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能和之前的梦几乎是截然相反,尤其是最后的结局,她竟然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鬼吃了。
一旁的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林冠绪侧过头去看,发现上面的时间已经到了凌晨零点,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这个梦做了几个小时。
而今天也是七年前的那一天。
***
时间回到现在。
苏曲尘听完陆见微的问题后,就向那边走了过去。
不过他没有自己问,而是招来了自己的一个手下,让他去问。
没多久自己的手下就回来了:“他们说的确是林氏建筑的,来这里是想找陆见微道长。”
苏曲尘挑眉:“找她的?”
林氏建筑找她做什么?
想归想,他还是将电话拨通了:“他们都说是的,而且是来找你的。”
陆见微淡定道:“我知道了。”
苏曲尘问:“要给他们说什么吗?”
陆见微说:“让他们等着,别管,三小时后再打给我。”
苏曲尘第一次看见陆见微这个态度,琢磨着是不是对方得罪了这位手段通天的半仙。
不过这事和自己没关系,他才不会去管。
八月份的太阳尤其热,苏曲尘在外面也是只待了会儿就回了自己的房车里吹空调去了。
直到不久,有人敲了他的车。
来人态度很好,问:“请问陆见微陆道长在出云观里面吗?”
苏曲尘冷淡道:“不在。”
然后黑西装又离开了。
几乎是一小时一次,每次都有一个人过来询问,似乎是不问到不罢休。
苏曲尘也是不管,就等着三小时过了。
三小时一晃而过,烈日当空,在外面的人都满身是汗,更别提出来问的人。
陆见微给苏曲尘发了短信。
苏曲尘看完后,这次才慢悠悠地开口:“现在去路口等着,她会出现的。”
问的人立刻松了口气。
很快那些人就离开了,去了不远处的路口。
……
陆见微这次是被恭敬地请回林氏建筑的。
李秘书就等在大厦门口,一看到她下车,立刻就迎了上去,笑道:“陆道长。”
陆见微挑眉,没说话。
自己让他们白等了三个小时,现在恐怕是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李秘书也是捏把汗,就怕这位祖宗不来。
一路上到了林冠绪的办公室。
陆见微一进去就看到对方的面色更差了,甚至还出现了即将断命的征兆。
看来和她的猜测差不多。
七年前的事情,到了今天对他的影响也很大,甚至于威胁了生命的。
林冠绪主动开口:“陆道长,昨天多有得罪。”
见她没说话,他又说:“昨天晚上我做的那个梦出现了变化,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陆见微淡定地喝茶。
一口热茶下去,她才开口说:“林先生现在应该主动和我说说当年的事,我对其他事情没兴趣,不喜欢听废话。”
林冠绪既然再次请她,就做好了准备。
闻言,林冠绪在心里叹气。
沉默了几分钟,他开口说:“当年,也就是七年前,二十九楼的确出过事,后来停工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复工。。”
陆见微知道重头戏来了。
林冠绪继续说:“出的事不小,死的人也不止一个。”
第71章 往事
死的人不止一个其实陆见微曾经猜测过。
海报上的确只给出了一个人倒在地上,但那只是那一刻的, 也许之前还出过另外的事情。
毕竟能动用到把这东西封起来的程度, 只死一个人似乎想的太过想当然了。
林冠绪似乎陷入了回忆:“……算起来, 加上最后一个好像一共死了六个人吧。”
六个?
陆见微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数字的不同之处。
今年是出事的第七年,而当年一共死了六个人,如果加上林冠绪的话, 那就是整整七个。
不是陆见微这么想,而是这些事情都是风水上很常见的。
七在风水上几乎有着截然相反的意思。
说吉利也吉利, 说不吉利也不吉利。
有个很少人知道的事情, 以前还没有出火化这个规定的时候,下葬时棺材上必须要钉好长长的铁钉, 也叫棺材钉。
而棺材钉的数量一般都是七根。
不吉利的事, 就拿最简单的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还魂夜来说吧,最古老的一个词叫“头七”。
在死后的第七天,死者的魂魄将会回来。
而这个头七也适用于其他鬼魂。
陆见微说:“林先生还是从头开始说吧。”
她可没时间听那么多废话。
林冠绪说:“这么年轻就这么急躁?”
他抬了抬自己的眼镜, 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其中,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
陆见微说:“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林先生今天请我来还是不说,我想是没必要听了。”
她可没那么多时间精力浪费在这上面。
最重要的是, 她对这个林冠绪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那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从没出过错。
林冠绪说:“好, 我就不废话了。”
他喝了一口茶, 然后重新说:“当年, 也就是七年前大厦刚建的时候,我是要建成临城最大的写字楼,很多人都非常看好,甚至都准备买下来了。”
这也是他的宏伟计划。
一项地标性的写字楼一旦建成,对他林氏建筑的助力是非常大的,不可估量。
林冠绪说:“但是就在那关口出了问题,一个工人失踪了,是直接消失了,他的工友们都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监控那时候还没有安太多,有死角。”
七年前哪有现在的想法。
陆见微直觉这就是开头,她问:“那个工人找到了吗?”
林冠绪微微一笑:“找到了,但是他已经死了。”
他本以为会看见陆见微吃惊的表情,没想到对方比他还淡定,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林冠绪:“……”
他第一次有了吃瘪的感觉。
这似乎已经多年都没有了。
陆见微可不知道他的奇奇怪怪的想法,而是淡定地点头,像追故事一样问:“然后呢?”
林冠绪回神,说:“他的尸体被发现的位置很奇怪,是在天花板上的材料里嵌着。”
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
他们这边报了警,警察来之后也什么都没发现。
而是在几天之后,那时候正好是盛夏,就像现在的时间一样,热得不行,大厦里又没安空调,也非常热燥。
工人们在二十九楼工作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臭味,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
但是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臭。
这时候他们才开始寻找那个臭味来源,发现了源头处是头顶的天花板处。
二十九楼是这栋大厦最高的一层。
工人们拆了刚刚糊上的材料,然后一具尸体就这么掉了下来,已经高度腐烂了,如果不是衣服,他们恐怕都认不出来这是和他们曾经一起工作过的人。
“……警察很快来了,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至于那个工人的死因,是窒息。”林冠绪缓缓到来。
他的嗓音很低,说话语速不快,像是那些深夜广播电台里说鬼故事的主持人。
陆见微不动声色地问:“怎么窒息的?”