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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瓣

  週日,江玉窈认命的在吃完午餐后继续埋首桌前写题册,季行衍不意外的在改她昨天晚上做完的习题本。
  写完题册修改完,江玉窈躺上床打算睡一会,季行衍跟过来替她掖好被子。「明天开始就不用另外再写题册了,题型你基本都掌握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维持好这股学习态度⋯⋯我等你当我同桌,嗯?」
  江玉窈昂了声。「那齐阎你打算怎么办?他家把人送到你面前调教,就没有半点想法?」
  季行衍倒不是很担心:「他母亲的意思是不要让他继续浑浑噩噩,就算不继承家业至少也得帮忙打理家族產业⋯⋯依他现在的程度,把他弄进一班照看不切实际,我打算把他送进五班——只要进去五班,那里有与齐家交好的人可以看着,只要送进去就没我的事了。」
  江玉窈朝他招手,季行衍自然地弯下身。
  「嗯?」
  江玉窈摸摸他的头发。「辛苦你了,好好加油吧,我的精神与你同在。他不乖的时候我帮你揍,其馀的我帮不上忙。」
  季行衍失笑。「好。那接下来的一週就麻烦你了。」
  江玉窈应了声。「你也早点回去准备吧,明早我去送你?」
  「不用,我今晚就要先过去了。」
  江玉窈:「⋯⋯好吧。」
  「睡吧,我要回去了。」
  「嗯。帮我关好门。」
  「好。」说着,季行衍去拿她床头上的闹鐘,让它一个小时后响。「睡太多晚上不好睡,闹铃响的时候一定要起来,别赖床,嗯?」
  江玉窈神色挣扎。「⋯⋯我尽量。」
  季行衍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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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一,江玉窈照常在六点起床晨跑,吃完早餐被司机送到学校——这些日常里之前都有季行衍,现在要一个礼拜看不到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江玉窈却觉得有些寂寞。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然而虽然感觉寂寞,但江玉窈的表现却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下课时间依旧不是坐在位置上刷题写笔记,就是去茶水间装水。
  九班同学本来没觉得有异,直到中午没看见季行衍,而齐阎从门口探头看江玉窈,才有人发现不对。
  ——嗯?季神呢?这个时间还没看到人?
  江玉窈似乎多长了一对眼睛,在齐阎偷偷摸摸探头的时候,她淡淡朝他睞去一眼,右手手指朝他勾了勾。
  「过来,检查作业。」
  齐阎:「⋯⋯」本来以为可以逃掉的,嘖!
  九班同学:豁!今天检查功课的变成江姊了!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季神去哪了?
  几个同学眼神交流后,已有人快步奔到一班去打听季行衍行踪,等着回来分享情报,而对于江玉窈接替季行衍检查齐阎功课这点,却是没人质疑。
  江玉窈在季行衍的辅导下,各科分数与日俱增,虽然还是那副冷淡不近人情的样子,但已经没人把她和九班普遍的成绩水平划在同一列。
  每次小考江姊还是会有错落,也不见得每科满分,成绩总是稳定地在第八到十名这三个之间游移,不会比第八名更靠前,也不比第十名靠后——不知道为什么,江姊这样子反而比考第一更让他们觉得忐忑。
  但某次听到季神午后辅导江姊的一席对话后,九班的同学再也不想去自取其辱了。
  得了吧,人家就是觉得分数够了,懒得再多算那一两题的分数了!
  不是不会!
  是懒得做、不想做!!
  而且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道消息说,江姊之所以分到九班,不是因为分班时的考题不会写——写到一半睡着了!!
  果然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是季神的未婚妻!不枉季神多年来守身如玉!
  「这里写错了。」江玉窈毫不客气用铅笔在题册上圈出错误,又说:「这个题型和前页的题型的原理基本一样,前面会做,后面怎么就不会了呢?脑子还没醒呢,还是两个脑袋分开写的?」
  齐阎:「⋯⋯这哪里有一样!」他拿过作业本,前后翻看了下后反驳。
  江玉窈把自己写完的题册盖起来,拉过一张便条纸,也不废话,把前后两页的题型分别写出来比较给他看,然后推到他面前给他看——还是慵懒的托着下顎的姿态,睫羽半垂,显得漫不经心,搭上她低哑轻慢的嗓子,就有种别样的嘲弄。
  「来,好好的看看哪里不同。」她食指轻叩桌面两声,又道:「再看不出来我就帮你洗洗眼⋯⋯或者连脑子一起刷一遍?」
  九班同仁心中不约而同一抖。
  ——妈呀好可怕!!!这什么惊悚破表的死亡宣言!!
  齐阎倒是没怵她这番狠话,显然看出来是自己没看清题目,不情愿地边改边嘟噥:「一个女孩子还没有季行衍温柔⋯⋯写错了改就好了,刷什么眼睛和脑子⋯⋯」
  江玉窈冷呵了一声。「你倒还要求季行衍温柔,人家那是修养好。没嫌弃你爸妈生好了五官给你,挨不住你不争气,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这话倒有点难听了。
  齐阎一张脸登时紧绷起来,面色难看地瞪着她。「江玉窈,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江玉窈仍是支着顎,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怒气。
  一瞬间九班陷入沉重的死寂。
  ——妈呀!虽然他们私底下在猜要是齐阎和江姊打起来,谁能荣登校霸宝座,但他们不是要现在打起来啊!
  ——现在打起来根本没人能制止啊!
  ——季神呢?季神救命!!
  紧张高涨的气氛一触即发,许久许久,只见齐阎瞇起眼,脸色稍微缓和没有刚刚难看。「⋯⋯你要不是女的,我就用拳头教你说话。」
  江玉窈唷了声。「我是女的,也能用拳头教你说话——不信就来打一场,姊赢了你就哭吧。」
  「江玉窈!我不笨,不会被你的激将法打动的!」
  「你不笨,是傻。」话毕还加上老母亲的叹息。
  齐阎差点没忍住掀翻桌子!
  「艹,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江玉窈睫毛掀了掀,语气淡淡:「我是在好好说话啊,我从头到尾高声过一字了吗?」
  齐阎:⋯⋯妈的,季行衍这个未婚妻怎么回事!没人管就这么嚣张吗!没人可管了吗!
  「⋯⋯好男不跟女斗!」憋了半天,齐阎怒拋下这句,连作业本也不要了,刷地拉开门就走。
  江玉窈从口袋掏出一根棒棒糖,慢悠悠地撕了包装吃进嘴,从头到尾慢条斯理——
  围观的九班同学不由得顿悟:敢情江姊刚刚是在逗齐阎玩呢?把人家玩到炸毛还嫌不够⋯⋯
  原来你是这样的江姊⋯⋯
  原来齐阎是这样的齐阎⋯⋯
  真的是活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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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看完电影的江玉窈和季行衍又继续逛了附近的百货公司,恰好江玉窈惯用的口红要用完了,季行衍二话不说陪着江玉窈买脣膏。
  江玉窈擦脣膏的习惯还是因江荷养出来的。
  江荷不想因为发病而显得容色惨澹,总是随身携带脣膏抹脣提升气色。那时江玉窈尚小又喜欢在无人时朝江荷撒娇,江荷宠她,就给她挑了个适合的顏色也让她抹,之后每一年江玉窈生日,江荷就会送她一支脣膏。
  后来江荷死去,抹脣膏这件事让江玉窈有种江荷与她同在的仪式感,更是天天使用,一天都不肯落下。
  没了人替她挑每年使用的顏色,江玉窈便就着江荷最后一次给她买的顏色用,直到今天季行衍陪她一个牌子一个顏色慢慢试——没有半点不耐,还乐在其中。
  江玉窈先去买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牌子色号的口红,再由季行衍牵着,慢慢地试一支又一支不同顏色的色号。
  脣釉、脣蜜、脣膏全都挑遍一轮,季行衍笑着付帐。
  在买到第五家后,江玉窈深感男朋友这样不行,拉着他衣袖说:「好了男朋友,姊只有一张嘴两片脣,用不了那么多。」
  季行衍毫无所觉,看着被他提在手上,大大小小的化妆品牌提袋。里面多是脣彩,但也不乏香水、保养品和饰底乳。「这样就够了?那好吧,我带你去买衣服和鞋子,包包要不要?」
  江玉窈惊了:「⋯⋯」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季行衍这么败家呢???
  但她还是被季行衍拉去买了一轮的衣服鞋子和包包,两个人隻身前来看电影,最后却叫人用专车把战利品送回家。
  第一次约会——季行衍非常满足,江玉窈心里地震。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要个会买到让我瞳孔和心里地震的男朋友(暴风哭泣
  另外,本週只有一回更新。
  因为我突然又想把我之前可写可不写的隐藏梗扩写一下,但我不确定有没有办法收好尾,所以我先去努力一下~
  我写好整理完剧情就会放更新惹!谢谢小天使的体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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