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
不管程青远心里是怎么的得意，又是如何的仗着长辈的身份表现的尤为傲慢，真当许明知站定在他的面前，程青远刹那间就没了那份底气，满满的抱怨也尽数淹没在了肚子里。
“姐夫！”程路逸正要拉住程青远，提醒程青远别再继续伤了跟程锦玥本就不怎么深厚的情谊，就被许明知的出现给抢了先。
不若程青远那般的着急和惊慌，程路逸很是惊喜的喊出声来，直接冲到许明知的面前讨好道：“姐夫也回豫州府了？姐姐说你们马上就要回帝都皇城，没时间回程家了。不若咱们就在豫州府找一家酒楼坐下来吃顿饭，也好好聚聚？”
“不了。家里还有事，急需赶回去。”许明知对程家人的感观一向不怎么好。不过比起程锦玥的直来直往，许明知的态度从来都是挑不出半点错的。
就好像这会儿，因着许明知的回答，哪怕被拒绝了，程路逸也没有生出太多的怨怼和不满，反而还顺着许明知的话语连连点头：“好，都听姐夫的安排。姐夫这次没时间，咱们就下次再见面。豫州府没机会聚，咱们就到帝都皇城去聚。到时候直接去姐姐和姐夫家里，正好我也想福宝和禄宝了！”
说实话，程路逸对福宝和禄宝这两个外甥还是很喜欢的。而今他自己也是当爹爹的人了，感触就更深了。相较之下，自家孩子全然比不上福宝和禄宝的聪明和伶俐，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
“是是是，以后让路逸去帝都皇城找你们。到底是自家亲姐弟，总不能彻底断了往来，更加不能忘了彼此的情分。”程青远这话就是故意说给程锦玥听的。
在程青远看来，比起程锦玥的冷淡和疏离，许明知显然更好说话。这份人情，也更容易攀附。
“小婿谢过岳父大人教诲。”许明知跟程锦玥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很像的。只不过程锦玥的冷漠往往会流于表面，她并不会故意藏着掖着，性子也更加的耿直。相形之下，许明知的冷漠就全部藏在了规规矩矩的礼数之中，让人无从挑剔，也更加的周全细致。
如同此时此刻许明知的回答，就很有技巧了。他说的是“谢过”教诲，却并不是“谨遵”教诲。换而言之，许明知跟程锦玥一样，拒绝了程家想要交好的意图。
然而很可惜的是，程青远并没能第一时间真正领悟许明知话里的深意。
只当许明知是应下了他的叮嘱和交代，程青远甚至还不无得意的点点头，拖长了语音回道：“嗯，这还差不多。”
程青远没能听出许明知的拒绝，程锦玥却是听懂了。再一对比程青远甚是自以为是的反应，程锦玥直接嗤笑出声。
听见程锦玥的嗤笑，程青远皱了皱眉头，很是不喜的想要斥责程锦玥几句，却再度被许明知打断。
“时辰不早，小婿二人就先回去了。”没有给程青远继续开口的机会，许明知带着程锦玥就离开了。
程青远还想追上去，却被程路逸给拦住了。
“路逸，你拦我做什么？”不高兴的看着程路逸，程青远的语气很是不好，“没看见你姐姐他们都走了？”
“爹，您就稍微消停些吧！难道您没看出来，姐姐并不想见到咱们？”时隔数年，程路逸在程青远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不再像以前那般对程青远这个爹爹唯命是从，反而多了几分理直气壮。
“她不想见就不想见，真当咱们很想见她？反正咱们只需要跟许明知保持来往，程锦玥是什么态度，根本不值一提。”程青远此人，带着刻入骨子里的迂腐和古板。想要他低头和服软，除非程锦玥能向许明知那般，一朝为官，成为程青远无论怎么逾越也攀附不到的高度。
当然，这样的“除非”是不可能实现的，程锦玥也注定不可能彻底得到程青远的另眼相待。乃至于此刻程路逸的劝阻，并没有打动程青远。
“爹！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什么叫姐姐的态度根本不值一提？要没有姐姐，姐夫能理睬咱们程家人？你当姐夫而今是什么身份？连知府大人想要见姐夫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咱们这些寻常老百姓？你要真想跟姐夫交好，首先就得跟姐姐化解这么多年的恩怨。要是姐姐不愿意原谅咱们程家，姐夫那边根本就行不通，顶多也就一个面子功夫，嘴上喊你几声‘岳父大人’，就再没有更多的交集了。”比起程青远，程路逸无疑看得更清楚，也更加透彻了。
“什么叫面子功夫？我可是他许明知正儿八经的岳父大人！他见到我能不恭恭敬敬的？我发的话，他能不老老实实听着？”一把挥开程路逸的手，程青远气的面色发青，强言辩解道。
“什么老老实实听着？他真要老老实实听着，刚才能说走就走？爹，算我求你了，别老是摆你身为岳父大人的架子。姐夫真要不愿意理睬你，就算你是岳父大人又能怎么着？姐夫人在帝都皇城，离咱们程家远远的，几年都见不到一面，你能拿姐夫怎么着？总不至于你还真去官府告姐夫一状？那你的状告由头呢？姐夫对你这位岳父大人不够敬重？你拿得出来证据吗？人证、抑或物证，你倒是尽管说出来给我听听。”程路逸的语气很急，半分情面也没为程青远留。
第326章
程青远的脸色有些黑，张嘴就要反驳程路逸，却是好半天只憋出了两个字：“孽子！”
“就算爹爹你骂我是孽子，这话我也要说。咱们家跟姐姐本来就关系不好，小时候我们三兄妹更是没少欺负姐姐。你当时不知道，被瞒在鼓里，没有为姐姐出头和撑腰，这不怪你。可现如今姐姐都已经嫁人了，而且还当了娘，她有自己的家人，不需要再像小时候那样必须仰仗咱们程家才能过活。你还想在姐姐面前摆谱端架子，就着实有些过了。”程路逸据理以争的回道。
程青远皱了皱眉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程路逸：“你……你……”
“爹，我说的都是实情，你自己只需要仔细想想就知道了。”程路逸此般说完，也不去看程青远是怎样的反应，先行自己离去了。
留下程青远一个人身姿僵硬的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离开程青远和程路逸的视线，程锦玥长长的松了口气：“真是倒霉，怎么就偏巧被他们给撞上了。”
“豫州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会撞上也是理所当然的。”许明知的语气很是冷淡，显然没有被程青远和程路逸父子二人的出现所影响。
“咱们还是早点回帝都皇城吧！”不想多提程家人，程锦玥说道。
“指不定他们下次还会找去帝都。”程家人的为人处事，许明知有一定的了解。程路逸说要去帝都皇城找他们，就很有可能真的会去。
而说到跟程家人的来往，许明知不会主动跟程家交集，但也不会刻意回避。如若程青远父子真的找去帝都皇城，许明知一样会出面接待。
“去就去吧！”程锦玥不想见到程家人，但也不会怕了程家人。
“到时候我若是不在家，让娘出面招待。”许明知说道。
“这个倒是不必，我应付得来的。”程锦玥抿抿嘴，回道。
程锦玥和许明知离开豫州府这一日，许家再度生出一丁点的小波澜。原因无他，许元宝他们几个的去留成了大家考量的大问题。
许大嫂一开始还想要故意找茬，将许五丫强行扣下，留在豫州府。不过许五丫不答应留下，许奶奶和许大哥也都不是好惹的，许大嫂到底还是没能留住人。
而许元宝，许大嫂思来想去，一会儿舍不得，一会儿又念着三位皇子的存在，她就陷入了无休止的纠结和烦乱。
四宝和五宝则是直接确定被程锦玥和许明知带走，许二嫂和许三嫂都没任何的异议，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和话语。
说来说去，闹腾不休的还是许大嫂。
“娘，我想跟着四叔和四婶去帝都。”许元宝最近一段时日很有些低落。倒不是为了许大嫂的蛮横不讲理，而是因着福宝和禄宝他们的离开。
站在许元宝的立场，他也想跟着福宝哥哥和禄宝哥哥他们出去游玩。虽然他还小，可他很愿意听福宝哥哥和禄宝哥哥的话，绝对不会故意给两位哥哥添乱的。
没奈何，两位哥哥都没给他这个跟上的机会，竟是悄无声息的直接离开了。光是想想，就很让许元宝郁闷和着急。
故而当听闻许大嫂要留他在豫州府，许元宝连忙摇头，急忙表明了他的态度和立场。
去了帝都皇城，还能见到福宝哥哥和禄宝哥哥。要是留在豫州府，他以后就真的很难再见到福宝哥哥和禄宝哥哥了。而且打一开始四叔说的就是让他、四宝和五宝在帝都学两年，明年就会送他们回来的。
对于这个机会，许元宝很是珍惜，也乐意之至。
许大嫂原本已经决定送许元宝去帝都皇城了。毕竟将许元宝留在豫州府、乃至许家村，许元宝这一辈子都别想有机会跟三位皇子接触，更加别提跟三位皇子交好。
但是如若让许元宝去了帝都皇城，再怎么说也能多些相处和接触的机会，哪怕混个面子情也是好的……
偏生在这个时候，许元宝开口了，而且说的还是跟四房更加亲近的话语。许大嫂脑中顷刻间响起上次许大丫说的话语，再一想到许三丫和许五丫，许大嫂生怕许元宝也变成“白眼狼”，想也没想就猛地一把抱住了许元宝，失声尖叫道：“不可以！我的儿子不给四房！”
许大嫂的反应太过突然，之前毫无预兆，直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程锦玥更是无语的轻叹一声，忍不住就摇了摇头。
还是那句话，她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儿子和闺女，哪里就想要抢大房的了？再说了，别人家的孩子再好，能比得上自家的孩子？更何况，她家四个孩子本来就很好，也很优秀。哪怕程锦玥不是亲娘，不带滤镜，也还是要说这个实话。
换而言之，许大嫂是真的想太多了，程锦玥甚至可以对天发誓，她绝对没有想要争抢大房儿女的想法和念头，就怕许大嫂不愿意相信。
“老大媳妇，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谁要你儿子了？四房都三个儿子了，还缺你家这一个？”许奶奶就算再偏心四房，也不会抢了其他几房的孩子强行塞给四房。就算许家其他几房没有异议，许明知和程锦玥还不答应呢！
许奶奶活到这把年纪，着实可以说的上是心清如明湖。她能跟程锦玥这个儿媳妇相处的这么好，怎么可能对程锦玥一丁点的了解也没有？
就说一直养在四房的三丫和五丫，程锦玥也没有太过频繁的接触，更多的还是交给她这个亲奶奶在教养。除非遇到了大是大非，亦或者是三丫和五丫的亲事，程锦玥鲜少会插手三丫和五丫的事情，更别提故意接近和讨好这两个丫头了。
等到许元宝他们几个侄子来到帝都皇城住下，程锦玥也是一样的态度，并不冷漠，但也绝对算不得过分热情。恰恰相反，许元宝他们的教养一直都是交给许明知这位亲叔叔的，跟程锦玥谈不上丁点的牵扯。
许大嫂要是敢说许明知想抢她儿子，许奶奶绝对一顿狠揍过去，打的许大嫂再也见不了人。
“娘，我们大房可是只有元宝这么一个儿子，元宝就是我的命根子啊……”许大嫂当然听出了许奶奶的怒气，可眼下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她就知道，她的儿子不能给别人，谁来争抢也不行。
“老大，把她给我拉开！”许奶奶最是见不得有谁跟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尤其还是许大嫂这个不省心的儿媳妇，她顿时就火了。
其实刚刚许大嫂突然抱住许元宝的时候，许大哥就想拽住许大嫂了。此刻许奶奶命令一出，许大哥二话不说就走过去，大力扯开了许大嫂。
许大嫂却好似别人要杀了她一般，当众就开始鬼哭狼嚎，甚至撒起泼来：“你们老许家是成心想要逼死我吗？我盼了多少年才生了元宝这么个命根子？你们怎么就那般的狠心，非要将我们母子分开？程锦玥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子，你做什么非要抢我的？你说啊，说啊！”
许大嫂一开始喊的是“老许家”，大家都是冷眼看着，没打算理睬她的胡搅蛮缠。可她接下来就直呼了程锦玥的名字，顿时就惹恼了一众许家人。
许明知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了下来，正要出声，却被程锦玥拉住了。
程锦玥其实是无所谓被不被许大嫂骂的。就好像她并不在意许元宝到底是养在许家村，还是被带去帝都皇城。她而今的身家不缺这点银钱，多养一个孩子、抑或少养一个孩子，都不值一提。
如若许大嫂非要闹腾着不让许元宝跟去帝都皇城，那就不去呗！难不成她还能有什么损失？
是以，许大嫂闹腾来闹腾去，毁的是许元宝的日后和将来，跟她这个婶婶真心没有多大的关系。
“说什么说？你让谁给你说法？是老四媳妇哭着喊着求你将许元宝送去帝都皇城养着的？她自己没有儿子要养，非要死乞白赖养你家的儿子？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大的脸呢？要不是老大为了元宝日后能大有出息，非要将元宝送去四房，让他四叔亲自督促元宝读书识字，谁稀罕帮你们大房养儿子？你自己问问元宝，他在帝都皇城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每日的吃穿、读书用的笔墨纸砚，哪样不是极好的？合着四房又是费心又是费力，还花了那么多银钱，到头来非但没有讨到半点好，还得遭受你的怨恨？你说你怎么就那般的不识好歹呢？”许奶奶真是越说越生气，只差没有跟许大嫂大打出手了。
而伴随着许奶奶的咆哮，许二嫂和许三嫂先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想也知道，许元宝在四房过的是怎样的好日子，他们两家的儿子也是同等的待遇。在这件事上，四房确实帮衬了他们很多，关键还帮他们养儿子、教儿子。换了其他人家，肯定不会有这般深厚的情谊和恩德。
也就他们家四房都是厚道人，才会这般的帮扶他们其他四房……
第327章
许二嫂和许三嫂是真心感激许家四房的帮衬和相助，是以对程锦玥这位四弟妹，许二嫂和许三嫂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像许大嫂今日这般当面怼程锦玥，许二嫂和许三嫂就很不满意，也就没跟许大嫂客气，接着许奶奶的话就骂了回去。
“大嫂，娘说的是。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当个白眼狼。四弟和四弟妹对咱们其他四房可是真的很好，说是尽心尽力也并不为过。不说元宝他们几个，就说大丫她们几个姑娘，哪个没受过四房的恩？你们大房的三丫和五丫还是四房帮着养大的呢！四弟和四弟妹还管三丫和五丫出嫁，又给了许家其他姑娘那么多的陪嫁，四房哪里做的对不住咱们其他几房了？”许二嫂一边说一边拿白眼瞅许大嫂，言语间对许大嫂尤为不屑。
哪有这般不知道感恩的人？许大嫂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太不识好歹了。
“就是说！大嫂你可不能这样做人。虽说咱们确实是一家人，但咱们也分房了不是？各房只管各家事，四弟和四弟妹可没义务非得帮咱们养孩子。要不是为了元宝他们几个能读好书，四弟哪需要这般辛苦，又忙公务又得监督几个孩子做学问？要知道咱家四弟可是在皇宫里教导皇子们读书识字的，多忙、多金贵的人？换了在许家村、在豫州府，大嫂你能找到像咱家四弟这么好的先生？”许三嫂自己得了四房的恩惠，就觉得四房是最好的。加之许明知和程锦玥确实什么都做的很好，许三嫂全然不认可许大嫂的态度和作为。
说实话，许家五房迄今为止是得四房好处最少的一房。但这并不意味着许五弟和钱香香就会站在许大嫂这边，而不是程锦玥那边。
恰恰相反，许五弟和钱香香可都是精明人，而今大房、二房和三房在四房占了多少的便宜和好处，他们两人都看在眼里，也都记在心里。
他们还等着等他们五房的孩子长大，也能一起去帝都皇城，住在四房的家里、受许明知的亲自督促和教导、也麻烦程锦玥帮忙请教养嬷嬷……无论是哪一样，光是想想，就很让许五弟和钱香香分外的期待。
想当然的，许五弟和钱香香毫无异议就站在了程锦玥这边，一致讨伐起了许大嫂的不是。
“大嫂，你可别张嘴闭嘴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了？一家人就合该倒霉，老老实实让你占便宜？那四哥和四嫂得多委屈、多伤心呀？早知道帮了大房这么多忙，结果换来的还是大嫂你的埋怨和责怪，四哥和四嫂还不如早早就离你们大房远远的呢！”许五弟可不像许二哥和许三哥，不怎么参与自家女人之间的争执和冲突。只要是许五弟看不下去的，他都会直言不讳的说出口，绝对不让自己受委屈。
“就是。按着大嫂你这样的做法，我四哥和四嫂也太可怜了吧！我都替我四哥和四嫂委屈。真是不知道到底倒了哪辈子的霉，居然跟大嫂你当起了一家人、做起了亲戚。做了好事还得挨骂，花了那么多银钱却还讨不到好。早知道会这样，四哥四嫂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理睬你们大房的破事儿呢！”钱香香一口一个“四哥”和“四嫂”，喊得别提多亲近了。
相形之下，许大嫂就被钱香香贬低的不行了。
“什么破事儿？谁家是破事儿了？你们五房才是破事儿多！”许二嫂和许三嫂也就算了，许大嫂跟她们也不是第一次起争执，吵了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
可钱香香呢？钱香香可是许家最晚进门的，年纪比许大嫂又小那么多，许大嫂从来都没有将钱香香放在眼里。又或者说，许大嫂几乎都快要将钱香香视为小辈在看待了。
乃至于突然被钱香香当众怒怼，许大嫂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看向钱香香的眼神别提多不满了。
“对对对，我们五房就是破事儿多，所以以后少不得要麻烦四哥和四嫂。可我们五房破事儿再多，起码我们五房知晓感恩啊！我们五房可没人会在背后说四哥四嫂的坏话！不像大嫂你，当面都不知道感恩，非要说四哥四嫂这不好、那不好，也是真的厚颜无耻到了极致，快要没脸见人了！”许大嫂怕也是忘了，钱香香早先在许家村的时候可不好得罪。彼时的钱香香就没有将许大嫂放在眼里，而今就更加不可能了。
也是钱香香随着许五弟搬离许家村的时间太长，这么些年下来，钱香香在许家人心目中的彪悍印象反而越发的淡了。这不，就造成了许大嫂的错觉，愣是将钱香香视为了可以随便欺负的软柿子。
不得不说，钱香香的语气是真的很尖锐，说话也尤为难听，直把许大嫂的脸面狠狠的扯下来放在地上踩，全然不顾周边有那么多人听着和看着。
许大嫂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彻底变黑了，忍无可忍，抬起手就很想给钱香香两下子。
钱香香哪里是好惹的？一看许大嫂抬起手，她立刻就抢先还手，先给许大嫂来了一下子。
许大嫂正要狠狠教训教训钱香香，就被钱香香给推了一下。毫无防备之下，就摔了一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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