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李翊摇了摇戚悦的肩膀:“悦悦,宝宝。”
戚悦的眼睫毛颤了颤:“嗯。”
他低头啄了她一下:“睡够了没有?嗯?”
戚悦自然没有睡够,她抿了抿唇瓣,声音略有些娇憨:“没有呢。”
李翊蹭了一下她:“可是夫君想宠爱你,怎么办啊?”
戚悦搂紧了他的脖子:“不准。”
李翊低笑一声:“真不准?”
nb s 他伸手掐了一下戚悦的细腰,戚悦的腰肢轻软,其实是不经捏的,捏她一下,她浑身就软了。戚悦的身子一颤:“别、别碰。”
李翊抵住了她的额头:“这次醒了?”
戚悦懒懒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看起来可怜极了,她小声道:“还是困。”
李翊吻了她一口:“夫君爱你,你就不会困了。”
说着,李翊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裙里。
半夜时分,不管是房间里面,还是房间外面,都是昏暗且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再这样黑暗封闭的环境中,其实很容易滋长暧昧的氛围。
李翊一手捏住了戚悦的下巴,轻轻吻她,另一只手在她的衣裙中,抚摸她的腰肢。
他的掌心粗糙,偏偏戚悦的肌肤细嫩,粗砺的手指划过戚悦的娇软细腰,她是有些轻微疼痛感。
李翊的手在她的腰肢处按揉了一下,又往上去。
戚悦被他堵着唇瓣,声音发不出来,她想挣扎,也挣扎不开,只能被迫让李翊抚摸,被迫让李翊搓揉。
良久,李翊终于松开了她,把手拿了出来,他的声音沙哑:“……怎么办?朕好想带你离开。”
戚悦小声道:“笨啊你,陛下。”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什么,都那么任性呢。
她道:“臣妾早晚都能回宫的,不会让您久等。”
可是,对于李翊而言,她离开半天,都是久等。
李翊抓了她柔软的衣裙,轻轻撕开,床帐中,隐隐可以听到衣料被撕开时的声响。
李翊俯身吻了上去。
……
戚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李翊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但她的身上已经被清洗干净,床上的东西已经被换过了。戚悦的怀里被塞了一只枕头抱着。
她并不知道,李翊抱她洗澡回来,她仍旧一副很乖巧的模样,想要继续靠在李翊的怀里睡觉,双手还紧紧抓着李翊的衣服。
李翊其实被戚悦这般可爱的模样给软化了心肠的,他也想留下来,抱着他的小姑娘,可是,他是皇帝,必须要早些回到京城。抽出时间来看她,已经是很难得了。
李翊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戚悦的脸,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经过昨天晚上那般缠绵激烈的情事,如今仍旧是一副天真又冷淡的样子。
让人想要征服,更想占有。更想把人捧在手心,好好疼爱。
李翊微微叹了口气。温柔乡,英雄冢,他怕再看一眼,就彻彻底底的不愿意离开了。
最后,他在戚悦柔软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把她的手轻轻拉开,在戚悦的怀里塞了一只枕头。她昨晚太累,此时睡得很沉很沉,哪怕换成了一只枕头,她也乖乖的抱在了怀里。
这个样子,实在是很可爱。李翊给她盖好了被子,离开了房间。
戚悦把枕头放在了一边,轻轻的按了一下自己的腰,体内的怪异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除,戚悦仍旧很累。她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的仍旧是李翊的里衣。
戚悦迷糊了一会儿,片刻后,她一只手撩起了床帐:“寻雪,茶。”
寻雪并不在屋里,戚悦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到寻雪。
她锁着眉头,过了一会儿,终于坐了起来,从床上下来。
她从桌上倒了一杯凉茶,略微抿了一口,沾了沾唇,这才看向房间其他地方。
卧房里空空荡荡,昨晚暧昧的气息还没有散尽,戚悦把茶盏放了下来,从衣柜里拿了衣服换上。
梳妆镜前的女子面色有些苍白,可是,仍旧好看,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漂亮的女子,用什么样的美好词语来形容都是合适的。
寻雪方才应该已经来过了,梳妆台前放了干净的水和帕子,她含了清茶漱口,将帕子打湿,擦了手和脸。
之后戚悦稍微上了一点脂粉,染了一点胭脂,让唇瓣和面颊稍微有一点点的血色。
走路的时候,戚悦有点不稳,总觉得不舒服,出了卧室,走出房门,戚悦问了一下院中打理花草的宫女:“寻雪呢?”
这名宫女道:“娘娘您醒了?奴婢这就吩咐人给您上早膳。寻雪姐姐刚刚送进去了您洗漱用的东西,现在应该去看您的药熬好了没有。”
戚悦点了点头:“早膳送进房里吧。”
她又回到了房中,不出半刻钟,早膳被送来了,她一手拿着勺子,另一只手捏住了袖子,衣袖过宽,稍微抬手就可以露出手腕,戚悦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因为一抬手,就可以看到昨晚的痕迹。
舀了一口粥,戚悦送入口中,之后,她才突然意识到,李翊已经离开了。昨晚他说今天会走的。
第102章
想她。
很想她。
非常想她。
一转眼,已经是入了冬。
又是一年除夕夜,后宫中冷冷清清,再无更多的妃嫔。掐指一算,去年的今天,李翊和戚悦在一片梅花树下相遇。
李翊身披狐裘,立于梅花树下。
他自己都说不清,不过短短一年,她留给他的记忆,却比过往几十年都要鲜明。
方鲁跟在李翊的身后,他跟了李翊这么多年,自然最了解李翊,眼前看陛下这个样子,肯定是思念皇后娘娘了。
方鲁道:“陛下,外边冷,马上就要下雪了,您还是回殿里休息吧。皇后娘娘如今不在宫里,若她在宫里,知道您这样在外面受冻,肯定心疼到不行。”
李翊低笑了一声,声音里有几分无奈。
他其实并不冷。李翊毕竟是个身在壮年的男子,体格强壮,阳气重,并不畏寒,戚悦就不一样了,他是知道戚悦的身体状况的。
这个小姑娘,就像是被关在温暖房间里呵护长大的花儿,被人细心浇水剪枝,受不得一点点的痛苦委屈。她怕冷怕寒,天气稍微变化一点,她总是裹得最严实的那一个。
也不知道,去年这个时候,在刺骨寒风中,她是如何忍着,穿着那样单薄的衣服,在这里等待他,引诱他前来。
只要稍微想一想,李翊的心就一阵刺痛。
最后,李翊道:“回去吧。”
方鲁并不太明白李翊的意思:“陛下,您是去含元殿还是……”
“去栖凤宫。”
过了年,一日便比一日暖。有些大臣见皇后不在宫中,宫里的妃嫔要么陆陆续续被送出了宫,要么被遣去了行宫,纷纷动了些歪念头。
戚愉被李翊安排了职务,升了昭信校尉,正六品,他年纪尚小,便如此得李翊重视,一时间,就连定国公夫人,也不敢随意的给戚愉脸色看,哪怕定国公夫人背地里仍旧在诅咒戚愉。
定国公戚烽虽然无能,却会揣测圣意,他见李翊重用戚愉,平日里对戚怀不冷不热,慢慢的,难免也亲近了这个不受宠的小儿子,对于定国公夫人所生的戚怀,也疏远了不少。
为此,定国公夫人在府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怒火都发作在了媳妇儿苏代芸的身上。
过年前,戚怀把沈秋君娶进了门,沈秋君是个娇生惯养,颇有点心计的,她把戚怀哄得不亲近自己的母亲,定国公夫人想拿捏沈秋君,反而让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给记恨上了。
定国公夫人被气得大病了一场。
戚怀近来见戚愉在皇帝面前受宠,还见戚愉和丞相府攀上了关系,认为这都是因为皇后的功劳。戚怀某次去青楼寻欢作乐,见一少女刚刚被卖了进来,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就动了某些心思。
他觉得,这名少女柔柔弱弱,颇有些可怜,和皇后有几分相似。
陛下一连几个月未见到皇后,心中肯定思念,若是将这名女子送到陛下的面前,没准龙心大悦,认为自己比戚愉还要靠谱。
平日里,戚怀没有什么机会能见得了李翊,所以他还要借助戚愉的关系。
戚怀请了戚愉到酒楼中,三杯酒下肚,戚怀拍了拍手,让人把自己高价买来的少女带了上来。
戚怀对戚愉道:“三弟,你看这名少女如何?”
戚愉一开始并不明白戚怀的意思,他以为戚怀是想把这名少女送给自己,笑了一声,戚愉道:“楚楚可人, 颇有风情,不过二哥,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这并不是为你准备的。”戚怀笑了一声,戚家无论男女,容貌都很端正,均如芝兰玉树一般,戚怀也不例外,不过他和戚愉相比,少了几分磊落气度,“二哥我也是为家族着想,这女子,是准备给陛下的。”
戚愉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离宫这么长时间,陛下肯定寂寞了,这段时间,就算我们家不给陛下准备人,其他家族肯定也会准备。”戚怀道,“若是便宜了别人,不仅会给皇后树敌,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霎时,戚愉明白了戚怀的意思。
他脸色极差:“陛下什么女人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是哪里出来的?陛下能瞧得上这女人?”
戚怀道:“我觉得,她和皇后娘娘有几分相似,陛下喜欢皇后那个样子,肯定也会喜欢她。阿愉,你不要犹豫了,我们若晚了,指不定别人就送了合适的,提前把陛下的欢心给讨了。”
戚愉看了旁边这女人一眼,虽然生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按照世俗的目光,算是个美女。
可是,戚愉却没有看出来,这个女人和戚悦,到底哪里相像了?是因为都是女人吗?
戚愉道:“皇后是我堂姐,这女人不是,二哥,我绝对不会送这女人进去抢皇后的男人。”
戚怀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戚愉,你是怕她夺了皇后的风采?咱们家里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你心里难道不明白?若是能出两个受宠的妃嫔,别人铁定都羡慕咱家。”
戚愉冷笑一声:“二哥,你若有本事,你自己去办这事。还有,我和你不是一母所生,从小受到的待遇不同,以前你不把我当亲兄弟,今后我也不会在意你的死活。”
戚愉站了起来,看了旁边那少女一眼,拂袖而去。
戚怀被戚愉气得浑身发抖,他是嫡子,却被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子这般侮辱,自然受不了这委屈。
偏偏……戚怀还真的拿戚愉没办法。他要人脉没人脉,定国公府的人,别人只在意戚愉,戚愉比他这个嫡子还要风光,不仅齐王,赵王等皇室对戚愉青眼有加,就连丞相狐海也提携戚愉,隐隐还透露出把女儿嫁给戚愉的想法!
戚怀最后生了一肚子的气。
晚上,戚愉被李翊留在了宫里用餐。这个时候,已经是是二月了,李翊天天往戚悦那边写信,自然也经常收到戚悦的回信。
过不了两个月,戚悦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