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错误体验
六十个厚厚的魔术笔记本，是用接送晶宇与十六夜的轿车拉去的。将它们交给欢天喜地地，像个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的室户堇。看着她一头扎进魔术知识的海洋，晶宇在摇头之余，开始代替她忙碌了起来。
除了十六夜，最近两天终于又有新的红眼婴儿报告了上来。他就是要一一去现场，察看一下这些孩子们身体上的侵蚀率。避免真出现一些，一生下来，就有原肠动物化危险的孩子。
同时，这么做，也可以令婴儿的父母，以及暂时监护婴儿的护士们安心。
晶宇现在可真是个名人了。往往他一出现，附近发现他的人，都会好奇地看着他。
当他看过去时，有的像是对待明星偶像一般受宠若惊，有的仿佛偷~窥被发现一般赶紧转开头，有的面上稍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好。
这，大体上代表了在他的演说之后，出现在社会上的三种态度吧。
晶宇早有所料。而且，他会这么亲历亲为，也是在配合演说进行后续宣传。
室户堇的那份任命书，只有为期半年的时间。他就是要用这半年，让人们对于红眼婴儿的印象，按照他期望地方向，根深蒂固地发展。
第一天，他察看了三个婴儿。每次，他都会夸奖一番，再将婴儿抱起来，送入婴儿母亲的怀抱。鼓励这位母亲，进行第一次的哺乳，让其切身体会到那份被吮吸的欣喜。
他的外形是个孩子，女人们在他的面前，虽然还会有些尴尬，倒没有什么防备。甚至有个大大剌剌的女人，还对他说，小婴儿吸得她很舒服，令他无语不已。
也有遇到，那种对于原肠动物恐惧到极限的人……婴儿的父母双方都出现过。一看到婴儿的红色眼睛，便会有眩晕、呕吐的不良状况出现。
这样的家庭，实在没办法好好抚养婴儿。晶宇暂时嘱托医院，派遣护士照顾孩子。婴儿的父母，需要定期接受心理治疗。其中，不受影响的一方，也可以经常来看看孩子。
目前，红眼婴儿的数量还比较少。但是，大战结束的这初期混乱之后，将会出现一个明显的上升期。稍后还会有稳定期与持续期。
晶宇寻思着，要在这些来到之前，设定完善的保障机构……他脑海中渐渐有了雏形。
这一天，因为接到过圣居的联络，晶宇将检查红眼婴儿的安排推后，来到了内部被定义为‘section二十二’实验楼……也就是他与堇的实验室所在地。
进入地下室时，一股许久没有换气的难闻陈腐味混杂着福尔马林，让他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该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他心中毒恶地想着，将一直跟着他的十六夜留在了一楼的警卫室，独自走了下去。
过道上几具经过防腐处置的尸体，摆放的位置一点也没有变化。没有路灯，标识安全通道方向的绿色指示灯，就像是阴曹地府的鬼火……晶宇无视它们，走到了感觉有生物气息的房间门外。
在要推开时，他犹豫了一下，于心底久违地进行了祈祷——
‘希望不要让我看到太难看的东西哟，阿门。’
然后，打开了闭合的双扇门。
上帝终究拒绝了他。
实验室还是那么凌乱，只有一处亮着台灯。一看就好几天没有洗澡的室户堇，乱蓬蓬的长头发干枯无光。大约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缓慢地转过了头。
那副姿容，让晶宇有些不敢直视。
“我说，你多少也是个美人吧？爱惜一下自己，有什么不好吗？”
他忍不住吐糟她，心底一个劲地喊着浪费。
熬夜造成的浓重黑眼圈，再加上营养不良，使得眼窝凹陷。本就因为见太阳光太少，而十分苍白的肌肤，如今已经成为了病态的白……室户堇已经有转化为木乃伊的趋势了。
晶宇能够想象，造成这一点的原因。看看她的周围，摆满了他书写的魔术笔记不说，黑板上，还有散乱一地的白纸上，都写满了算式……她应该是试图用科学的知识解释魔法……进展并不顺利。
“哦，是你啊。”
反应都慢了好几拍。
晶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比起心疼，更加想要责备她，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走到她的身边，“把手给我。”他指示道。
室户堇有些不明白，用一双眼神呆滞的眼睛，看着他的脸。
晶宇干脆直接拉起了她的手。用自己，现在这个年龄，比她的还要小一些的手，包住了她干瘪冰凉的犹如尸体的手。
在将自己体内的能量，转化为生命能量，通过那只手，注入堇的身体时——
‘她摸过尸体后，有没有洗过手？’
他在想着，这么不着调的事。
室户堇一开始还有些迷茫。大脑中充斥着的，是各种魔术的知识，混沌不堪。
然后，她感觉到，从男孩那边传递过来了一股暖烘烘的，让她舒服地呻~吟出声的东西。有那么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与他性~交……身为精通各种学术的天才科学家，她虽然没有体会过，却从研究中知道这种‘行为’的生理心理表象。
她觉得，哪怕是性高~潮，怕是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她不自觉地脸红，眸子看向他的方向时，也不由亦嗔亦喜，幽怨无比。
这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当她突然清醒过来时，不由哗啦一声，从椅子处站了起来。
“你这个小混蛋！”她忍不住低骂一声，连手也抽了回去。
不过，那只手最后被她用自己的另一只手覆盖住，压~在了狂跳着的心口。
“无缘无故骂人做什么？”晶宇觉得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她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个样子，倒让我终于找到了些女人味。”
堇自然很快就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他又才只有六岁，她在数日前，不是还嘲笑过他，‘功能’不完整吗？
眼下被他看着，她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没，没什么。”
如此敷衍一句，却驱逐不出，脑海中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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