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节
若非老爷子回来他绝对会依了沈清留在总统府的心愿,可此时、老爷子回来杀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白日在总统府无暇顾及其他,倘若是老爷子欲要做些什么,只怕他后悔都来不及,送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知晓好话好说起不了多大作用,如此,才动用的硬手段。做好了吵闹的打算。
可听听,听听沈清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开垦草原?戴绿帽子?
他陆景行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可婚后许久,他虽算不上一个体贴入微能时时刻刻照顾自家太太的好丈夫,最起码守身如玉,洁身自好,除了沈清不曾有过别的女人。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没有。
可沈清今日说了什么?
那话,就跟刀子似的在戳着他这颗滴血的心。这个女人的心,怎能如此狠?
怎能如此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仅是说些混账话将他伤的体无完肤?“收回你刚刚说的话,”男人阴狠的嗓音响起,带着些许咬牙切齿。“你妄想,”沈清这人,江城人人知晓,她有美貌,有手段,但、、、也有一身傲骨。
这个女人,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候一个人一步一步爬上高位,也坚决不求沈风临半句。
如今,陆景行咬牙切齿让她收回那句话,行吗?
怎能行?
若是先前,因陆景行对她好,二人未有矛盾时,沈清尚且还会。
可此时、她们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让她低头认输,绝不可能。“沈清,你别逼我,”男人伸手将自家爱人提溜起来,面对自己,二人近的连对方的鼻息都能感受到。“是你别逼我,”沈清毫不示弱。自打结婚开始,陆景行从未想过离婚的事情,一直再告诉自己,沈清年少,自己应当容忍包容迁就。
秉持着如此心念,她们之间前段时间尚且还好。
可一旦触及到政治上大家上的事情,二人之间的气氛日渐冰冷,
直至现在,有种仇人相见的愤恨感。
男人闻言,笑了、怒极反笑,伸手放开沈清的臂弯,而后冷笑着频频点头,一连道出多个好。“好好好、”陆景行被气傻了。他想过她们之间会吵架会冷战会闹得不可开交,可从未想过沈清会婚内出轨,也不曾想过她竟然会有如此想法,。自家爱人说出如此话语,陆景行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虽为了权利不惜一切,但不得不说,他是爱沈清的。
爱到了骨髓里。
说实话,他并非一个贪得无厌之人,晚间只要能抱着自家爱人安然入睡他便心满意足了。
可就此如此没要求的陆先生,此时心头的恨意涌上来冲散了他所有理智。男人伸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而后脱了外套,迈步至一侧开关前身处修长的手指关上四楼所有窗帘,沈清见此,稍稍有些不明所以。
可当看见陆景行伸手解皮带时,沈清惊慌了。
“你要干什么?”她问,嗓音带着些许颤栗。男人闻言,狠厉的面容半分未减。
而此时、沈清也知晓,自己热闹了这头沉睡的狮子,猛然清醒间,欲要狂奔逃走,却被陆景行一伸手,连脱带抱去了浴室,一脚提上门,阻了声响,而后伸手,将沈清扔到床上,由于力道太大,她被回弹起来,整个人摔得蒙圈时,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上的沉重感。轰隆一声,大脑断片了。
还未来得及思索,身子一紧。
此时、沈清像疯了似的扭动身子,而陆景行却伸手将她狠狠扼制在床中间。
“阿幽、我不想伤你,你乖,听话,收回刚刚那句话,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知道的,我素来舍不得伤你,”此时的陆景行,犹如一个被主人抛弃继而发了疯的狗,他在祈求沈清收回那些伤人的话语。
可沈清此时除了羞辱感,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可言。
“陆景行、你放开我,”沈清的咆哮声在卧室响起。
双手背男人压在头顶不得反抗。
“乖乖、你听话,”男人自度开口。
他从未有狂躁的时候,即便在自家爱人与父亲之间周旋时也未曾有过如此时刻。
即便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时也为曾有过如此时刻,可此时,却因自己爱人一句话,将他所有坏情绪悉数激发出来。
陆景行疯了,被沈清气疯了。
这个素来不舍得凶不舍得吼自家爱人的男人此时跟头野兽似的匍匐在自家爱人身上,恨不得能将其一口吃进肚子里。这是陆景行啊!他是爱沈清的,即便她如何同他闹,这个男人始终都是隐忍不发,不忍大声同她言语。“陆景行、你别让我恨你,”沈清依旧咆哮着。
她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此时却被自家先生压在身上不得动弹,何其愤懑?陆景行的最后一丝理智消失在沈清的咆哮中,最后一根琴弦咯嘣而断,断的清脆狠厉。这日晚,沈清注定逃不过陆景行的魔爪。
而她也为其口不择言的话语付出了沉痛的代价。这个男人在床事上素来没什么节制可言,今晚的他,如同一头发了怒的狮子,狠狠的撕咬沈清。
窗外明月高悬,照耀着大地。2011年7月30日,这个月的最后一天,陆景行发了狂,与自家爱人较了真,所有的隐忍消失在自家爱人的一句话当中。这句话,足以将他刺的体无完肤。陆景行一心欲要护着沈清,而沈清一心欲要将总统府搅得不得安宁。
二人理念不同,注定背道而驰。
老爷子与陆琛若是联手,沈清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
陆景行、难做人啊!事后、沈清抽泣声渐停,男人止了动作,俯身亲吻她面颊上泪水。
他越是亲吻,沈清无声的泪水便来的越是凶猛,如同决堤的水库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转而,陆景行停了动作,半撑着身子看着自家爱人,眼眶微红,而后俯身,将脸颊埋在其脖颈之间。
“阿幽、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与你过上平平稳稳的夫妻生活,可无奈我身处高位,太多身不由己,阿幽,权利是个会吃人的东西,只有站在这个位置上了,才知晓这条路多难走,走的有多如履薄冰,伤害你,是我不对,算计你是我该死,可你不能因此就不要我,阿幽,我也很可怜的,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不要让我成为权利的行尸走肉,不要让我成为孤家寡人,阿幽,算我求求你,你可怜可怜我行不行?”男人的话语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沈清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肩甲之处湿了一大半,可如此她便要原谅这个发了狂跟条野兽似的男人嘛?她做不到,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她们之间,一路走来,近乎两年,这两年她承认有感受到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温暖,可更多的更清晰的是这个男人以及他的家庭带给自己的算计。她不是未曾给陆景行找借口开脱过,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事情发生,叫她怎还能信他?
怎还能安安分分的做一个任人宰割的陆太太?
她做不到。
从一开始便知晓二人门不当户不对不般配,从一开始便知晓爱上这个男人兴许会万劫不复,可当一切都按照剧本上演时,沈清在也绷不住了。所有的一切如同洪流奔涌而出,止不住,刹不了车。“送你走,情非得已,你知晓的,我素来尊重你,素来大事小事都依着你,可如今,爷爷在家,倘若某日你分了心被爷爷算计了,我该如何?阿幽、总统府是这世界上最昏暗的地方,每个人都在算计,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谋利,送你走,我才能安心,你知不知晓?阿幽、你的仇,我给你报,你信我好不好?”
“阿幽。”男人此起彼伏的话语声在卧室响起,凌乱的床上被单床单被混淆在一起,分不清哪儿是哪儿。
无论陆景行说了如何话语,沈清始终未有半分言语,比偶躺在床上如同一句死尸。不知陆景行说了些许什么,沈清始终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转而,男人起身拧来毛巾为其擦身体,许是觉得不够利索便抱着人进了浴室,沈清从始至终任由其折腾。
待陆景行给他洗完澡伺候好她穿好衣服,沈清空洞的眸子才透过镜子看了正在忙碌的男人一眼,而后伸手,拍开陆景行的手,扶着墙壁离开浴室,陆景行始终跟在身后。行至如今,她还要何好言语之处?沈清伸手拉开门。
门外候着的二人有片刻震楞,只听站在身后的陆景行缓缓开口;“送太太离开。”
车内,沈清忍住身体不适靠在后座,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可言,若非心跳在继续,她当真是要怀疑自己是否是个活死人。
这场战争。
她毫无反抗之力。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厉害。
何况眼前站着的还是两个配枪的人。见到俞思齐时,沈清笑了,陆景行为了送走自己,当真是不下了血本。
路上、沈清坐在后座,徐涵开车,俞思齐坐在前座。
副驾驶上的男人时不时回过头观望沈清,而后者始终闭目养神不作声。
“天家之间的战争远不如你想的那样简单,此时,送你走,于陆景行亦或是你来说无疑都是最好的选择,你放宽心。”
俞思齐这话,似是在安慰沈清。
说完、看了眼后座闭目养神的人,他在度开口;“总统府也不见得是个安全之地,老爷子也好阁下也罢,一旦你危及到陆家的利益与地位,他们兴许都会将毒手伸到你身上来,沈清,此时、在首都,你能依靠的只有景行,若他倒了,第一个弄死你的必然是陆家人。”“陆景行给了你多少好处?”
俞思齐话语尚且还未说完,原本眼帘轻阖的沈清倏然睁开眼眸,望着俞思齐开口问道。“没有、生死之交,从不谈好处,”这话,他说的真真切切,他与陆景行之间是过命的生死之交从不谈好处。“俞长官,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你我之间现在间接性来说算是同一种人,依附陆景行生存,你给我做思想工作无非就是希望我能在这个圈子里安分守己,好让陆景行去完成他的大业,你为何会如此好心?无非就是因为你将全部身家都压在了陆景行身上,他若倒了,你也就完了,我说的对吗?”首都、多少人是跟俞思齐一样的想法?
那些依附着陆景行生存的人此时只怕都恨不得能将自己送走。
沈清的话语太过直白,直白到俞思齐一时间忘了言语,除了浅笑,似乎在也找不出合理的话语来反驳她。良久之后,他缓缓点头;“我不否认。”年少从军,他与陆景行多年生死之交,一路走到现在,这个男人此时欲要成大业,他必然是站在其身旁与其共进退。这事,众人都知晓。
闻言,沈清冷笑,她正是因为知晓陆景行若是倒了她必死无疑所以才没有将毒爪伸到陆景行身上啊!毕竟,这么多伤害过她的人,弄死枕边人最为容易啊。可如今算什么?
她手下留情却也只是换来如此下场。
“你一直以为你最难过,其实这场婚姻中最难过的是陆景行,从一开始他欲要娶你时,我们都曾劝说过他,话语中无非就是告知他天家的男人最好不要动真感情,可他执意将一颗心落在你身上,陆景行从生下来就注定要继承大统,这条路本身就是崎岖坎坷之路,可这中间,他还要护着你,当真是分外不易,行至如今,婚后两年,或许他做了些许伤害你的事情,可这条路若是不走,你们二人也永远过不上平稳的夫妻生活,沈清,政治这个圈子就是如此,只有你站上高位了,所有人都会为你们让路,倘若你们不上不下处在半山腰,任何人都能成为你们婚姻的绊脚石,一路披巾斩麻走到底才能见到光明大道。”“我们都说你很聪明,聪明到可以看透一切,因此,我们时常笑话陆景行,他娶错了人,像他那样的男人,要么娶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子回总统府圈养着,要么找一个门当户对理解他支持他的,这样,他这条路才好走,可他偏生寄情于你,即便这条路如何难走,发了誓也要牵着你一起走下去,沈清,陆景行有决心走过风雨同你过上平稳日子,你呢?”“其实、错并不全在他。”俞思齐身为一个旁观者,话语氛围通透,明了,沈清听进去了吗?若说没有,那绝对是假的。他说的没错,这个圈子里,只有你站上高位了所有人都会为你让步,倘若你处在不上不下的半山腰,一切都会成为你的阻碍。
俞思齐的话语,万分明了,欲要过上平稳的夫妻生活,站上高位才是王道。
“沈清、以你的手段与陆景行二人联手,首都几乎能被你们二人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与陆景行之间若要离婚,并非易事,其一、他是军人,只要他没出轨没犯法你没有证据,法律并不会宣判你们二人离婚,皇子天孙也要遵守一个国家的法律,其二,即便可以离婚他也不会放过你,因为放了你,他当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沈清、你如此聪明,为何从未想过与陆景行站在统一战线上披巾斩麻,将所有欲要成为你么婚姻绊脚石的人踩在脚底下呢?同陆景行比肩作战坐上高位远比同他离婚要简单的多。”俞思齐的苦口婆心在狭小的车厢内显得尤为醒耳,即便沈清面色难看靠在后座一言不发,他也未有停止的意思。
而沈清,靠坐在后座,放在大腿上的手缓缓缩紧,冒出一层冷汗。
第二百五十四章 被掳走
俞思齐的话语太过直白,直白到近乎告知她你只有如此做才能护住你自己,护住陆景行,才能过上你想要的夫妻生活。
离婚?在陆景行的人生字典中没有这二字。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俞思齐看的比他们二人都要通透。
“我承认你过往有许多不幸,但你不该亲手将自己的婚姻逼近死胡同,作为一个旁观者,严格意义上来说,陆景行爱的深爱的痛不过都是他自己作茧自缚,他想护着你,而这护着你,于你来说是挖坑算计你,于他来说,是避免让你站在太阳底下被人观望,不让你赤裸裸站在敌人面前让她们的刀剑对准你,伤害你。”十点多的首都,尚未沉睡,这个城市是个不夜城,不管夜间几点依旧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昏暗的路灯照进车里,以致沈清面上神色忽明忽暗,看不清,摸不明,俞思齐的话语如同一汪清泉灌进她浑浊的内心。是呢!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自己的婚姻逼近死胡同。
若说陆景行是自找的,那她呢?
在俞思齐心里只怕也是自找的吧!
侧眸,将视线落在车窗外,车流来往,人潮涌动的街头并没有给她多大的安抚,反之,副驾驶的那个男人话语依旧在狭小的空间内接踵而至。“沈清、携手并进远大过你孤军奋战。”俞思齐的话语像一抹清风吹来,吹得沈清浑浊的脑子稍稍清醒,即便他的话语说的在清白,而沈清始终站在自己那方不愿向前靠近。“从一开始,陆景行就将我摈弃在外,携手并进?并肩作战?俞长官,你莫不是在同我开玩笑?”从一开始陆景行并未想过要告知一切,即便将她送入虎口也未曾想过解释半分,如今俞思齐这个说客竟然告知她并肩作战大过一切?是在天方夜谭还是觉得这七月的夜里太过热浪欲要讲个冷笑话降降气温?
“沈清、若说入木三分,陆景行爱你,入骨髓八分。”剩下两分,一分给追随者,一分给国家。从一开始,陆景行对沈清动心时,所有人都曾劝诫过这个天之骄子,可他是谁?陆景行。
犹记得某一次,众人众说纷纭对其婚姻做出客观评价时,酒过三巡的男人摆了摆手,话语醉醺醺道;“我这辈子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要与权利为伍一生的准备,人生基本昏暗,直到沈清的出现,才让我见到朝阳,那种感觉你知道是怎样的吗?就好似,你站在悬崖边欲要绝望而死,突然有个人出现告诉你,人生还有希望,那一刻,漫天烟火也不及她绚烂。”于陆景行而言,沈清的出现拯救了他这颗昏暗的心。如此一个人,陆景行这辈子又怎会轻而易举放过沈清?众人并非为劝说过,他执意。
直至某一日他说;“倘若放了沈清,他这辈子只能活成权利政治的行尸走肉,此生、再无波澜,放沈清生路便是将自己送上死路。”这是陆景行,这个男人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有生杀允夺之大权,但却怕失去自家爱人。怕活成权利的奴隶。陆景行爱他入了骨髓八分?自己又会何尝不是?他招惹了自己却不能好好护着自己,这是陆景行,这个男人在生活中极尽全力给她宠爱,却在权斗中不留余地让她成为牺牲品,这都是陆景行做的事情,外人看见的,只是他给自己的爱。
可自己切身体会的,是陆景行以及陆家人对自己的算计。
世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不经历那些痛彻心扉的时刻永远不能体会到那种痛。许是太过烦躁沈清伸手按开车窗,热风来袭,将沈清清冷的面孔再一次送上了顶峰。这厢、严家。自陆琛拒绝严正奎要求时,这个男人便开始在谋划这如何才能在这场狂风暴雨中全身而退,连续数日来的计划,谋算、终究在这一天都落上句点。
严安之回来时,正巧撞上严司令身旁副官出去。
许是没想到这么晚还没休息,于是乎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父亲工作还没忙完?”严安之伸手脱下身上工装搭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自家父亲轻唤开口道。“恩、”严正奎轻应。
而后坐在沙发上与严安之谈论起了国情,父女二人皆供职于国家,坐在一起难免会聊些浅显的话题。
聊着聊着事情转到了陆家的事情上。
严正奎这人,素来为人谨慎,许多事情喜欢藏于心中,对于某些事情,即便严安之身为女儿,也极少能猜透他的心思。自家母亲的事情爆出来之后,严正奎暴跳如雷过,与许燕大吵过,甚至恨不得能捏死自家母亲,可这并未持续很久,亦或者说,父亲自那日起便在暗暗谋划什么,除了副官无人知晓。许燕从二楼下来时,见父女二人坐在沙发上浅聊,嘴角含笑迈着步子款款而来,严正奎见此,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嫌。
但收敛的极快。“安之回来了?可以吃饭了,”言罢,许燕伸手拍了拍严安之的肩膀,朝餐室而去。
严安之起身相随。
餐桌上,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吃晚餐,严正奎全程与许燕无交流,唯独严安之在中间浅浅言语着。晚餐结束,副官再次进来,严正奎与之进了二楼书房。严安之望了眼自家母亲问道;“父亲怎么了?”“我也不清楚,”许燕开口,眉间带着些许疑惑。二楼书房、严正奎与司令正在商榷大事,以至于书房气氛尤为紧张。“都妥了?”严正奎坐在书桌后问。
“都妥了,”副官答。“明晚,”严正奎伸手敲了敲桌面,浅声呢喃着,面目上带着些许思忖。
转而,片刻之后开口道;“时间改到今晚,免得夜长梦多。”天子脚下,谁也说不清到底何时会发生些许什么,不能粗心大意。
越拖下去,越夜长梦多。
副官闻言,面上有丝丝为难;“若是今晚的话时间来不及、除非改在后半夜。”“那就后半夜,”严正奎一口敲定,不愿在多说。
这个中年男人有着敏锐的嗅觉,正是靠着这股子嗅觉,他从一个小小士兵一路走到现在,身旁许多位置上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唯独有他屹立不倒混到现在。若说没心机沉浮,不可能。
若说没手段,亦是不可能。副官闻言,缓缓点头,退了出去。2011年7月30日晚、于首都权力之巅定然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