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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节

  宿贞琢磨着吧,在宠儿子这件事上,我甘拜下风?
  吃过午饭,妈妈们回家里安置,谢茂和衣飞石就在学校里瞎转悠,各院大佬纷纷派出自己的苦力学生前来围追堵截,目的只有一个,约饭——今晚来我家吃饭(调风水)。
  谢茂打算今天跟衣飞石去吃职工食堂,于是他也派了自己的苦力学生出马。
  花锦天、铠铠、刘奕 小傀儡组合、昆仑,兵分四路,前往四位地位最高的大佬家中吃饭,顺便帮着调整好风水。是么,你们有徒弟,我也有徒弟,我好歹也是修真大学的建校大牛,初试牛刀是为了展露身手,我的徒弟们水平也很高的,评职称怎么也是个正高吧?给你们看风水那是给你们面子了。
  四位大佬接到谢茂送来的爱徒快递都有点懵逼,谢教授就够年轻了,他的徒弟靠不靠谱啊?
  花锦天熟练地祭出了恩师语录:“前辈您稍安勿躁,行不行,信不信,看疗效!”
  花锦天年轻归年轻,好歹是个成年人。
  拆开徒弟礼包发现里面装着铠铠和刘奕 小傀儡组合的两位大佬更无语了,比我孙子还小嘿。
  “看不看,不看我走了。”刘奕手里拿着罗盘,翻个白眼,谁是你孙子?
  小傀儡已经溜进教授家里,爬人家餐桌上坐着了。它又不能吃东西,就是喜欢上桌坐着,假装自己会吃,类似于小姑娘扮家家酒。
  “你出来!”刘奕板着脸。
  小傀儡摇头。
  教授连忙乐呵呵地把刘奕牵进门,顺手在他粉嫩的俊脸上掐了一下:“脾气挺倔。对不起,爷爷我不识泰山,咱们先吃饭,淮扬菜吃得惯吗?这是刘奶奶的家乡菜,快来尝尝。”
  刘奕被捏得鼓起嘴,你这个坏老头子,干嘛捏我?嗯,猪手真好吃。
  “这个小朋友是你的师弟吗?他怎么不吃饭呢?”教授关心地问。
  “他不能吃。”刘奕啃完一个猪蹄,看向盘子里的另外一个。
  小傀儡帮他把猪蹄夹到碗里,他低头继续啃。
  “他为什么不能吃?是生病了?要忌口?我跟你说呀,中医理论说小孩儿阳气足,要少吃肉类,多吃菜,积食伤脾,少微地吃一点也是没关系的嘛,不吃肉,咱们也吃点蔬菜,不吃晚饭怎么行呢……”教授苦口婆心劝。
  刘奕吃得开心,一句话就把小傀儡卖了:“他不是人,不用吃。”
  教授愕然。
  小傀儡附和地点头,两只手摇摇:不是人,不是人。
  这明明就是个小孩儿,怎么就不是人了?教授心想,现在的小孩儿真是鬼机灵,谎话张嘴就来,两人还打掩护演戏呢,肯定是在外面零食吃太多,啃不下饭了!回家估计还要说在我家吃过了!
  他拿起电话,要给谢茂告状。
  主要是这孩子一口饭不吃,万一在外面吃坏了东西,说是在他家吃的,他怎么跟谢茂交代?
  教授拿起老花镜,正在看手机的通讯录,刘奕看了小傀儡一眼,指指眼睛。
  当着教授的面,小傀儡掀起衣服下摆,露出自己的小肚皮,咔嚓一声,皮肉翻开没有一丝血迹,里面居然是个齐齐整整的小宝库,它在自己肚皮里掏了掏,找出来一个药瓶子,倒出来一粒药。
  教授已经彻底目瞪口呆,真不是人啊!
  小傀儡顺势把药塞进他微微长大的嘴里,他心里一惊,药学院的教授,当然知道不能乱吃药!
  哪晓得那颗药带着甘香,入口即化,不等舌头抵住吐出了,已经彻底咽下去了。瞬间就觉得双目剧痛,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这是什么鬼药,有什么成分,效果这么强,还专门攻击眼睛?!
  教授一把眼泪擦干净,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有点奇怪。
  那是一种被镜片夺去了几十年的真实感,使得整个世界重新真实地呈现在眼前。
  近视消失了,闪光消失了,老花也消失了!
  我研究了一辈子药理,这一颗药把我的三观都颠覆了啊!那颗药到底是什么成分?!
  教授目光炯炯地盯着傀儡的小肚皮。
  小傀儡连忙捂住肚子,警惕地跳下椅子,退了一步。
  刘奕吃得满嘴流油,左手拿着啃了一半的猪蹄,右手还擒着筷子,将小傀儡护在背后:“你不能太贪心,已经给你把老花治好了。你想要治前列腺炎,那是另外的价钱!”
  教授的脸刷地青了,你个臭毛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有前列腺炎?!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小朋友,你刚才喂爷爷吃得那颗药,能不能再给爷爷一颗?爷爷想看看它的成分,眼科疾病困扰了很多人,严重地影响了许多人的生活质量,如果能让它批量生产,造福大众,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功德,药王孙思邈说……”
  教授一句话没说完,小傀儡已经举起手,左手比了个四,右手再比个四。
  这是什么意思?教授看不懂。八十万?八百万?有点太贵了吧?研究经费批下来也不能这么用啊。
  小傀儡指了指厨房。
  教授夫人如梦初醒:“老彭,厨房里还有八个猪手!四个在锅里,四个还没煮!”
  教授晕乎乎地说:“那你……去把那四个也煮了吧……”
  第668章 两界共主(182)
  刘奕回家时, 拎了六个猪蹄当伴手礼,小傀儡蹦蹦跳跳跟在他背后, 甚是得意。
  昆仑与花锦天也分别带了不同的礼物回来, 如水果、牛奶。唯有铠铠与众不同,他是负债归来——他一时得瑟砸碎王教授家两扇玻璃, 王教授的夫人很生气, 叫他赔偿三百块钱!
  铠铠自然有钱。
  谢茂和衣飞石都不亏着他,容舜对这位小师兄更是上心,每月零花钱都撑得荷包鼓鼓。
  可铠铠他是个守财奴!上辈子或许是属貔貅的,除了衣飞石能让他吐出几个好东西来, 其余任何时候他都是只进不出。叫他赔三百块钱巨款?决不!
  趁着王教授夫人不备,铠铠一溜烟就跑了, 跑回家还假装没什么事发生,跟昆仑和师弟们打招呼:“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你们吃饭吃得顺利吗?吃什么了?刘师弟有本事,这猪蹄有我一份儿吗?”
  于是, 几个小的都坐在餐厅里啃猪蹄。
  刘奕算着数拎回来的猪蹄,人人有份, 留了两只在盘子里, 等着谢茂和衣飞石回家来啃。
  谢茂跟衣飞石去职工食堂踩点归来,路上就接到了四位教授打来的电话。
  被花锦天和昆仑登门的两位教授的反馈都很好, 不过, 大概意思还是有空请谢教授你来家做客——你家徒弟靠不靠谱啊?我们心里没数。
  谢茂满口答应, 客气两句挂了电话。
  紧接着,被砸了窗玻璃的王教授来电话了,很委婉地说了一句,你们家小孩在我家没好好吃饭,一怒之下砸碎我家玻璃自己跑了。现在回家了吗?需不需要派人去找?
  “没事。他出不了事,有不长眼的对上他,都是被他撂倒的份儿,咱家孩子不怕坏人。”
  谢茂笑声和蔼充满了对自家熊孩子的自豪,好像根本没听懂王教授是在告状,压根儿不按套路来。
  “您也别担心,家里有吃的,饿不着他。”
  “砸坏您家玻璃了?哎哟真对不起,这孩子一向规矩,轻易不发脾气。我估摸着可能是您家风水太差,影响他的情绪了?没关系,风水的问题都是小问题,明儿我亲自给您看看。”
  “好好好,明天……王教授,我怎么听见您家有狗叫呢?”
  “不是?不是狗?是夫人骂人呢?真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许久没听见泼妇骂街了,这不是挺意外么?您这样的高知家里怎么可能有泼……喂,喂?”
  告状不成反被嘲讽的王教授气得挂了电话,谢茂状若无奈地望着衣飞石,耸了耸肩。
  谢茂并不是无理由护短。
  铠铠看上去心智不全是个孩子,其实跟着衣飞石历世千万年,是衣飞石很得力的心腹。衣飞石能选择铠铠进入谢茂的脑子里充当系统,看中的绝不仅仅是铠铠的忠诚。
  平时铠铠喜欢跟谢茂放对,经常把谢茂气得想拆了他,可他面对其他人事物时,从来没掉过链子。
  把铠铠惹怒了,砸了王教授家里的玻璃,谢茂第一个判断就是王教授那边做得过分了。铠铠对命令的执行度是很高的,如今让他办坏了差事,肯定事出有因。
  在了解铠铠、不了解王教授的情况下,谢茂选择信任铠铠。
  和学校内的各位大佬打好关系是谢茂的生存策略,不代表他得罪不起这群教授,谢茂还从没有为了跟同僚搞好关系就委屈自家孩子的时候——面子这个东西,互相给才叫面子。
  挂断电话之后,谢茂牵着衣飞石的手,在初秋的校园里散步。
  俩人都不说话,凉风习习,秋月宜人,说话都似破坏此情此景,坏了脉脉温情。
  走出去不到二十米,煞风景的电话又来了。
  这回是在办公室的彭教授打来的电话,他拿着刘奕给的另外一颗药,骑自行车去了办公室,然后,才着手分析药物成分,他就懵逼了!被他小心翼翼切出来的小部分药丸,直接在溶液中消失了。
  所谓直接消失,就是没发生任何反应,凭空不见!渣渣都没捞到一点儿,烟都没冒一窜。
  彭教授要求和谢茂详谈。
  孩子肚皮里装了一堆灵丹妙药,他跟孩子说不清楚,只能来找家长了。
  谢茂倒是很意外,刘奕怎么会给彭教授明目光丸?
  这药丸只有刘奕收藏着,刘奕喜欢晚上刷手机,衣飞石让他睡前服一粒,保证用眼健康。
  “这药是玄学制品,按照一般鉴别方法测不出什么成分来……这个说起来体系框架太大了,嗯,不急嘛……明天?明天不行。明天我丈夫要办入学手续……”把彭教授噎了个满眼冒金星之后,谢茂挂了电话,二人已经走回了家门口。
  铠铠狗腿地迎了上来:“主子,吃手。啊,吃猪手。”
  “你吃吧。”谢茂知道衣飞石不大爱吃猪手,将铠铠端来的盘子摁了回去,“那王教授家里怎么回事?怎么欺负你了?”
  铠铠瞅了衣飞石一眼。
  “先生问你话呢,还得琢磨一下哪句该说哪句该撒谎?”衣飞石皱眉。
  “也不是他欺负我了。他家那地方不大好,有阴蚀埋在地下,戾气日积月累,就会影响阳宅里各人的身体和心情。阴蚀在坤位么,所以他们家出了个很凶很爱骂人的女主人。我更他们说有阴蚀,那个女人就爆发了,说她怎么可能有阴蚀,是我污蔑她……”
  铠铠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办啊?他们没有文化,我不能跟乡下人一般见识吧?”
  谢茂不禁失笑。
  衣飞石则问道:“你砸窗户是为了泄出戾气?”
  “对啊,不是让我去调风水吗?我总得给她调一下才能走。结果他们还不依不饶了,要我赔玻璃。你说哪有这个道理?不给我法金,还要我倒找钱。我说砸玻璃是为了他们好,他俩快被气死了……”铠铠鼓起鼻翼。
  衣飞石瞪了他一眼,他顿时老实起来。
  铠铠说的大方向不会差,他不会当着衣飞石的面撒谎,可细节上的猫腻就多了去了。
  双方之间在初期可能存在一些玄学上的不解和误会,到了后期,铠铠就是故意气人家王教授夫妻俩,否则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只要铠铠稍微露一手,展露玄妙,王教授夫妻也不可能把他当熊孩子——他就是故意的。
  谢茂和衣飞石对视一眼,衣飞石就把铠铠拎上楼,单独询问。
  “为什么捉弄人家?”衣飞石问。
  铠铠哼了一声:“我耳力好啊,进门时听见那个长舌妇说你坏话。”
  “王教授夫人议论我?”
  “她说君上年轻轻不学好,搞什么同性恋,有逼不搞搞屁眼。”铠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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