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节
“要你管,”她没好气道,话语带着恶狠狠的嫌弃。
“能不能好好说话?”男人蹙眉看着眼前人。
“不能、”傅冉颜满腔怒火看着眼前男人,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你说结婚就结婚?你有问过我的意见?你一口答应的时候就没想过我愿不愿意?”
“难不成你想一直这么无证驾驶下去?”两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差那张证了,何必这么排斥?
“无证驾驶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你一个,”傅冉颜从小接受西方教育,对于传统的这些并没有多感冒,反到是觉得一辈子不结婚也没什么。“老子想持证上岗,”来之前,心里想着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不能吼不能凶,可到了跟前,见她说话不经大脑,好脾气悉数烟消云散,剩下的就是怒火中烧,跟冲天炮似的往上冒。“你想持证上岗你找别人去,别来祸害我,我被你弄得有家不能回,我妈成天打电话来骂我,我容易吗我?我长这么大挨的骂都没这两天多,”说着说着,傅大小姐哭了,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的跟被人强奸了似的,哦不、当初她跟程仲然睡一起也没哭过。
震天响的哭声从屋子里散开,可谓是伤心的很。
程仲然懵了,杵在原地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的直抽抽的人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男人抬手抹了把脸,扯了扯裤腿万般无奈蹲了下去。
自己找的女朋友,含着泪也得忍。
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发顶上;“好了,不哭了。”
他用艰涩的话语哄着蹲在地上哭的直抽抽的女人,却发现,不哄还好,越哄当真是越起劲了。
程仲然索性是伸手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坐在单人沙发上,话语柔柔;“结婚而已,无非就是在我们现有的关系上多了张纸而已,你这么惧怕干什么?我又不会将你如何了。”
他试图跟人摆事实讲道理,可似乎忘了,眼前这人啊!
是无法无天打着不婚主义的傅大小姐,这会儿,你要是跟她说别的她可能接不上来,可你要是跟她聊婚姻,她闭眼睛都能给你怼回来。
不想,这么多年她是如何孤军奋战在傅家长辈跟前的。
“多了那张纸就意味着要承担法律责任,我不要结婚,”原本哭的直抽抽的人哭声停歇了,但抽泣声依旧。“结了婚,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要催我生孩子,结了婚我就不能在出去约小狼狗了,我不要结婚。”前面一句,程长官尚且还能理解,可这后面一句话出来,他忍了许久才没伸手将眼前人捏死。
“孩子可以不强求,别说是结婚了就算是现在我也不会让你出去约小狼狗,乖乖,是我不能满足你还是如何?恩?”说着,伸手捏了捏傅冉颜的腰肢,后者顿了一秒,哭声更甚,鼻涕眼泪留了一脸,程仲然伸手扯过茶几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今儿先跟我回去,结婚的事情我们往后在商量,。”
“我不要。”“你不要,住在这里谁照顾你?真准备一辈子吃外卖,吃死为止?”程仲然的面色寒了寒,也不顾傅冉颜是不是不同意了,伸手将沙发一侧的羽绒服捞过来套在她身上。
却被几次打落。
本是人跟他玩失踪,他没了脾气不说,在加上傅冉颜一个劲儿道着不结婚,程仲然的脾气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你在闹,在闹信不信老子就在这儿把你操到哭?”抽泣声戛然而止。
傅冉颜睁着泪眼朦胧的眸子望着怒气冲冲的男人,这种感觉,就好似放的好好的电影突然卡克了。
亦是到自己脾气不好,可能是吓着人了,程仲然捧起傅冉颜的脸话语揉柔了柔柔;“乖,听话,回家洗个澡睡一觉,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回去再敷个面膜,拯救一下你差到爆炸的皮肤。”女人都爱美,特别是傅冉颜这种常年在外面吊小狼狗的女人更爱美。
她常说,一个女人最好的状态是三十岁的年纪十八岁的脸,所以,对于保养方面,她当真是及其过细的。
如今,程仲然这个一说,她瞬间就惊恐了。
“都是你,”停歇下去的抽泣声渐渐升起。
某人头疼。
“怪我,怪我,回去刷我的卡去美容院做护理,我陪着,你待一天我也陪着你,还不好?”程长官哄着人的功夫将外套给人套上了,而后抱着人从沙发上起身跨大步从屋子里出去,出了屋子一阵寒凉涌来。
傅冉颜瞬间回神,看着眼前的景象,嚷嚷生再度响起;“我不回去,我回去你们就要逼我结婚,我不要回去。”她不仅吼了,还闹腾着要跳下来。“来、接着嚷嚷,在嚷嚷老子扔下去摔死你,”连着三天没睡觉,程仲然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这是一栋小高层的公寓,电梯正对着墙、左边就是窗户。
十二层的高度,也不算是矮。
当程仲然被傅冉颜闹得头大没了办法的时候,抱着人往窗户去了。
一阵凉飕飕的夜风吹来,傅冉颜一个惊颤,被架空在十二层楼高的高度时,整个人吓得面色发白,双手狠狠的搂着程仲然脖子不松手,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一年早逝结束这花样年华的一声了。抽泣声,哭闹声,在这种时候都戛然而止了。“还闹不闹?”
回应他的是小心翼翼的抽泣声。
这夜、程仲然将傅冉颜带回了公寓,将人放在床上,迈步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热水,转身回到卧室伸手就要脱她身上打底衫,傅冉颜一阵惊颤,抱着身子往床中央躲。
“你要干什么?”
“我被你闹得三天都没好好休息,现在即便是你想干什么,我也没劲,过来。”程仲然一只手撑在床上将人拖了过来,就在卧室里,将人扒光了扔进了浴缸里。
“身上凉飕飕的,泡个澡。”
二十分钟后,但她还沉浸在被抓回来的哀伤情绪中,程仲然一手拿着浴袍推门进来了,伸手将她整个人从浴缸里捞了起来,白色浴袍套在她身上,擦干了她的身子。
“直接这样睡还是穿睡衣?”“睡衣。”帮着她收拾妥当一切,程仲然才转身进浴室,出来,见人躺在床上全无睡意,伸手将人捞过来,俯身狠狠的吻了上去。
第四百八十八章 总统夫人撬门
寒风凛冽的夜,二人躺在席梦思大床上。
男人宽厚的大掌不放过她身上任何一寸地方,每捏一下都疼的她直打颤。
但又不敢惊呼出声。
程仲然此时满腔的怒气不是装的。
若是平白无故惹恼了他被人收拾了,她岂非得不偿失了?
“下次再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男人恶狠狠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疼的她只尖叫。
这夜、如同程仲然所言,他确实没力气在去闹腾她。
狠狠的吻了一番,便搂着她沉沉睡去了。
而傅冉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从未想过结婚,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睡了程仲然,本想着睡都睡了,大不了提起裤子不认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哪儿想着,头天晚上她将人睡了,第二天连人带行李出现在她跟前,那种惊悚感至今她都记得。
这人,骨子里一本正经的性子不可改变。傅冉颜不止一次觉得,程仲然这样的男人放在古代,那就是要求老婆三从四德的典范。清晨五点,沈清从睡梦中惊醒来,睁着眼睛望着屋子,透过窗帘微弱的光亮知晓,这天、还没亮。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做关于沈南风的梦的,昨夜,却断断续续的梦见她们年少时的场景,那种感觉太过真实,真实的似乎那些事情近在眼前。
沈南风的爱而不得,以及沈唅的控诉与指责在梦中齐齐上演。
挣扎中醒来,心跳加速。
身后温暖的触感告知自己,陆景行尚在,且还未醒来。
翻身,看着陆景行安静的睡颜。
漆黑的早晨,让男人的轮廓稍显静谧,模糊。
看着这张同自己同床共枕四个年头的英俊面容,沈清稍稍有些许晃神,愣怔了许久都没挪开视线,思绪清明如水,却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在许久之前,她看不到与陆景行这种婚姻的重点,看不到未来。
可就在如此情况下,能将婚姻维持四年,到底是陆景行的功劳还是她的功劳?
想来,应该是前者。
她躺了会儿,轻手轻脚起身,但稍一坐起,便被一直宽厚的大掌拖回了床上。
清秀的面庞贴着男人的鼻尖。
“怎么了?”他嗓音沙哑,比昨晚更甚了些。
“睡饱了,想起来。”
男人贴着她细嫩的面颊,嗓音沙哑的有些模糊,“在陪我躺会儿。”
时辰尚早,他许是没睡醒,沈清抬眸看着男人,他说这些话做这些动作时眼睛都是闭着的。
若非懂她,不知晓的人怕是会以为他在梦游。
此时的陆景行,没有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气场,显得更加真实。“我想起来,你在睡会儿。”他静默了会儿,随后“恩”了一声,亲了亲她的面颊,嗓音低哑道;“有事喊我,别跑远了。”沈清素来觉得自己心不如陆景行细,所以今晨,便没多想。
婚后四年,陆景行鲜少有比她晚起床的时候,即便是晚起床,在她起来的时候一旦她发觉便会跟人一起起来,但今日、却未曾。
六点半,陆景行翻身起身,撑着额头靠在床上坐了会儿,环顾卧室未见沈清人,来不及洗漱便拉开门出去了,却不想,沈清此时安安静静的坐在起居室床边翻着一本英文书籍。
男人心头一暖,面色都柔和了半分。
他迈步过去,伸手将坐在椅子上的沈清抱起来,坐在他膝盖上,俯首埋入她肩头,亲吻着她的脖颈,低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乖?”
沈清伸手翻了页书,话语温温淡淡;“睡不着,便先起来了。”
“饿不饿?”他问。
“有一点,”沈清答,起来一个多小时了,确实是有些饿,但此时,离用餐时间还早。
“我去给你弄吃的,”陆景行说着,将人抱起来放在老虎椅上便要下来。
才转身,衣角便被人拉住了,回首望之,见某人笑悠悠的望着他道;“不急、你先去洗漱。”清晨起来,男人发丝凌乱,身上穿着的短袖有些皱褶。
若是以此形象下去被总统府的佣人看见了,不大好。
陆先生见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猝然一笑,俯身,双手撑着扶手将她圈在椅子中间,俯首,低低啄着她的唇畔。“我的阿幽不仅乖,还懂事,”陆景行的话语带着些许哄小孩的音调。
弄的沈清面红耳赤,不由得轻嗔了他一眼。
男人狠狠吻了下她的面庞,转身去了浴室,在出来,一身传统的白衬衫黑西裤再身,而沈清依旧是一身睡衣。“你今天不赶着去总统府?”见人出来,她伸手将手中书籍放在一旁矮几上,话语温温淡淡。
“还早,”他答,坐在沈清身旁捧着人面颊缓缓亲着,那模样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似的,万般小心翼翼。
多年夫妻,自然知晓这男人的秉性,心想着,亲吧!反正也不碍事儿。
不想,亲着亲着,某人手开始不老实了。
“来一次?恩?”正当沈清想阻止时,男人嗓音先一步出来了。
“我饿,”潜意识是,没劲。
不想来。
陆景行叹息了声,狠狠亲了人一口,起身,任劳任怨的钻进了厨房。
他虽想要,但也实在是舍不得沈清饿着。
养老婆比养儿子麻烦多了。
他如是想。而这方,傅冉颜一夜未眠,直至天亮。
清晨,尚且还在浑浑噩噩睡梦中的人,便被人闹醒,而闹醒她的人除了程仲然还有谁,昨夜尚且没力气折腾她的人,在睡一觉起来之后满血复活。
不折腾她?想多了。
“你干什么?”迷迷糊糊的人双手撑着男人胸膛望着他。
“干该干的事儿,”程仲然说着,将挡在他胸前的手按在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