摘一些。”
众人赶紧行动,这满地都是,采摘起来毫不费力,一会儿就又收获满满了。
一边采着紫苏,一边凤尾欢又发现了马齿苋,又命着众人将马齿苋也一并带回去。
元景沂望着各人马鞍上的瘪瘪的口袋一霎时就圆鼓鼓了,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拉着凤尾欢悄悄对她说道:“要是这次没有带你出来可怎么办好呢。”
看他眼睛里情愫涌动,凤尾欢心满意足,轻声道:“这还没完呢。”
元景沂眸子发亮:“还有什么?”
凤尾欢大声道:“王爷,咱们再去前头看看,那里有条溪流,说不定咱们可以捞些鱼呀,虾呀的。”
话音才落,就听有人劝阻:“小兄弟,不是我们给你泼凉水,那条溪水我们一早就命人去过,可是除了烂树枝子外,什么都没有见过。”
凤尾欢微蹙眉头,他们倒不会撒谎,那里或许真没有什么鱼虾类的东西。但是还得去看看,她回道:“眼下这关头,就算是捞到几根水草也是收获。”
元景沂点头,指挥道:“就听她的,再去前面瞧瞧。”
一行人往前约走了十多分钟,便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天气已经有些热起来,再加上一直从马背忽上忽下,一个下午都没怎么休息,凤尾欢身上早就有些燥热了。
听见这水声,只想赶紧捧一把清水浸浸脸庞,最好再洗个脚。她悄悄把这个小小的要求告诉了元景沂。
他笑着点头,到了溪边,白衡先下马踩进水里,走了二三十步才趟到对岸,水最深的地方将近他胸膛这里。
“咱们分头行动,看看这儿有没有什么鱼可以抓回去的,你们去下游,我们去上游。”说罢,元景沂牵起马,让凤尾欢跟上自己。
到最上游处,下游的人已经成了移动的小点,凤尾欢让元景沂帮她再看着点,然后脱下鞋袜,缓缓走进溪水里。
冰凉的水温柔地一下子包围住了她的小腿,浑身的疲劳都化在了水里,凤尾欢舒服地叹一口气。
元景沂一边张望着四周,注意着是否有人靠近。一边欣赏着凤尾欢纤细洁白的小腿掠过清透的溪水,发出博浪博浪的划水声。
走到中间,凤尾欢捧起水来洗了一把脸,又喝了一口,惊喜道:“水很甜。你也来尝尝。”
元景沂摇头,要是他也脱了鞋袜下水,遇见危险跑起来就更不便了,“你是不是忘了正经事了,这水里有没有能吃的东西?”元景沂站起身,走到岸边,探着身子向水里张望。
“嗯……”凤尾欢微微蹲下身子,在水里摸索起来,自言自语道,“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有的。”
元景沂问道:“有什么?”
凤尾欢不理他,只顾伸手在溪水里乱摸,还总是贴着岸边处搜索。
元景沂回头望见一个土坡,便爬上去坐了下来,视野开阔多了,近处能看见凤尾欢周围的情况,远处也能看到白衡他们的行动。
他不时转换角度观望,一刻也不敢放松。除了凤尾欢趟水的声音,周围一片宁静。
忽然下游传来一声惨叫,是白衡的声音。
元景沂跳起来向凤尾欢跑去:“把手给我,快点上岸。”
凤尾欢吓得差点跌进水里,踉踉跄跄总算在他搀扶下上了岸,穿上鞋袜,紧紧跟着他往下游处走去。
凌风远远地招手示意,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元景沂这才放下心来。走近了只见白衡坐在地上,捂着脚哎哟哟哼哼个不停,表情痛苦。
“这是受了什么伤?”元景沂走过去。凤尾欢也好奇地跟过去。
凌风指着水边一个奇怪的东西道:“似乎是那个东西。”
元景沂慢慢挪过去,只瞧见一只张牙舞爪,背着一层青壳的大蜘蛛。这东西也没有看见它嘴巴在哪儿,但两只脚跟两把大钳子似的吓人,看来白衡就是被这对钳子给蛰了。
元景沂提醒道:“大家别下水了,不知道这东西是否有毒。”
凤尾欢靠过去,躲在元景沂身后看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没有毒。”
元景沂奇怪道:“没有毒也至于那么高兴。”
凤尾欢满脸喜色:“这可是好东西,最美味了。”边说边走到岸边,用手戳了戳那东西的背,又敲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元景沂看着心惊胆战,那大钳子就在她的手边,万一也钳她一下,不是闹着玩的:“你快过来说话。”
凤尾欢一手过去,便捏住壳的两边,把那个东西举起在半空中:“不用担心,我会抓,你们看,这个是螃蟹啊,最最鲜美了。只是可惜这季节不对,要是初秋,那个头还会更大的。”她有些可惜地望了望手里这只。
“你说这东西能吃?”元景沂小心翼翼靠近过去,仔细端详起来:“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