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她们聊的时候,靳泽往客厅看了圈没看见靳菀,想着她可能和苏苒在文娱室练舞蹈,便和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去文娱室。
文娱室里,靳菀又跟之前一样软绵绵趴在地板上,闭着眼睛躺着休息,她今天累坏了。
靳泽走过去,在靳菀身旁蹲下来,看了眼四周,问道:“你老师呢?”
“二哥哥你回来了?”靳菀听到声音,‘倏’一下睁开眼睛,随即身体一个侧翻过来,支着脑袋对他说:“苏老师有事走了。”
“她有说去干什么吗?”
“说家里有点事就走了呀,怎么了?”靳菀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不懂这有什么好问的?
有事走就走了,又不是不来。
“没什么。”靳泽起身,看了眼飘着白色纱帘的窗外,眼底微凝,最近好像有点过度关注她了。
其实,只要她跟着他的时候安分些,她的私事,他不会干涉,到时候他也不会亏待她。
这样的相处,最合适不过。
靳菀反正是看不懂她二哥哥的,翘翘嘴巴‘哦’了声,慢吞吞爬起来,拍拍自己练舞裙上的灰尘,说:“二哥哥我先去洗澡了。”练半天,身上都是臭汗。
“嗯。”
靳菀蹦跳着去二楼洗澡,靳泽在文娱室待了会,准备也上楼去书房,文娱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柳芠手里拿着一个蓝色丝绒盒子,粉脸微红慢慢走进来。
细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咚咚’碰撞声。
“靳哥,送你的。”经过美国文化洗涤的女孩,磨掉了些小时候的自卑和胆怯,此时此刻眼眸湛亮,伸着手,勇敢地看着自己仰慕的男人。
这么多年没见到他,眼前的男人早已英俊得咄人视线。
只要多看眼,就能让你神魂颠倒。
“谢谢。”看了眼她掌心托着的那只丝绒盒,没拒绝,收下,顿了顿,说:“明天去公司报道,我会和人事部的人打招呼。”
对这个‘脏兮兮’的小丫头,从她来靳家那天起,他就当她和靳菀一样。
所以,收了。
“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你们那么照顾我和我妈,如果没有你们,我也没有机会出国念书。”更没有机会变得那么优秀,与你齐肩。
最后一句柳芠放在心里,还是不敢说。
靳泽之于她,就像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便是如此。
“应该的,我还有点事,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嗯。”乖巧地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垂在裙侧的手瞬间就挪到早已跳得不像话的胸口位置,轻轻按着。
……
在废宅坐了小半天,快到黄昏,苏苒才摸摸发肿的眼眶,重新戴上口罩,打车回去。
明天她还要去试镜,不能再哭了。
不然明天的试镜肯定过不了。
反正她妈妈这个案子,刑警已经在查了,她只要等着就行。
入夜,苏苒洗完澡换上轻薄的棉质睡衣,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开始想着明天试镜的事,她的心里很没底,虽然她挺想赚那10万,但没混过圈也不是特别圆滑的人,所以没底气。
怕试镜过不了。
这样想着,有些辗转难眠,索性拿出手机找蓝欢聊聊,【蓝欢,我们明天几点去试镜?】那天在咖啡厅,因为徐明杰搅局,她都没怎么仔细问那个制片人试镜时间。
蓝欢很快回过来:【张叔叔说下午1点半左右。】
苏苒继续编辑:【他会不会很严格?】
蓝欢:【放松,没事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苏苒曲曲手指放到嘴边咬了咬:【我怕不行。】
蓝欢:【哎呀,没事的啦,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有赚钱的机会我肯定会介绍给你的。】
苏苒:【嗯。】
放下手机,苏苒这才有了点睡意,阖阖眼,慢慢进入睡梦。
……
靳家客卧,柳芠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挂到旁边的衣柜里,沈巧则帮着她把行李箱内其他东西摆出来。
柳芠挂好衣服,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大盒从美国带回来的保健品,递到沈巧面前,“妈,给你买的,你常年照顾老太太,时常熬到半夜才能休息,喝这个对身体好。”
沈巧接过,翻了翻盒子,微微吐口气说:“你现在学成归来,以后妈也不愁啥了。”
“你当然不用愁啥,以后我还会让你过更好的日子。”柳芠轻轻拍拍自己妈妈的肩膀。
沈巧点点头,“你托了靳家的福气,能去美国念书,现在又进靳泽公司上班,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回报靳家。”
当初带着拖油瓶女儿进靳家谋生,老太太非但不嫌弃她,还把她女儿当孙女一样疼着。
吃的穿的不比靳菀差多少。
就连去美国念书那几年的高昂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靳家资助的。
所以,这样的雇主,让她怎么不感恩戴德呢?
“妈,我懂得。”靳家对她的好,她怎么会不记在心头?
当初那个脏兮兮从乡下小城来到大城市,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在靳家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
换作谁都会感激涕零,她也是。
所以,她会努力回报靳家,回报那个男人。
……
次日一早,靳家司机如约到小区来接苏苒。
送到温榆河畔时,刚好9点,靳菀依旧陪着老太太吃早饭,苏苒熟门熟路先去小房间换练舞的裙子。
或许是昨天知道了刑队的人接手了她妈妈的案子,又或是晚上和蓝欢聊了会试镜的事,苏苒今早的心情还可以。
去小房间的那段路,唇角始终带点难得的微笑,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长发用皮筋挽起来。
到了房门口,推开小房间的门,按亮旁边的壁灯,刚转身就看到那个应该在餐厅吃早饭的男人此时正靠在沙发上。
一副等她的模样。
身上是一套很简单浅米色家居服,黑色的短发是刚起床的蓬松,整个人没了之前那种冷厉的气势,这种居家的靳泽看着就像大部分男人一样‘平易近人’。
“靳……靳少,你还没去公司吗?”轻轻关上背后的门,苏苒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他经常早出晚归,她几乎都没碰上他。
还以为今天也一样。
“没有。”男人也看着她,声音微微渗着起床气地沙哑,眼神幽深,藏着早晨怎么都克制不了的某种欲望。
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破天荒做了个春-梦。
梦里他尽情抓着身下软绵绵的女人缠绵。
无休无止……醒来,天已经亮了,而他硬了。
本想自己手动解决一下就算了,但是发现不行,解决不了。
他还是需要她。
所以他洗漱完就那么硬着,坐在床上等她过来。
差不多到点,他就避开家里的佣人,过来这里逮她。
这样的眼神衬在房间略暗的光线里,逼的人莫名心慌,苏苒的眼皮顿时有点跳,不用多问,她就知道他等着这的目的是什么?
沉沉心,放下手里的包,走过去,直接坐到了他身上,手一贯地圈住他的脖子,低头很主动地去亲他。
对于靳泽,苏苒除了讨好还是讨好。
一方面是因为苏馨一方面是她心理愧疚。
反正已经做了xx就不想立牌坊。
只是任何别有目的的接近,到头来总会不过了自己心理那一关,当好人的时候从没想过做坏人也能做得如此有负罪感。
她现在就是如此。
薄唇上主动迎贴上来的这个吻,很浅。
但唇瓣软软带着丝丝甜味。
让男人身体顿时就紧绷住,手指一瞬揽住她的腰,但没有回应,继续让她主动。
第22章
靳泽没回应,苏苒有点疑惑,心里忐忑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
按照往常,他会反客为主的,这次没有,而且这次的感觉之前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可能刚洗漱完的男人,身上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味道虽淡,但混着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莫名地性感和好闻。
苏苒不自觉轻轻吸了下鼻尖。
想避开这股味道,缓一下。
脑袋刚想挪开一点,原本没反应的男人突然就捏住了她的脸。
之后,苏苒便无处可躲了,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靳泽才放过她,苏苒想着下午的事,顿时有些没精力地擦擦额头的汗珠,声音软软地问:“靳少……下午我有点事,不能……教靳菀。”
靠在沙发上稍作休息的男人在听她这句软趴趴地话后,忽地抬起挂了薄薄汗滴的脸,一动不动看着他,过了会,开口:“你最近事挺多的?”声音虽哑但隐隐听着似乎有些不满。
虽说不会干涉她的私事,但可想而知,在刚才那种节骨眼她还这么思想不集中。
他就有点不乐意。
“帮……蓝欢的忙。”吸着气,很小心地回答。
蓝欢,他是认识的,苏苒也不怕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