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楼静顿时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范乘,之前看着还不错,除了看亦真的眼神有点黏糊之外没什么大毛病,怎么突然就,这么让她膈应呢?
  等到了宿舍,姜亦真正靠在床上上网,楼静把刚才范乘奇怪的举动和表情说了,姜亦真没什么反应,手上敲键盘的动作不停。
  “你就不担心他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给你添麻烦?”
  姜亦真眼睛都没离开屏幕,淡淡的反问:“他能给我添什么麻烦?”
  楼静闻言一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答案,说实话,跟姜亦真同住一间宿舍一两年,就还没见过有能难住她的事情。
  姜亦真晚上去了一个还真公司举行的宴会,京市许多大企业的负责人都到场了,甚至连况锦荣也弄到了邀请帖进来。
  姜亦真到的时候,况锦荣正拦着小柳说话。
  “柳总,我侄子从小就不会说话,之前姜董去旸城不小心得罪了她,现在我侄子都被关在监狱这么长时间,姜董的气也该消了吧,她堂堂还真的董事,难不成还要跟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计较不成?”
  小柳闻言面色不改:“况总这话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您是说假药案的事?这事我们可插不了手,上头明显是要整顿风气,哪里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左右的,在说我们还真可没有况总的底蕴,您都救不出来的人,我们就更不敢托大了。”
  “再说,况总不是跟骆家有姻亲关系吗?不如去求求骆家大少爷看看,说不准骆家这样的京市老家族,能帮上忙。”
  如果骆家肯出面帮忙,况锦荣哪里会来求还真公司这个对手公司的人?
  他脸上的表情僵硬,显然是正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柳总,您也别在我面前装傻了,我侄子那件事是谁推波助澜的,你们清楚,都是做生意的人,算我求您了,您说吧,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我侄子?”
  小柳还没回答,姜亦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况锦荣面前站定,脸上带着没什么温度的笑容,声色冷淡的说:“这事,你求她没有用。”
  况锦荣在对上姜亦真平静的面容还有冰冷的双眼时,不禁想起了骆家那次宴会上,他因为姜亦真态度不恭,从而对她怀恨在心的事。
  “姜董……”自视甚高的况锦荣,在这种求人的时候,也不得不放低姿态。
  “不管让我求谁,只要你们能放了我侄子,什么都好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儿子了,如果不想让况家的产业都姓了骆,他就不能放弃况栢。
  姜亦真笑了笑,一句话打破了况锦荣伪装出来的示弱。
  “你的请求,又值几个钱?”
  况锦荣闻言脸色发青,他把话都说得这么低姿态了,这个姓姜的还敢这么侮辱他!
  姜亦真却没给他机会,直接招保安来,把况锦荣以扰乱宴会秩序为由,赶了出去。
  宴会上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也认得天禄公司的况总,却不想姜亦真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位况总,当场把人赶了出去,这对他而言绝对是奇耻大辱。
  大家面上不说,心里都有些佩服还真公司的行事,况家好歹也是旸城的大家族,在京市走到哪儿,大家也都得给况锦荣几分面子,还真公司却是敢一点面子都不给。
  况家对况锦荣越来越不满,还有长辈让他带着资金回旸城,让他把掌家的权利教出来,况锦荣为着这件事跟家里的几位长辈闹翻,京市天禄公司为此受到剧创。
  况锦荣想暂时休整一番,把公司元气养回来再说,谁知在这紧要关头,受况栢假药案牵连,政府相关部门突然让人来彻查天禄公司的是否存在违法行为。
  况锦荣赶紧去联系女婿骆铭,却发现连电话都打不通了,而况家那边也不愿给他任何支持。
  他瘫坐在靠椅上,怔怔的想,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真公司一个新兴起的企业,上哪儿跟政.府来的这么多关系,连骆家都不敢出面保他?
  到底是谁想整他?他得罪的到底是谁?
  况锦荣在被警方带走之前,脑海里闪过一张张面孔,最后只剩下一张年轻漂亮,却给人异常冰冷的面容。
  况锦荣突然觉得从心底发起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饭没吃,肚子饿…………
  第104章 炒饼
  天禄公司被彻查的事情上了新闻, 国人其实对这些非内陆地区的大公司一直有着盲目的信任, 就像很多人觉得所有国外的名牌就比国内名牌好一样。打上个国外的标签档次瞬间提高几个层次。
  况锦荣这么多年生意做下来,法律空隙没少钻, 还有一些就是仗着背后有况家和骆家实打实的违法行为,只要有证据的全被人揪了出来。
  骆家看在况白秀的面子上, 伸手帮了一些忙, 但况锦荣遭逢巨变,从云端落到泥潭, 压根没法接受这个落差,一口咬定是有人害他,害他的人就是还真公司那几位掌事者。
  骆铭在况锦荣入狱后,带着妻子和没多大的儿子去看望他。
  况白秀从小就胆小怯懦,见到她父亲这个样子,当场就哭得不行, 况锦荣仿佛这会儿才认识到女儿多重要一样,跟况白秀演起了父女情深。
  “白秀,你跟骆铭最近感情如何?”其实况锦荣是想知道,骆家会不会因为他入狱,而把况白秀也当成弃子。
  “骆铭对很好,也很疼小宝,父亲您不要担心,骆铭说,骆家已经给你活动关系了,您的罪名都不重, 用不了几年就能出来,他说让您千万不要着急,不然……”
  况白秀还没说完,就被况锦荣厉声打断:“他说他说,什么都是他说,你就没一点自己的主见?你是我的女儿,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在监狱里待上几年,出来我还能有什么?你又能得什么好处?”
  “以骆铭父亲的性子,他会愿意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媳妇是一个没有娘家的破落户吗?”
  “白秀,你清醒一点,只有我出去了,况家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在骆家才有说话的地方。不然骆家这样的人家,谁会把你这个亲爹进监狱的媳妇看在眼里?”
  这些事太复杂了,在况白秀看来,骆家上下对她都很好,就算是一向不太和善的骆铭母亲,骆父的姨太太,在跟况白秀通电话的时候也很和善。不过这位姨太太主要还是看在她一进门就给骆铭生了儿子的份上。
  况白秀出去的时候,都还是一脸茫然,在外面等着的骆铭把儿子和妻子都抱进怀里,问她:“怎么了白秀?是况叔跟你说了些什么?”
  况白秀把况锦荣跟她说的那些话跟老公说了一遍,“我不知道父亲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先前是让我们救况栢,现在又说一定要把他救出来,我也很想救他,但是……他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骆家已经帮了忙,怎么可能才判几年?现在又要立刻出来,他这是把华国都当成况家的了?”
  况白秀不聪明,可也知道自己父亲提出的要求十分荒谬。
  骆铭闻言笑了笑,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些,“况叔现在情绪不稳定……他的这些话,我们也不能放在心上。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下周我带你和小宝一起出去玩,把欠下的蜜月都补回来。”
  京市况家的没落,没有产生太大影响,铁打的市场流水的家族,家族起落在京市这样的地方再正常不过。
  唯一有较大的变化就是,况家原本占据的市场,很快就被其它大小公司瓜分,其中还真就公司就占了大头,规模几乎翻了个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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