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ok!”贝塔不知道从那嗖的一下摸出一把宝剑来,吴兹人还以为它要反抗,没想杀生的吴兹人下意识的把宝剑收回了一点,结果发现贝塔只是双手将宝剑举过头顶而已,不是要开打,只是请吴兹人看东西。
疑惑了一下,吴兹人还是接过宝剑,只觉得手心一凉,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宝剑中流窜而出,不住的要往吴兹人身体里钻。吴兹人立刻就觉得,这宝剑根本不是凡夫俗子手上的破铜烂铁可以比的,因为这是一件正宗的道门法宝,宝剑内的气息证明了这一点。
担心这些气息会伤到自己,吴兹人赶紧催动真气护住心脉,宝剑里的气息似乎夜感觉到吴兹人的防备,很是识趣的嗖的一下又都缩了回去,当然还是蠢蠢欲动的想出来,似乎想和吴兹人融为一体。
“噌!”的一下抽出宝剑来,剑身一阵闪亮寒光阵阵,犹如一鸿秋水,上有一行小字,仔细一看是“峨嵋第十八代弟子无尘子。”
峨嵋派!地球人都知道!
“奶奶的!又是一个玩穿越的,时空管理局也不查的严一点,怎么啥人都穿越啊。”吴兹人看着宝剑,口中不住的嘀咕着,心里是弄明白了,这位峨嵋派的倒霉蛋来到这地界后,一直到死都没能回去,只是留下这把无主的宝剑孤零零的等待着新的主人。道家法宝啊,又岂是多兰国这些土包子能驾驭的。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不是还有个什么剑圣门么?
“你这宝剑是怎么来的?”慢慢的将宝剑送回鞘中,吴兹人低声相问。
“还能怎么来的?这是我上一位主人留下的。据说这把宝剑已经存在这个大陆上三千年了,是剑圣门第一任掌门的遗物。八百年前,主人有天对我说,他要去做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担心自己回不来,主人让我看家,还留下一封书信。”贝塔说着眼睛迷蒙了起来,抬头看着天空低声道:
“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雪下的好大啊。我在山里足足等了一个月主人都没回来,然后才拆开信来看。”
“那信上说的什么?”
“信上说主人要去见一个叫天劫的人,对方太强大了,主人也没有信心,让我等上一个月不见主人回来,就去一个叫回春谷的地方去找主人,主人会在沿途留下记号。”
原来这鸟地方也是有天劫的,这老天爷管的也太宽了吧?怎么上哪都跟着不放的?没事往下乱丢东西砸人很好玩么?吴兹人听着不由的紧张起来,修道人每进一步,都会遭遇一些劫数。自己来到异界后,第一件事就是玩了一把自我埋葬,要不是两个老家伙从雪堆里扒出来,现在就可以玩僵尸游戏了。红粉大剧场里的激战,半夜帮龙打架,一次比一次玩的更大,一次比一次更凶险,仔细想起来,这些都是劫数啊。眼看就要进入大欢喜术的第六层了,这是非同寻常的飞跃,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样的劫数呢?
“我沿着主人留下的记号,找到主人的时候,主人变成了一堆焦炭,身边掉落着这把宝剑。我找到主人临时休息的地方,希望主人能给我留下一点什么指示。上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主人留下的一封信,上面写着第一代的掌门无尘子仙去的时候就留下话,剑圣门到主人而止,新的传人将会在草原上出现,让我带上宝剑去等待新的主人。新的主人和无尘子祖师一样,都是来自地球。
我拿着宝剑在草原上等啊,这一等就是整整八百年,一直等到你的出现,当时我嗅到了你身上有和主人类似的气息,于是我就赖上你了,签订了血契。当你只是把我当兄弟的时候,我确信我找到目标了。”
贝塔还在哪里自我感动,吴兹人的心思却已经转移到贝塔那个倒霉主人身上,这家伙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度劫失败挂了,要度劫肯定要有法宝,人挂了法宝多少会留下一点,就是没有法宝留下,怎么也该留下点炼制的设备不是?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家伙原来的住所,有现成的总比自己弄要来的便捷,而且还不需要担心简那边做手脚,要是能在那家伙的地方找到一些好材料,那就更理想了。
想到可能存在的大量道家法宝,这可能是那个剑圣门的人收集了几千年剩下的,吴兹人眼睛都有点发蓝了,心动不如行动。
“那个呵呵!你的前任主人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大家的根都是地球,按照地球的习惯,我应该去拜祭一下这个前辈高人啊,所以还要请兄弟你带我去一下。”
吴兹人笑的好真诚啊,贝塔看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实在是太真诚了。
“既然你要继承我前任主人的遗志,那是要带你去看看的,地方不远,就在东面一百里附近的山里。”
“那好,时间不早,我们赶紧动身。”吴兹人急忙催促,心里那个急啊。
“走就走,不过摆脱你先把嘴巴上的口水擦掉好不好,挂着老长的,好象小儿麻痹症的患者。”
趁贝塔不注意,先把刚才那把宝剑揣到口袋里,霸占了先在说,等以后有时间了好好研究一下威力如何。贝塔还以为吴兹人已经答应自己的请求,满心欢喜的在前面带路。
这一片山脉绵延上数百公里,按照贝塔的说法,山里面除了各种魔兽的存在,还有就是精灵族也生活在这一片群山之中,只不过精灵族如今人口已经不足百万,活动区域都是在山脉中心的主峰地带。长期起来多兰帝国对精灵族的镇压是不遗余力,无数的冒险者和赏金猎人经常深入到山里,猎杀魔兽和捉拿精灵,以换取高额的奖金。这也使得不深入到山脉的中心地带,是绝对难以见到精灵的。
一路上贝塔絮絮叨叨的说着山里的事情,什么精灵魔兽的吴兹人根本就没听进去,只是一直拐弯抹角的打听故居的事情,大概弄清楚那位剑圣门的前辈住在深山里面的一个山谷里修炼,贝塔跟着他后面也混了三百多年,学会了说人话,可惜的是魔兽的身体机能无法学习道术,这一点贝塔一直深以为憾。
虽然有一定的心里准备,可是到了地方吴兹人还是感觉到一种黯然的伤怀,一个从外面看起来迷雾重重的山谷,落在吴兹人的眼睛里其实就是一个四象阵结合北斗七星阵构筑的阵法。说起来这个阵法布置的简单了一点,也许是这位前辈觉得在这个地方没必要弄的那么复杂,又也许是无尘子在阵法上研究的少,又也许是无尘子所学的阵法没有流传多少下来。这一切都没有答案,唯一有答案的是,这个阵法唤起了吴兹人对过去的回忆。
这样一个阵法,自然是难不倒以阵法见长的崂山弟子吴兹人,不等贝塔带路,吴兹人已经径自先往里走。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北斗天枢为目,……”吴兹人闭上眼睛都不会在阵法中走错,走进山谷后面前豁然开朗,一片开的正艳的麦穗状的红花出现在面前,花丛中的一条小径通向远处。沿着小径向前是几亩水田,田里的麦穗正挂的饱满摇摇欲坠,水田后面是一片树林,树林中间隐约可见有房间的红墙出现,这景致完全是在古代地球上常见的田园景象。
“妈的!真是太过分了!”吴兹人看着这片红花不由喃喃自语,这种红花叫嘉容,高一米上下,红色宽大的叶子榨出来的汁水可是宝贝,是炼制对抗防御天雷法宝的最佳材料之一,这种植物在地球上早就绝迹了,只是存在于《山海经》里面,没想到这里居然种了这么多,足足有三四十亩的样子。真是太过分了,当初在地球上,吴兹人的师父为了找一棵嘉容,找遍了整个地球都没找到影子。
走出花丛,走在田间的田埂上,当树林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吴兹人又站着不动了,嘴巴张的老大道:“不是吧?连亢木你都敢大面积种植?地球上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快来打土豪分田地啊!”
亢木,长着雨伞形状的叶子,结着一串串红色的果实,拿果实炼制的丹药服用后,不敢说从此不可能中毒,但是百毒不侵是说的上的,就算是弄一个果实放在身边,夏天的时候蚊子苍蝇啥的,根本不敢靠近。这种植物在地球上也绝迹两千年了,据说昆仑派的后花园里好象还有一棵,可惜天下修道者没几个敢觊觎,昆仑派三千弟子谁敢惹。
吴兹人的震惊还在后面,三间红砖墙的瓦房出现在面前,房前一块晒谷场,可就是这块晒谷场,吴兹人却没有勇气用脚踩上去。
“竟然敢这样糟蹋百珉石,你他妈的有种。”吴兹人真的有点义愤填膺了,百珉石啊,磨碎成粉末后,和水当水泥来抹在练器炉子内,三味真火都能抗的住,剑圣门这些家伙居然就敢用来打地平做晒谷场,这晒谷场怎么说都有五十个平方米吧,这得浪费多少百珉石啊,回头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家伙来拆了整个晒谷场。
说来也奇怪,这一路上贝塔喋喋不休的嘴巴居然就闭上了,只是老实的跟着吴兹人往里走。別以为贝塔这家伙转性了,实际上是贝塔一直以为吴兹人没他带路进不来,没想到吴兹人像逛自家自留地一样就进来了,想到吴兹人那些厉害手段,加上吴兹人口中一直嘀咕着粗话,贝塔还以为吴兹人在埋怨自己没把这地方照顾好呢,自然吓的不敢在罗唆了,免得吴兹人被弄的烦心,转身一个雷劈过来拿自己出气。
房屋的两边分别有园子,吴兹人闻着味道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血参,花香里面的腥味像鱼腥,错不了。估计贝塔这个傻瓜把血参当萝卜种了,这园子从那位前辈死后八百年来,还没荒掉肯定是贝塔在照顾。
既然水田里种了稻谷,不要说晚上有大米饭吃了,多兰的地方压根就没大米饭吃,吴兹人可是馋了太久了。
这地方宝贝到底有多少,吴兹人估计没个三五天是看不全的。现实是一个问题出现在吴兹人的脑子里,贝塔的前主人是度劫的时候被雷劈死的,可是这明明这里种有嘉容草,用嘉容草来炼制法宝,怎么可能被雷劈死?难道另有原因?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吴兹人赶紧回头找贝塔,这家伙正牵着一头长的像牛的家伙回来,说是长的像牛,是因为这头牛是青色的,有一个名字叫青牛。吴兹人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当初老子西出昆仑,骑的就是青牛啊,青牛灵性十足,只要养上个一百几十年的,再喂多点号东西,是绝佳的坐骑啊。如果说御剑飞行是开着法拉利,那么骑头青牛出门,就等于修道界的人开着劳斯赖斯,倍有身份面子。
吴兹人要是能有这么一头牛,还不好好对待?可是贝塔这家伙,正手上拎着一根棘条,毫不客气的抽在牛身上,口中还骂:“我让你乱跑,我让你不干活就知道偷吃。”
青牛被打的一阵哀鸣,吴兹人看在眼里是疼在心里,这场面要是被地球上那些修道的人看见了,估计能把贝塔给活剥了,青牛是能虐待的么?
“放下你的鞭子!”吴兹人一声怒吼,吓的贝塔手上棘条啪的落到地上。
“干嘛那么大声嘛!不就是一头耕地的牛么?”贝塔不满低声嘀咕的,它还真把青牛拿去耕地了,没天理啊!
这青牛还真的是有灵性,知道是吴兹人救了它的驾,走上前来亲热的用舌头舔了舔吴兹人的手,吴兹人心里乐开花了,以后这头牛就是自己的了。
“对了,你的前任主人死在哪的,能带我去看一看么?”吴兹人想起还要贝塔带路,脸上笑容有露了出来。
“不远啊,就在山谷后面的山峰上。”
“走,赶紧去。”吴兹人拉上贝塔就走。
这是一座不高的山,比起周围的群山真是小意思了,一坐孤单的坟茔矗立在山顶上,前面有一块石碑,上书“慕天颜自掘坟墓于此”。
“什么意思?”吴兹人回头问贝塔,贝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石碑是主人临死前就刻好放家里的,埋在这里也是主人留书交代的。”
“搞什么嘛?”吴兹人嘀咕着,对石碑上的文字百思不得其解,回过头往下看,看见的正是山谷中的慕天颜留下住所的景象,这时候太阳落的有些低了,山峰拉成一个长长的影子正好遮住下面整个山谷,吴兹人猛的脸色一变。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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