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你拿回来的鸡,想怎么吃?”
“红烧,多放糖。”
“当我没问。”
“有意见?”
“我上回买回来的一斤白糖,这才几天就见底了,全被你吃了。而且,你还吃了我半斤奶糖。”
顾铮俊脸微红,好像自己最近有些不太节制,没见小姑娘吃几回糖,倒真是自己吃的多。
摸了摸鼻子,“以后都还你,多少倍都行。”
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竟然还跟他翻白眼。不过,大大的杏眼眼翻起小白眼也那么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反倒引出她更大的白眼,小嘴都撅起来了。顾铮牵起唇角忍不住轻笑起来。
第22章 偶遇谢春杏
谢韵三天后才出发,跟老宋、老吴说去市里的叔叔那里拜个晚年。没打算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再跟许良起隔阂。
“爷爷,你们有什么要买的?我手里还有一些票,顺道一起买了给你们带回来。”谢韵问老宋跟老吴。
“吃你的粮食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放,其他的我们都不缺,你别再花钱了。”老吴回她。家里老伴身体不好,实在挤不出钱来接济他,这些天吃人家小姑娘那么多东西,一直觉得过意不去。
“吴爷爷,你放心,宋爷爷给我的钱够我们吃好久的啦,我手里还有粮票,一下买太多也太打眼,粮食家里暂时还够吃,所以我就没买。”谢韵让老吴放心。
到了县城,谢韵并没有着急上车,找个地方钻进空间。现在中午跟晚上谢韵大都跟顾铮他们一起吃,只是晚上回自己屋会进空间打个牙祭跟洗个澡。
进空间后,奔到化妆品柜台,按照顾铮教她的办法折腾脸,出来后,就成了个皮肤黝黑,耷拉个眼皮的假小子,不仔细瞅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成功!
去市区的车40分钟一趟,谢韵上车比较早,车里还没有几个人,等了一会,竟然看见谢春桃跟谢春杏姐妹也上了车,就坐在她前面那一排。
谢韵差点没破功,把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这是什么缘分!要不是看见谢春杏没有认出她,她都怀疑被她跟踪了。
姐妹俩在前面说话,能看出来两人感情一般。谢春桃不满地对谢春杏道:“都说我跟运生一起去市里,你还不让他去,非要跟过来,别想占我便宜让我掏钱给你买东西。我看你年前神神秘秘地,奶奶还不让打搅,你可真行啊,连老太太都哄住了,过年还给你做了新衣服,没少捞好处吧。”
谢春杏其实烦她姐烦得不行,上一世她姐后来离婚了,过得不好,带着孩子天天上她家蹭吃蹭喝,连吃带拿,这还不算,还想勾引她老公,姐妹俩上一世就闹翻了。
重生回来,谢春杏也没想劝她姐不嫁那男人,那男的其实还可以,一切都是谢春桃自己作的。两人的姐妹情在上一世早就磨光了,她姐的性格都定型了改不了,再说她也没那义务管教跟提醒。
就听谢春杏压低声音不耐烦地说:“你当我爱陪你呀,妈看你走的时候还拿着介绍信,才让我跟着你,要是李运生跟你一起去,妈让我拦着。你胆子向来就大,妈担心你晚了不回家,去住旅店,再跟李运生有点什么,一旦被人抓了,咱家人脸都不知往哪搁。”
谢春桃羞红了脸,闭上了嘴。
谢韵下了车,想了想,去取许良的东西最好是晚上,她也有东西要买,就跟在谢春杏姐妹后头,往百货大楼方向走。
谢韵看到老吴用的那只笔笔尖都劈了还在对付着用,就给老吴买了一只新的钢笔。没有酒票,谢韵也没买酒,想着回去把上次买的本地稻花香拿给老宋喝。
顾铮现在除了每天上山给自己加练,闲得只能做东西,但是手头的工具不称手,好多东西都做不了。谢韵嫌发下来的粮食粗,做的饼子拉嘴,说要是有个磨就好了。顾铮听到后说,如果有工具,他帮她打个小石磨,磨豆浆、磨面用。谢韵正好手中还剩下一些工业券,就在五金柜台,给顾铮买了一些工具,因为隔壁市里有钢厂,金属工具的种类很多。
至于许良,谢韵觉得今天走了这么一遭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不买了。
买了该买的,谢韵上了二楼边闲逛边注意站在成衣柜台前的谢春杏姐妹。两姐妹因为一件衣服的意见不一致,闹起了别扭。谢春杏索性也不陪她姐:“我不管你了,你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反正又不是我结婚。我要自己逛逛,我跟妈说好了,今天不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谢春桃在后面使劲喊也不理会,很快下了楼。
谢韵想了想,反正该买的都买完了,就跟在谢春杏的后头也离开了百货大楼。谢春杏这个人无利不起早,估计陪她姐来市里只是顺道,真正想干什么跟上去才知道。
谢韵从空间找了顶帽子和一件外套快速换上,不紧不慢保持一定距离跟在谢春杏的后面。谢春杏出来后一直往东去,谢韵在后面跟了快半个小时看到了安市齿轮厂的大门,难道要找人?但是谢春杏越过警卫室,顺着齿轮厂的院墙,绕到厂区后面的家属院。
齿轮厂的工人不少,家属院占了很大的面积,中间一条路,两侧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带院子的小平房。谢春杏像是来了很多遍一样直接走到第三排,拐到左边,先是在靠街边那家门口停了一会,然后走到紧挨着的第二家门前,拍门往里喊了两声,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大男孩,谢春杏跟他打听隔壁邻居的情况。
靠右侧路边有个厂里开的幼儿园,正月十五还没过完,幼儿园小孩都没送来,谢韵在幼儿园门前的一个自制的笨重铁质滑梯旁找了个位置蹲下,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谢春杏跟那个小伙子。小伙子个子中等,长得很清秀,正腼腆地跟谢春杏说话,谢春杏看起来对他不陌生,难道来找前世的丈夫——前夫?
但是,谢春杏一直在打听的却是隔壁那家的情况。谢韵隐约听了个大概:那家的户主原是厂子里的工人,四线建设调到了渝市,房子留给同样在厂子里工作的大儿子,大儿子在厂子里开运输车,经常不在家。今天应该没出车,早晨还看见人,这会可能出去了。
谢春杏打听的那么详细干嘛?难道住在隔壁的才是她前夫?
谢春杏很快离开,谢韵跟了一上午,什么也没查到,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大冷天的跑这来蹲坑,回空间躺床上看电影多舒服。正好有点饿了,从空间摸出猪肉大葱包吃了两个,刚想站起来离开,发现谢春杏竟然又去而复返,赶紧又蹲下去了。
谢春杏先是神神秘秘围着刚才打听的那家转了一圈,那家屋主因为开车靠路边还搭了个简易车棚,院墙不是很高,除了大门,车棚那还有个小门。谢春杏找了个死角,竟然跳进了院里。大概进去了15分钟,又从原地翻了出来,接着离开走远了。
太奇怪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谢韵蹲在那想自己要不要也进去看看,但是她对不相关的事情实在没有旺盛的好奇心。正在犹豫,突然看到一高一矮两个男的走了过来开大门进了刚才的那个院子。谢韵一时庆幸,幸亏没进去。
街上又恢复了安静,谢韵脚都蹲麻了还有些冷,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罪受。遂站起身按来时的路往回走,还没走出几步,迎面开过来一辆警车,后座车窗处映出来的侧脸赫然就是谢春杏!
警车在那个院子前停了下来,下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谢春杏也随后下车,看到院里回来人了,警察上去拍门。
看来事情很不简单,谢春杏连警察都叫来了,谢韵又提起了兴趣,借着警车遮掩迅速跑到那个院子斜前方两排房子之间的小路站住。警察拍门拍好一会,才见那个高个的出来应门,说接到举报窝藏人口,要进门搜查。那个人在门外跟警察磨叽好久,就不放人进去,谢春杏上前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男人惊慌起来,警察趁势进了院子。
这边警察进了院子,那边房子的后头有个人匆忙逃了出来,谢韵看清了他的脸,是先前一起回来的那个矮个。谢韵还来不及多想,就见那个矮个惊慌间竟跑到谢韵藏身的夹道,一下子跟谢韵来了个脸对脸。
谢韵下意识地把给顾铮买的砸石头的开山斧从空间拽了出来,对着那个矮个来了一下,矮个反应不及,被打倒在地。谢韵顺势骑在矮个胸口,从空间抓出一把存在里面的松树毛,往哪个人嘴里塞,松树毛不但细还扎嘴,那男的被塞得难受,呜呜的往外吐毛,趁他注意力都在嘴上,谢韵利索地把那男人翻了个面,从空间找来麻绳把那男人双手反绑,腿也捆了个结实。
叫你跑!幸亏这男人光长心眼不长个,谢韵这些天没白练,稍微付出了点代价把他收拾住了。到现在她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是不信警察,也应该信谢春杏。谁也阻挡不了重生后的谢春杏想当见义勇为的大英雄。那她就顺道当个做好事不留姓名的无名英雄。
警察还在搜屋,保不准一会就会出来。谢韵又把矮个翻个面,矮个嘴里的松树毛吐得差不多,不顾扎得满嘴血,满眼仇恨地盯着谢韵:“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当街行凶!”我跟你费什么话!谢韵又给他塞了满满一嘴松树毛。
“我是便衣!”塞完还笑嘻嘻地骗人家,接着似模似样地搜起了身。呀!这家伙还挺富啊。谢韵在那个男人裤兜里搜到280多块钱、全国粮票和其他的票,在棉袄里侧搜到一打盖好章的空白介绍信,还有一个小小的蓝皮工作薄,上面写了好些地址跟其他的信息。
把蓝皮工作薄又塞回那个男的身上,其他的谢韵自己收了起来,不要脸地自称这不是黑吃黑,这叫白吃黑。这种人肯定上了通缉名单,就当她把报案人奖励提前领了。
空白介绍信她可有大用处。谢爷爷的东西还在外市等着她去取呢,正愁上哪去弄介绍信呢,哈哈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到现在为止终于有赚了一把的感觉。
地上躺着的那个男的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逃跑不成,莫名其妙被个矮小子绑了,绑完还被拖到路边,这小子就拍拍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第23章 可疑人范围缩小
后续的事情谢韵并不知道,那个院子真的是个窝藏被拐人口的据点。警察跟谢春杏半小时之后才出来,带着被铐着手铐的屋主跟几个意识清醒的被拐卖的人出了院子,屋里还有昏迷没醒的留人看着。公安一行刚想上车,发现路边竟然躺着一个浑身被绑满嘴是血的人。
那人起初还直嚷嚷自己被一个又黑又矮的小子给抢劫了,警察不信,盘问那个屋主,才发现这人竟然是个漏网之鱼。连呼好险差点在眼皮子底下被这人逃了,也纳闷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矮少年是谁?协助抓捕可有重大奖励,连奖励都不要这人真是个好同志。
……都忘了嫌犯一开始就说自己被抢劫了。
只有谢春杏纳闷,难道周边还有邻居看出这家人行为可疑?
谢韵过了刺激的一个白天,以至于晚上去许良所说的那个地点取东西,整个过程顺利得跟白天一比显得平淡至极。
她跟顾铮说好第二天坐最早班的那一趟车从市里返回。为了不让他担心,想想过年黑市里估计也不会有几家出来卖东西的,还是早点回去好,一路无话。快要到村里了,谢韵才往空着的背篓里放了些土豆一类的食物,这次她还放了一些海货出来,除非气温极低,海水结冰,渔船出不了海,平时近海区域即使冬天都有渔船捕来新鲜的海物上岸。
海鲜又是优质蛋白,在当地不罕见,适合拿出来给大家补补身体。快到村口,看到顾铮从山坡上走下来,帽子上都看见白霜了,显然等了她很长时间了。
谢韵看他竟然出了村子,还往村子里望了望,怕被发现。
“放心,我是从山上绕到这来的,没人发现。“顾铮知道她担心解释说,边说边接过她背上的背篓,把她拉到树后。
谢韵知道他看出自己执意要去市里虽说没有阻止,但还是担心她出事,才不放心地一大早在这里接她。其实,顾铮这个人表面看着虽然很冷,但重承诺人再可靠不过。
对他从来不说出口都表现在行动上的关心,谢韵很受用。对他露出大大的笑脸,顾铮却眉头皱起,指着她的脸问:“怎么回事,碰到麻烦了吗?”
脸上颧骨处有块瘀青是昨天跟那个嫌疑犯撕扯的时候,被他用拳头挥中的,身上也有几块瘀青,不能告诉顾铮真相,谢韵回他说:“晚上取东西时太黑,撞到了墙上。”
顾铮听后没说话,黑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小姑娘撒谎的时候就爱摸右边眉毛,谢韵被他盯得快招架不住了,又怕告诉他真相会挨骂正在犹豫,就听头顶传来轻哼:“没有下回。”
谢韵轻舒口气,拍拍胸口,妈哒,顾铮怎么比她爸当年还可怕。顾铮看到她的小动作,扯了下唇角,背着背篓迅速从山上回去了,留谢韵在原地干瞪眼,这是生气了?
谢韵回到家,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包括黑子:主人不在家,都没有好吃的狗粮,不开心。
中午,休息好了的谢韵给大家做顿了海鲜大餐。辣炒蛤蜊,干烧带鱼,农家酱炒螃蟹,红头鱼跟豆腐熬出奶白的鱼汤,卸下来的蟹盖里的蟹膏跟蟹黄也不能浪费做了个炒饭,炒饭量少,大家尝尝鲜,主食玉米饼子配鱼更香。
一顿风卷残云。许良吃得满足又看谢韵顺利归来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我老许今天有诗兴给大家赋诗一首。”大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等着听他念诗,酝酿可好一会,就听许良开口:“海鲜啊,真是鲜!”呸!“许叔就你这诗,你以后可别再吹你是用才华征服女人的,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的钱?”这不就是“大海啊,全是水”的姊妹篇吗?她都想接上真是鲜啊,真是鲜。
老宋笑够了,心里在说:大家现在嘴都被养刁了,谢韵不在,他们对付熬点稀糊糊就着干粮,搁以前就是做梦都吃不上,可大家现在都觉得没滋没味,真是刚过点像样日子就开始不知足了。
饭后,把给大家买的礼物拿出来,老宋、老吴特别的开心,老宋还嚷嚷为什么不吃饭前给他,这么好的菜就得配好酒,还跟其他人说不能跟他抢,他要留着慢慢喝。
谢韵看出来顾铮拿着她送的工具心情也很好,哎呀,冰脸铮终于不生气了。她现在能从顾铮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他的心情好坏,都成微表情专家了,容易吗她!
大家都有,就是没有许良的,老吴还纳闷,小姑娘别看年龄小,但处事面面俱到,不会单独落下许良的。
就听谢韵说:“呀,许叔,刚才没注意,给你买的东西落在我屋里的炕上了,我回去给你拿。”
许良说:“我都等不及看看是什么了,我跟你一起。”两人双双出了屋子。老吴、老宋信以为真,顾铮却明了,虽然小丫头帮了许良这个忙,但许良这个人心思太多,自己以后要多加留,别让他再搞出什么事情。看到小姑娘脸上的瘀青,顾铮恨不得抓许良打一顿,他不知道这回真冤枉许良了,那是惹事精自找的。
谢韵把一个包袱拿出来,包袱不是很大,里面应该有防水纸裹着的东西,谢韵并没有打开看,谢韵并不好奇里面的东西,许良说他对自己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自己对许良的事情也没有一分兴趣。
“小丫头,你就不好奇里面有什么?”许良问她。
“有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好了,我做好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也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谢韵催促他。
“这么着急啊,说真的,那天晚上的人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印象吗?不应该呀,照理说她动作应该不小,你不应该一点都不清楚啊?我看她匆忙从你屋子里跑出来,慌慌张张地,鞋都跑掉了一只,跑出去好远才发现回来捡。”许良表示疑惑。
妈蛋!我要是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要来图财害命还容她消停地在红旗大队待着?
“废话那么多,快点说!”谢韵瞪他。
“呦!我就说你这个小丫头藏得深,老吴他们还觉得你乖巧听话容易被人欺负,其实我觉得你就是一只把爪子暂时藏起来了的小老虎,母的。”许良拿回了东西,有了调侃人的兴趣。
你才母老虎,你全家都母老虎!
看小老虎毛都炸了忍不住就要发威了,许良也休了逗她的心思,正了脸色说了起来:“那天我方便完从厕所拐出来的时候,其实那个人已经冲出了你的屋子,往东面村里的方向跑,我只看到她的背影。
但是,感谢她掉了一只鞋,她回来捡的时候,你知道我们在大西边,那晚十五,她迎面回来的时候,西边天的月光正打在她的身上。但她掉鞋的地方离我站着的地方还是隔了不近的距离,我有100度近视,到底她脸长得具体什么样,我看不清楚,但是身高、胖瘦跟衣服的样式等其他的特征还是有印象。”
谢韵:“……”
她现在心里在咆哮,这是玩她吗?有一种下载到了99%进度条突然不动了那种吃了苍蝇的感觉。许良啊许良,你不戴眼镜泡美女有朦胧感,我这里不需要啊!
谢韵长吸一口气吞下郁闷:“既然年轻的女人,是不是我本家的二姐,谢春杏?”谢韵提出一个人。
“不是,你二姐来过我们的住处,我见过她,她比那天晚上的人要矮一些。”许良否认。
想了一想,他又接着说:“那天晚上的女人,看年龄不超过30岁,身高如果参照你的身高,大概比你现在高出半个头,身材很苗条,头发在肩部向下到这。”
自己因为最近长了一些个子,谢韵前几天在空间里量了一下有160厘米,比自己高半个头那么身高应该在165往上一点。但是这些特征还是没有排除太多的人。
这时许良又说了一句:“我虽然平时不跟村子里面的照面,但我许良卖表出身打交道人多,自问看人很准,看女人……更准,从她走路、跑动的姿势看她应该不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这么说跟知青的关系很大,谢韵又接着问那个人的穿着。
许良告诉谢韵,月光笼罩的物体都会发亮,他无从判断准确的颜色,只知道是件颜色不是很深的外套罩着棉袄,但是从衣服的样式许良才笃定自己的猜测,因为衣服的裁剪,跟许良还没有到这里来时,城市里流行的一种服装款很像。
晚上一个人坐在炕上,谢韵拿出小本本归纳了下许良叙述的内容:
性别:女
年龄:低于3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