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灰色的眸子倒影着医生被迷惑的模样,绵绵才不显眼的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人进来的目的。”
  医生也和那两个特护一样,满脸的呆滞。
  迷惑了会,才老实的回答:“他想来整容,但我告诉他,如果现在排队要等到1年后。”
  难怪三少走出来的时候,面色不好,想来是等不及了。
  “那他想整成什么样?”
  医生拿出了一张照片,绵绵总算知道为什么刚进来那会儿,会那么惊悚的看着他。
  因为那照片上的人就是大少。
  医生拿到那么张照片说要整成那个样子,在他看来是经常遇见的事,很多追星族会来医院希望整成自己喜欢的人,对亚洲人并不熟悉,理所当然的认为照片上的人是亚洲某明星。
  当看到照片上的人下一刻出现在自己面前,也难怪医生那么惊悚了。
  压下禁书的舌燥,绵绵沉思了会,笑得好不温和,“我希望你把他的号子提前,让他能马上接受手术,并把手术复原期缩短至三个月以内。”
  一般这样大动干戈的手术,最少也需要半年甚至几年的复原期,如果不计一切后果的缩短,也许短时间看不出来,但是时间长了,那张脸也就跨了。
  “不行,医院有规定……”
  “没听到我说的吗!?”听到医生的拒绝,绵绵当机立断,灰白色的眸子猛然近乎白色,有如实质目光扫向医生,显然他加大了精神力,气息不再温和,凛然而冷厉。
  “是,我会照做的!”
  “什么材料复原最快,就用什么,最好以后让他这张脸再也无法复原,知道吗?”绵绵满意的笑了下。
  这话说的很艺术,复原最快且不一切后果的材料自然不会好,在不久的将来,白言郎的脸就再也无法见人了。
  接下来他只需要验收结果。
  既然白言郎那么想整成他的样子,他不配合一下怎么看戏。
  最重要的是,他很好奇白霄看到那张和白展机一模一样的脸,会有什么反应,那场景一定很有趣,绵绵恶趣味的想到。
  [绵绵,我收回之前的话。]
  [什么?]
  [其实你比白言郎狠多了。]给人留一条活路,但那条路却是个死胡同。
  [……]
  给医生下了一个心理暗示,让催眠后也能不自觉的按照他心中所想的去实施,绵绵才离开。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条比较宽阔的马路上,日头正旺,晒得他差点软倒的身体,他头晕目眩,几乎走不来步子。
  [该死,你怎么不和我说,这个后遗症这么厉害!]因为前面几次催眠人,都没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大意了!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禁书有些无辜的反驳。
  [当务之急,你还是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吧,现在追捕你的人可是太多了。]
  [少给我幸灾乐祸。]
  [绵绵,你别死啊!]这种时候禁书还有心情开玩笑。
  [死不了,闭上你的乌鸦嘴!]阮绵绵回道,却再也没力气去回答了,这是精神力使用过度的征兆,第一次这么毫无保留的去催眠人,透支了身体,此刻就算是一个5岁小孩估计都能干翻他。
  隐约听见汽车的飞驰而来的声音,绵绵勉强抬了抬头,很整齐的驶过来的防弹车。
  也许是早就出现了,也许是等着候他,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真会挑时间过来啊!
  阮绵绵已经躺在地上,快要阖上眼睛进入黑暗前,他看到的是缓步走向他的一双鞋。
  一双灰白色精致绣纹的唐鞋。
  亲自来逮我,你忍不住了!
  这个剧本,谁先失去冷静,谁就输了。
  你终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绵绵昏过去那一霎那,唇角上扬一闪即逝的笑意。
  第61章 法则59:一只白斩鸡所引发的血案
  近些日子来,a市上空像是被一道龙卷风扫过,那些个只要叫得上号的家族门阀几乎都被扫到飓风尾。
  最热的话题莫过于那些顶级豪门的更替变化,以及曾经的庞然大物,现在却摇摇欲坠的易家,不少人死盯着这块肥肉,等待露出凶狠吞食的一面
  易家这次是不是完了?这是大部分人心中好奇的。
  在易老爷的80岁寿辰上,突如其来的昏厥以及之后的爆炸,即使在易品郭的最大努力实施抢救,还是死了不少家族的掌舵人,几个小家族的声讨到是好打发,将易家掌握的产业分出去,一些割地赔款的条约只要不是太过分,也就算揭过去了。
  但真正难应付的是那些豪门,豪门怎么可能容易放过它,里面真正为死者讨公道的又有多少,旧的掌舵人死了,原本风平浪静的家族也都骚动起来,那些有资格继承的一个个叫嚣了,既然要争夺,自然要有钱腰杆子才硬,而这钱这权哪里拿,自然是易家了!
  易家到是想把这屎盆子扣到白家头上,但也要看它扣不扣得上。
  白家难道不是同样受害者吗,白家主身受重伤,白大少下落不明,现在的白家就像一头饿狼,防得跟个铁桶似得,谁咬上一口牙都能崩了。
  就算有疑点,在看到白家为了寻找白大少,发了疯一样都和政府干上了,哪个脑子拎不清的才会怀疑白家,更重要的是,这么雄厚,雄厚已经不能形容的白家,谁撞上去,不死也脱层皮。
  咬不动白家自然找软柿子啃,找不到罪魁祸首就找易家,“不来参加寿宴,我们至于死掉掌舵人吗,易家一定要给我们说法。”打着这样的旗帜,每个上门的豪门都底气十足,甚至不少暂时结成同盟讨伐的不在少数,枪打落水狗,真正雪中送炭的又有多少。
  易家一计不成,就想着之前寿宴上要宣布的事,让易姗姗和白霄订婚的事情又被重提,但之前易家将屎盆子意图扔给白家,白家断然拒绝在情理之中,不管从道义上讲还是从情义上,都说的过去。
  反而是易家前后做派,让人看不过去。
  就在所有人,包括一些暂时没动手的家族,都在等易家割血肉放地赔款时,易家找到了新的替罪羔羊——余池洋。
  至于理由,随便按一个,谁在乎呢?
  曾经的船王掌舵人,为了让自己显得有价值,让自己完全依附在易家这座大山上,余池洋把几乎所有的手下都投靠了易家,这也是为什么绵绵和白霄能在军事基地看到他的缘故,而当时白霄根本不屑动手,兴许早就猜测出了什么。
  豪门财阀,哪一个手里是干净的?易家能收这么个附庸品,出了事情也可以推出去,不出事情,就榨干剩余价值,一本万利。
  余池洋率领的那群人早早的被易家解决,怎么都蹦跶不出来说理了,
  余池洋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好的靠山,总算能在白家的追捕下留一口气在,但他没想到,所谓的政治巨擘,传说中白道领头羊的易家,靠的从来不是仁慈,要出手时一点都不手软。
  他被余家上任家主宠坏了,即使有些小聪明,躲过了余唐的追杀,但还是太天真了,以为投靠就是万无一失的保障,只是早早的就化作冤魂,也没处再去质问易家了。
  至此,二少重生而来的第一次出手可谓是惊天动地,前世害死大少的直接凶手余池洋生死,而间接害死大少的易品郭,整个家族摇摇欲坠,打击最大,唯一没有落马的白家,至少白霄受伤也算赚进了,这还是在二少集中火力对付的情况下,余家的生意有间接影响,若不是早就被白霄拿下,余家可能也要更新换代了。
  若绵绵知道前因后果,可能会仁慈的叹一句,然后说:“报仇,我还是喜欢自己来。”
  可惜,现在的他还没回到a市前,是不会知道这场大换血的。
  昏暗的屋子只有窗帘被风掀起偶尔透出的一丝余晖,屡屡暖风窜了进来,床上的人只是静静的躺在哪里,陷入深眠的男子,连呼吸都是浅浅的,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看来不等我醒来,这人会一直站着了。]也许别人看不出来,绵绵却能清晰感觉到,屋子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气息,即使隐藏在黑暗中,但也是确切存在的。[禁书,我昏迷了多久?]
  [我也不清楚,你要知道你精神力不足的时候,我也睡着了!]
  [你可以更理直气壮点,一本书也需要睡觉吗?]
  [……哼,我也会累的好吗!你打算什么时候醒啊?]
  这时,黑暗中,似乎悄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人,对本来就在暗处的人轻轻询问了一句。
  “白主要出门了,大少还没醒?”
  “没,但白主的伤……”
  后面的似乎没在说话,绵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瑜只觉得这是一双似能看透他的眼睛,就像是早就知道他站在那儿,准确无误的捕捉他所在的位置。
  要知道白家的护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能将存在感降在最低程度,甚至他站的位置在大少那角度应该是看不到的死角。
  更可怕的是,大少即使刚睡醒也没有一丝困倦,让他想到时时刻刻都保持最高警惕的狼。
  这让白瑜潜意识的开始恭敬,绵绵想不到,他被锻炼出来的五感会有这样的奇效。
  “大少,您总算醒了!现在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若不是被白霄带回来,然后让医生彻底检查了一遍,确定儿子只是精力透支昏过去,估计白霄到现在都不肯安心治疗。
  但就算白霄糟践自己的身体,却没人拦得住,道上没人敢,而白家,更没有。
  知道大少被白霄平安带回来,所有人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大少,您老总算,总算回来了!
  “我没事,父亲在哪里,带我过去。”绵绵半裸着身子坐了起来,拿起床边准备好的衣服,嗯?
  他的动作顿了顿,这细小的停顿并没有被白瑜注意到。
  胸口上,有些刺痛,不严重,却真实存在着。
  那难以启齿的位置,心中一冷。
  “滚!”
  “大……大少?”
  “要我重复第二遍吗??”绵绵低吼,这暴怒的样子让白瑜不自觉的有些冷,直觉告诉他不要在这个时候惹大少。
  等人走了,绵绵冰冷的盯着自己胸口,是谁脱掉他的上衣,白家谁胆儿肥了会去脱?
  而胸上的两点嫣红,如充血般肿胀着。
  第62章 法则60:为我神魂颠倒
  [绵绵,你没、没事吧]现在的绵绵好可怕!
  [放心,我很冷静]绵绵嘴角的冷笑却没有退下去,现在就当付了点利息,有的是时候让他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合上双眼快速套上衣服,坐在床边。
  [这么明目张胆,他就不怕被你发现吗?]
  [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发现。第一我没证据,没法去质问他,甚至还要继续陪他做表面上的父慈子孝,第二让我为他更加心烦意乱,当脑子里都是同一个男人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感情,都可能被潜移默化发展成他要的。若是我没发现,他也无所谓,以他的性格还不会那么快捅破,有的是机会让我面对。]
  [……]还忍!!忍者神龟吗?
  禁书无法理解白霄的痛苦压抑,作为一个翻手为云几十年,几个动作都能让a市震上几震的人物,他有难以察觉的掌控欲,而这样的男人还带着传统思想,悖论的感情长期压抑还有年龄上的差距给他太多的犹豫和不堪,若不是这段感情实在太过凶猛,即使是他强大的克制力都会将这感情彻底埋葬。直到儿子生死未卜那一刻,所有的痛苦压抑才破笼而出,他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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