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节

  陆景行说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了。
  28日晨间七点的飞机,沈清与俞思齐同行前往z国首都,按理说,身为一国总统夫人,她该是坐专机的。
  可此番,却带着口罩跟他一起挤民航。
  “难为你跟我一起挤民航了,”头等舱里,俞思齐拿过空姐手中毛毯笑道。
  沈清侧眸望了他一眼,笑道;“何来难为之说?”
  “像这种……。”他话语停了下,沈清知晓是何意思,只听他继续道;“应该是专机的。”沈清闻言,笑意悠悠然;伸手抖开毯子盖在膝盖上,“除了陆先生的繁忙让我体会到高层的便利之外,再无其他。”
  她从没觉得一国总统夫人有何便利之处,当然,也从未体会过。
  世人觉得当总统夫人是享清福,那她可能是个假的总统夫人。
  自打当了总统夫人,她较之以往更忙了些。从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是一国总统夫人了?
  大抵是从她老公数月不回家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我是一国总统夫人了,难怪我成日见不到老公的人影。俞思齐被她漫不经心夹着轻浮的话语给逗笑了。
  “老陆听见会很伤心的,毕竟,他很看重你跟辰辰,”俞思齐这话不假。
  陆景行此生,好不容易算计来一个儿子,怎能不疼?
  对于沈清,即便他不说,众人也都看得见,他爱沈清可是爱到骨子里了,这会儿沈清这句轻讽的话语要是让他听见了,不得怎么伤心呢!
  “都重要,我跟国家同享一个老公,”身上毯子盖好,伸手将靠枕放在腰后,调整好姿势,一副准备补眠的架势。
  俞思齐侧眸望向身旁人,嘴角笑意甚浓;“你似乎变了,按照往常势必要跟老陆闹一番的。”
  以往陆景行每次出任务回来,最为提心吊胆的事情是沈清将他打入冷宫,不理他。
  而沈清也确实是会这么做,可现如今呢?
  她似乎看开了,不再揪着这些事情不放了。
  反倒是对于陆景行的不归家看的颇为淡然,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沈清扯了扯嘴角,侧眸望向俞思齐跟看白痴似的道;“我闹他能回来?”
  此话落地,沈清再无他言,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补眠。
  六个小时的飞行,到时,已经是下午的光景。
  俞思齐护着沈清出了机场,便见余桓在出口处翘首以盼,见人来,面上一喜。
  挥舞着臂弯示意。
  俞思齐跨大步领着沈清过去。
  “就你?”他看了看身旁,不见陆景行的影子,压着嗓子问了声余桓。
  余桓似是懂他是何意思,咽了咽口水,不敢说。
  沈清似是早就知道陆景行不可能来接机,没了期待,也就谈不上什么失望。
  一路上,余桓同沈清聊着陆景行最近繁忙的行程,以及他此时正在何处干什么。
  沈清静静听着,半道上给苏幕去了通电话,那侧,小家伙正在指着什么东西牙牙学语。
  二人聊了几句,到了地方,便收了电话。
  自古国与国之间的交往,都有指定的地方,z国国宾饭店成了沈清的落脚点,她去时,陆景行不再。“您先休息会儿,八点徐家晚宴才开始,六点有化妆师过来给您送礼服和化妆,先生五点左右就能回来了。”沈清点了点头,示意知晓。
  见余桓要走,似是响起什么,唤住了他;“等等。”
  “徐四跟他爱人会去吗?”沈清问。
  余桓闻言,心头有一闪而过的疑惑,他早就听闻这位总统夫人跟徐家这位老四关系不浅,没想到,似乎还不止不浅这么简单。
  “徐先生应该会去,听闻他跟他妻子最近在闹离婚,如果没离成的话,应该也会去,”各国的高层圈子并不大,传闻徐家老四今年三十有一,心中暗恋一人不开花不结果不枯萎,而后,在众人猜测这人是谁时,他闪电爆出结婚消息。
  在众人尚未从这一闷雷中反应过来时,他闹离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民间各种版本层出不穷。沈清闻言,心中有了思忖,而后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徐家老四的传奇故事她并非未曾听说过,只是听得越多便越是心寒罢了。
  这日,陆景行四点五十四出现在房间里,彼时沈清盘腿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国际杂志,一身黄色宽松针织毛衣在身,期间的端头被挽成了一个半高的丸子放在脑后。
  z国的天气较m国要好些,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温度也高些许。听闻房门响动声,抬头瞄了一眼,复而又低下头继续阅览眼前杂志。
  似是全然没看见自家先生推门进来。
  陆景行见她如此清清淡淡的神色,身形一僵。
  跨步过去坐在她对面,赔着笑脸问道;“在看什么?”
  “杂志,”她回应,话语硬邦邦的。
  “好看吗?”他在问,询问出来的话语就似在问自家闺女似的。
  沈清撩了他一眼,似是有些话想说,但没说;“不好看。”
  “不好看就别看了,”说着,男人伸手欲要抽走她手中杂志,却被沈清压在了膝盖下。
  “不会聊天就别聊了,”她反驳回去,真真是活的时间越是长久智商越发倒退了。
  “……。”陆景行一阵静默。
  三五分钟过后,屋子里只剩下沈清翻着杂志的声响。
  “阿幽,让我抱抱,”他这话,不是询问,话语出来行动也到位了。
  沈清被人抱到了大腿上,不仅如此,陆景行还顺手将她手中那本碍事的杂志扔出几米远,落在对面沙发上,一身闷响响起。
  沈清想,抱吧!反正她不少块骨头,不说话就是了。
  “想不想我?”
  “还在气呢?”陆先生再问。
  而此时,沈清冷着脸坐在他怀里,打定主意不同他言语,陆景行低头看了看怀里人,心中一阵叹息,伸手揉了揉她的腰肢。
  “宝贝儿,我本就心中愧疚,你在如此,可不是要疼死我?恩?”
  他出来近乎一月,哪有不想的道理,日日夜夜都思念着,念着她是否会过的不好,念着小家伙是不是会惹她不高兴。她侧眸,望了眼身旁人,陆景行见她微微松了口子,俯身擒住人的唇角缓缓啄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带着浓浓的情欲。
  “乖乖,想你都快想疯了,”陆先生宽厚的大掌游走在她毛衣内,沈清被人圈在怀里失了依靠,只得攀着人的臂弯才能不让自己往后仰。
  这一摸,能感觉到,陆景行较之以往瘦了些。
  一国总统,有操不完的心,更甚是有忙不完的工作,在加上心有惦念,难免会身形消瘦些。
  如此一来,沈清也不好在同他闹了。“出走月余的也是你,”某人偏开头,避开他的吻。出走?陆景行失笑出声,应着她的话语道;“对、出走月余的人也是我。”话语离地,身边便知晓自己用词不当,此番陆景行这一声失笑在她耳里就是轻嘲了,某人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人搂得更紧。“好了好了、没有取笑你,乖乖。”
  “不闹了,先做一次,恩?”陆景行捧着她的面颊轻轻低吻着。
  虽说孩子都有了,但陆景行这话,难免让她面红耳赤。
  这日、天雷勾地火,夫妻二人月余未见,都说小别胜新婚,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许是相隔时间太过长久,陆景行才将将感受到温暖,既然、撂了摊子。
  躺在身下的沈清一脸惊恐的望着某人,后者更是一脸诧异。
  猛然之间回过神,埋首在自家爱人胸前闷声道;“太想阿幽了。”
  这日,陆景行有了前面一次的撂摊子,后面跟发了狠似的,隐隐有一股子要证明给沈清看的架势,他真的只是太想她了,并非不行。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实在是有伤自尊。
  为了挽回尊严,陆景行这日当真是半点怜爱之情都没有。
  婚后,除去沈清刺激他的时候,今日是实打实的第一次将沈清往死里弄。五点到六点之间,一个小时的光景,陆景行发了狠的没有疼爱自家妻子,反倒是让沈清哭着喊着求饶。
  一遍遍的喊着疼,可人家却压根跟没听见似的。
  她气急败坏,开始哭闹,陆景行才好声好语哄着人家。
  “宝贝儿,一会儿就好了,乖、不哭了。”她不依,依旧是哭闹。
  陆景行耐着性子抹去她面庞上的清泪;“夫妻欢好本是个高兴之事,不哭,恩?”
  “你起来,”沈清被人弄得没了好脾气,冷着脸让人起来。
  可此时,她泪花带雨的模样不仅没让陆景行起来,反倒是更甚了些。
  她哭喊着叫着陆景行的名字,男人一声声应着她,一口一个宝贝的喊着。
  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偏生就是不放过她。
  临近六点,男人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沈清接起拍着他的胸膛,示意他去接电话。
  后者闷声冷沉开口;“不管。”
  “余桓说六点有化妆师服装师过来,”她哑着嗓子提醒。
  本是清脆玲珑的嗓子这会儿既然破败了。
  可见,陆景行是有多折磨她。
  男人闻言,面色寒了寒,及其不耐的退出来,顺手扯过床尾浴巾围在身上。
  见他走,沈清狠狠松了口气。
  那侧,余桓听闻自家先生郁结的话语声,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听闻让化妆师晚半小时上去时,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
  陆景行顺手将手机在扔会沙发上。
  翻身行至床沿准备将人抱起来,却被人一巴掌拍掉了伸出去的手;“我不要了。”闻言,陆景行笑了笑;“乖、去洗个澡。”
  “我自己来,”陆景行在浴室兽性大发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今日,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还有力气?”
  浴室里,当帮她冲澡的男人开始不安分时,沈清就猜到了逃不过此劫了。
  完罢,陆景行将她毛衣重新套在身上,直接将人放在沙发上。
  卧室内,一股子奢靡之气,在加上沈清面皮薄,若是让人撞见了,指不定该如何呢!
  第四百八十四章 z国宴会
  本是六点上来的化妆师,愣生生挨到六点半。
  余桓带着人上来,目光都不敢直视自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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